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剑法的那一刻,云峰就感到了一丝沉重,这是白老头心头上的沉重,给云峰的感觉就好像是失去了一个珍贵的宝物一般,云峰看得出来,白老头很珍爱这本剑法,可是因为功法的缘故,他没有办法修炼。
云峰稍稍后退,对着白老头行了一礼,目光尊敬而又感觉的道:“多谢您,老师”
“老师?”这个名头让白老头欣慰的笑了笑,也不在复刚才的失落,倒像是看到了一个新的希望,目光深沉又有遥远,其中又带有一丝希冀,白老头笑道:“你倒是上嘴的快啊”
云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后有收敛了笑容,尊敬的道:“我其实一直想摆在你的门下,只是…。。你其实也应该知道,那次的打扰了你悟道,我挺过意不去的,今天您不计前嫌,传我功法,又传我剑法,我云峰算然算不上什么天资聪明之辈,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徒,你的大恩,我忘不了,我只希望你可以接受我称呼你一声“老师””
说完这句话,云峰就一直弓着腰,低着头,像白老头行礼。
旁边的罗胖子张大了嘴,完全搞不懂了,眼里咕噜噜的乱转,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玩意。不过,我想大概不是什么好话。
在看白老头,先是目光一怔,接着欣慰的点了点头,眼睛里似乎还可以看见一丝泪水,双手略微颤抖的伸出,缓缓的抬起了云峰,看着云峰脸上的那一丝坚毅,白老头沉重的道:“好,今天我就手下你这个弟子了”
云峰双眼一亮,赶忙又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恭敬地道:“老师”
“哈哈…。。”白老头陡然间,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管地上跪着的云峰,略微欣慰的感叹道:“没想到我逍遥子居然还会有徒弟,真是天意弄人啊,更没想到的是,我一生的梦想今天居然又传到了我徒弟的身上,真是……不亏啊”
白老头感慨完毕,一副‘我承受了你的礼’的表情,声音略微温和的,微笑着道:“起来吧!地上凉”
轻轻地一句话,‘地上凉’就已经让云峰欣喜若狂了。
云峰狠狠的点了点头,满脸欢笑的站了起来。
而这边罗胖子张大的嘴已经足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了,更可笑的是他居然手舞足蹈的大叫道:“真是不可思议啊,真是不可思议啊,刚才还一副凶巴巴的,跟个杀父仇人一样的对视着,现在居然像个父子一样甜蜜相处了,我真是懵了,彻底懵了”
罗胖子那副傻傻的样子,白老头和云峰都是哈哈大笑,也没介意。不过心里确实同时感慨道:“是啊,世事变化无常,真是缘分天定啊”
……
等三人彻底平静下来,白老头这边因为已经收了云峰当弟子,也不藏拙了,当即给云峰大点开点了,有很多云峰不懂的地方,白老头都明白,这本剑法《雷动》原本是非常难修炼的,可是在白老头手里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若果换成是一个书本,恐怕也早就被他翻烂了。
白老头指点道:“《雷动》行的事大道,讲究的是以力量贯穿剑法,正所谓重剑无锋,所向披靡,就是这个道理。而且这《雷动》具有七十二式变化,最喜快速解决。不像《出云》,那剑法讲究的是灵巧,三十六式变化,讲究的是借力打力,方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听白老头这般说,云峰也渐渐明白,为什么当自己选择《雷动》之时,白老头为何哪般叹气,原因就因为白老头自己也很喜欢这本《雷动》可是奈何《雷动》的要求很高,没有办法。这才叹气忧伤。
可是现在不同了,云峰算是他的徒弟,简言之,也算得上是他的儿子了,白老头因为这,所以才尽心竭力的解释这本《雷动》的精髓。
白老头继续指点道:“《雷动》中七十二式,分别是:刺、砍、划、劈、点、压、撩、杀、击这九种最基本的变化,由这九种演变而来的七十二式变化,称得上是变化多端,凌厉无比”
“哦,原来是这样?”云峰皱着眉沉思,不一会儿,忽然又想到了《出云》剑法,就问道:“老师,《出云》剑法的三十六式跟《雷动》的七十二式有什么不同呢?”
