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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晴娘的回忆

“凤凰,你不觉得晴娘非常奇怪吗?”如燕说,“嗯,的确非常奇怪,她好像都能提前知道我们的行踪,这几天,圣上总感觉好像被人监视一样,而且,上阳宫昨天有闹鬼了。虽然我不能确定这和晴娘有关系,但是,我敢断定,她一定有人手安插在圣上身边。可是,圣上身边所有的人都查过了,都没有可疑之处,这就让人奇怪了,难不成她安插的那个‘人’是别的什么东西?”

正当二人谈话时,晴娘从天而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晴娘,你,你是怎么回来的?”如燕很不可思议,“我其实并没有走远,多谢元芳的那个铜子儿。”两人面面相觑,“你就是晴娘?”凤凰一边问,一边把手伸进铠甲,准备随时拔出佩刀。“正是在下,如果没弄错,在上就是大阁领凤凰大人吧?”凤凰吓得后退几步,“你是怎么知道了。”晴娘笑了:“这要多谢养父,我养父有一个女儿,年龄比我大五六岁,她在宫中隐匿,所以,宫里很多事,我都是知道的。在圣上还是皇后的时候,我们玄境的很多游侠,医师都在宫中,他们隐姓埋名,多亏了他们,不然,我今日不可能提前侦知你们的行动。”

两人听的云里雾里,晴娘开始了在日月谷的回忆。

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渺渺晨雾中,一座金光闪闪的城垒坐隐匿其中,溪水潺潺,兰芽浸溪,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清晰的味道,在小溪边,有座石亭,一个身着光艳,长发飘飘,带着珠帘面纱的男子抱着一个身穿淡绿色襦裙的女孩,那个女孩就是晴娘,那时,她才7岁。“小晴,这亭前流水尚向西,你以后一定也会干成一番大事。”男子说,“真的?可我的领导力不怎么强呀!”晴娘说,“诶,话不能这么说,你有重任在身,且说你的武已相当,江湖称霸重要的是霸气,无霸气者定不会出人头地,这是在江湖,不是皇宫。”男子说。

也许,晴娘那时还不太明白。

但是,她现在明白了古信子7岁那年石亭里和她说的话,她需要去寻找,她不能再麻痹了。“玄境,如果不重新振兴,一定会覆灭,就像蛇不得不蜕皮一样,如果老是缠着旧皮不放,终归便会腐烂在皮中。”晴娘说,“如燕,请你传告狄大人,我必须离开了。皇上假若真的被蒙蔽,我们玄境暂且可以原谅,如果想把我们覆灭,不可能,凤凰大人,这些话,你大可一字不漏的告诉圣上。”说着,晴娘凌空而去。

“晴娘,你!”两人急了,“这下可如何是好,想必圣上一定会龙颜大怒,现在我们完全搞不明白状况!”凤凰说,“诶,凤凰,人都说你们内卫要找什么人,就是藏到地缝里也能给挖出来,你能不能想办法找到晴娘,或者,认识晴娘的人?”凤凰想了想,“我刚刚得到消息,说是扬州芦苇镇上听花楼的舞妓吴烟雨认识她,她应该能有些有价值的线索。”

狄公得到消息,很是高兴,立刻传唤了吴烟雨。

“你不用怕,我只是问问,你认识玄晴娘?”狄公问,“嗯,妾身确实认识她,但是,我和她只是浅交而已,我并不了解她,也只知她武艺高强,住在司音观。她究竟从哪里来,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不了解。其实,这附近知道晴娘的人是很多的,但没有几个人见过她。”吴烟雨有点遗憾,“你说,这附近很多人都知道她?但却没有几个人见过?”狄公立刻起了疑心,“嗯,晴娘是个很多变的女孩,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的四重人格甚是罕见。”

看来,从吴烟雨这里是肯定没有有价值的线索了。

此时此刻,晴娘已经回到了玄境境内。

“玄妹妹,外面的事情筹划的怎么样了?”密室中,玄晴娘、琴珊瑚,金随安,花洳艺、厉花诗、长孙仙姬等人正在筹划什么。“五毒、小虎和烟雨传来消息,内卫府已经准备寻找玄镜。”玄晴娘说,“嗯,看来,我们有必要将玄镜封闭,目前,所有目标和证据全都指向我们,这是我们目前自保的唯一办法,玄镜已经没有兵力了,司音观又遭到清剿,所以,自保是我们唯一的退路。”琴珊瑚分析的头头是道,“还好我们竹里画廊有独门的琴声和棋阵,这可是个很好的武器。”花洳艺说道,“嗯,花洳艺、厉花诗,你们立刻在玄镜的四个入口设置棋阵。仙姬姐,随安哥,你们去把住主入口,珊瑚姐,如果他们有奇才异形者闯入,你就派人拦住,我负责继续接受五毒小虎和烟雨的消息。”大家一致相应晴娘的建议,都去各自的地盘忙活开了。

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就等内卫上门了。

再说武则天,看到奏章之后,气的把奏章一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真是一个无视王法的野蛮丫头!”但是,武则天转念一想,“不对,好像有什么不对。”气氛顿时凝固了,“陛下,为什么不对?”在一旁的女官琼瑶问,“琼瑶,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玄晴娘不过十四余岁,武功便如此高强,这是其一,其二,她为什么会如此狂妄?其三,她所说的玄镜到底是哪里?”琼瑶一听,想了想,想到了一种可能:“陛下,您还记得您还是皇后的时候,有一个大将名叫徐邪娘吗?”武则天有些不耐烦了;“记得,怎么了?”琼瑶说:“我和邪娘有过交情,她是玄秘门唯一的女弟子,而且,她也提到过玄境,她与肖清芳、虎敬晖、虺文忠都交过手。但是,她却从不提起玄境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武则天立刻把目光转向了徐邪娘,便派人把她叫来。但是,仆役却汇报徐邪娘已经失踪,地上只留有一片黑色的大雕羽毛。“速将此物呈上来!”武则天接过羽毛,仔细观察,羽毛上隐约有一行字:“紫雕夫人”武则天觉得这事情越来越邪门,他们到底都是什么人呢?

很快,邪娘消失一事,就被玄晴娘知道了。“很好,这样以来,残雕派必会有行动。这就给狄大人创造了机会。”玄晴娘十分高兴,“玄妹妹,你确定这样真的没问题么?”琴珊瑚有点担心,“最危险的办法往往是最安全的办法,再说,我有龙思,你有神琴,他们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小虎和五毒,所以,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占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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