太阳还蛰伏在深夜,黎明在黑暗的角落里偷窥着整个肮脏的世界。
二叔抱着一个女人在床上呻吟,女人的眼睛,透着黑,透着狐狸的锋芒。女人含着二叔满身泥垢的器官,二叔看着天花板学着猫在叫春,形同一条缠绵在春雨里土壤里的蚯蚓……二叔累了,累倒在床上,二叔摸着自己下体,一定是少了什么,空缺了什么,刚刚还在尽兴着什么。
温润粘稠的液体,二叔抹了满手,他以为,那是他的****,他今夜的劳动成果,他笑了,他几乎要以此引以为傲。
如果身体的部分,充血持久,导致细胞坏死,身体的部分会失去感觉,包括痛觉!
二叔舔了舔手上的液体,他愣住了,因为没有期待中的栗子花香,那是腥的味道,就像血!就是血的味道!
女人?刚刚还在缠绵的女人呢?女人一动不动的站在他的床边,挂着红色的乳罩,凌乱的头发遮住了脸,女人的下体在滴着血,低落在地板上,每一声都是那么清晰,每一声都静悄悄的回荡在这个晕黑的房间里……或许只想勾起一点点关于魔鬼的往事,只是为了让他永远记住,直到死去,带着忏悔拥入地狱的怀抱,淹没在火焰里……
风飘开了窗帘,混进的银色月光撒了满床,洒在女人的身上。
眼前的这个女人突然的如此熟悉……他该想起了什么。
二叔开始慌张:你是谁?!
女人没有作声!
透过那一头蓬乱的头发,二叔仿佛看到了哪一张腐烂了半边的脸,白骨森森的牙齿,还能展示那一个用埋藏已久的情绪来表达的笑容。
多么幽怨,多么仇恨!
二叔心里慌乱:你……你到底是谁?!
二叔在惊恐中拉回了点点的回忆,他记得那把穿越过田埂上的鬼火,那一颗带着血液飞出去的狗牙,那个躺在炕头上死去的女人,那一个湮灭在大火中的房子……
二叔语无伦次:你……脓包……他……娘!
二叔屏住了呼吸,看着女人向他伸手,她的手里有血,还有……那是他的器官,用来高兴的器官。
他看了他空缺的下体,尖叫,痛苦,恐惧,求饶……
太阳拉撬开了我的眼盖,第一缕光刺痛了我的神经,海边吹进的风正在努力晾干我身上的冷汗,方知,我从梦中惊醒!
海边如血的红日,仿佛就是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