白老头微微一笑,道:“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出云》剑法既然号称不败剑法,就有它的独特地方,这‘出云’二字就是关键”
“出云?”云峰皱着眉念叨了一句,在脑海里细细深思考虑,可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有什么剑法可能没有败招。
看云峰揪着眉想不出来,白老头也没责怪,反而是微微一笑,揪了揪胡子,道:“你想不出来也是理所应当的,这个问题,我一开始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我三十年,一直到那年我从天州向天脉山的时候,在一个大谷底,我看到了一个刻在墙壁上的画卷,我才渐渐明白了这出云的含义”
云峰有些着急想知道答案,急急的问道:“是什么?”
白老头微微一笑,道:“这出云二字,并不在其变化之上,其实这出云的三十六式和雷动的七十二式在大致上大略相同,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就是有人练,也可能发现不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很隐秘”
云峰兴奋的看着便老头,急切的望着,希望他公布答案。
可能看到了云峰那希冀的样子,白老头也不在迷迷糊糊的说些什么大道理,直接神色一变,神神秘秘的道:“这《出云》二字的精髓就在于‘变化’”
“变化?”听到这个词,云峰有些大失所望,更是不明白这二字的寓意。
白老头微微一笑,接下来没有再说,反而是开始继续讲解《雷动》的事情上了。
云峰本想问到底是什么含义,可是白老头就是不说,反而神神秘秘的摇着头,道:“你以后自会明白”
“以后自会明白?”云峰稀里糊涂的,更加不明白了。
白老头指着门口的一块空地,道:“云峰,你先去试试”
“试什么?”云峰两眼迷茫的道。
白老头笑眯眯的道:“你去试试,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说过了?”云峰挠了挠头,实在想不明白,可是一时有没有胆子再问,只好赶鸭子上架,很随意的耍了耍,按照云峰自己的想法,自己既然错了,白老头就应该站出来指点的,而这正是云峰所渴望的和肯定的。
但是结果,白老头看完云峰耍剑,不仅没说搓,反而是连声道好。
“这是怎么回事?”云峰很不解,似乎陷进了一个大圈子里。
“老师,我明明错了啊,哎,老师,你别走啊…。。”云峰刚想问哪里好,谁料白老头也不说话,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对着云峰笑了笑,转身看了一眼后面的高墙上挂着的匾额,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云峰本想最上去,可谁知白老头身子一闪,就不见了人影,大声呼喊,也不见回答,这是怎么回事?
云峰稀里糊涂的又回到屋子里,而后看了看呆坐在一旁的罗胖子,疑惑的问道:“胖子,你知道怎么回事?”
罗胖子赶紧摇了摇头,满脸贴满了‘我不知道’这三个字。
看罗胖子那一脸的肥肉,云峰也只好苦笑的嘀咕:“我怎么问他呢,一个头大无脑的胖子,唉”
云峰拿起破剑,又照着刚才的样子耍了一变,可还是觉得不对,喃喃道:“我就是随意的耍了耍,没有什么特别的啊,怎么就对了呢?真是弄不明白”
这边云峰整糊涂呢,那边罗胖子却是满脸笑意的偷偷的离开了,离开时,神秘的看了看练剑的云峰,又看了看大厅上上面书写着的一行匾额大字,若有所思。而后身子轻松的离开了。
云峰拿着破剑,弄不明白,正苦恼呢,心里想:“要不再去问问老师?”
可是再一想:“若真是就这样盲目的去问,会不会让老师觉得我很笨?”
这个疑惑一冒出来,云峰就连忙摇了摇头,嘀咕道:“不行,不行,我还是先想想吧!”
云峰在院子里练了三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眉头,实在想不起来了。
而这时玩笑已经冒了出来,洒满了整间院子,院子里的树木也在这一刻仿佛停息了工作,陷入了休息。
云峰回到屋子里,端了一杯凉透了茶,直接灌了肚子里。而就在喝茶的时候,云峰无意见这堂屋里居然还有一幅匾额,口里不禁吟了出来
“随心所欲”
“呵呵,这罗胖子倒是好心情好意向啊”云峰摇了摇头,满脸的笑意。
忽然就在云峰打算放下杯子的时候,忽然想到白老头离开时,特地看了一眼匾额,云峰忽然心头起了一个疑问:“难道这匾额还藏着什么玄机不成?”
嚯
云峰猛地起身,一把抓住旁边白老头留下的《雷动》手稿,只见上面正大光明,特别显眼的写着八个大字
“心随意走,所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