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你,你果然是苏锦那个贱人的走狗,你最好杀了我,不然只要我活着,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你,就算你救了程旭,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手脚被束缚住的孙思欣战斗力依然不差,嘴上一得自由,就骂开了。
孙思欣暗恨,之前在得知这个女人救了程旭时居然还心存感激,觉得自己误会她了呢,原来只是帮着苏锦做事而已。要不是关楚楚逃得快,她一定送她一口。
“我说傻姑娘,你这样提醒坏人要杀人灭口,就不怕真的没有报仇的机会了吗?”关楚楚耸耸肩,忽视孙思欣足以杀死人的眼神,继续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出现在这里是来救你的,我答应了某人要帮你,但很抱歉迟了这么久。”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孙思欣明显不相信,冷哼一声把头瞥向一边,眼珠一转,转过头来时脸上戏谑嘲讽之意一览无余,说:“还说是来救我的,哼,就这么救人?”说着动了动被绑着的手脚。
关楚楚无所谓一笑,开口说:“救人当然是要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之下,以你现在心里对我的误解程度,我不敢保证解开绳子之后,我还能这么好好的和你说话。”
“只说吧,那个贱人又打什么主意?”孙思欣不想再废话,被绑来这里,一路上折腾的已经很累了。
“我有几个疑问需要得到证实,一、你是程楚,跟程大总裁相认了吗?”关楚楚见孙思欣迷惑而无惊讶的表情,了然,“不知道我消失了十天吗,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看你表情看来是已经相认了,但这么多天后才让苏锦得手,应该是得了个帮手吧,是郑大秘书?”
“你……”孙思欣是真的迷惑了,抬头看着这个自顾自推着理的女人,她真的和苏锦没有关系吗?
那天疗养院中和郑磊一起出来,两人谈了很久,孙思欣讲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让郑磊完全的相信了她的身份,同时有郑磊的帮助,要让程魏国相信她才是他亲生女儿程楚也并不难,当然,因为她为了不让苏锦认出来整了容,要堵住其他人的口,自然少不了做DNA亲子鉴定,这次请的是程魏国多年好友,也是国内小有名气的值得信赖的医生。
鉴定结果一出来,程魏国为补偿亏欠已久的女儿,公开发布声明,但将关楚楚回归之事解释为失误,矢口否认关楚楚回归之时有亲子鉴定之事。
孙思欣,哦不,该称为程楚,完全不能理解,对外宣称没有鉴定之事否认鉴定作假是不想将丑闻公之于众,但这么明显的阴谋程魏国竟没有更深入的调查,甚至在她开口谩骂关楚楚别有用心居心不良的时候,程魏国还会开口辩解。
为此,程楚没少和程魏国顶嘴。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程魏国懦弱,程楚对白狐并不了解,可他清楚啊,有白狐这么个强大靠山在,傻的才费这个力来图谋程氏集团呢。只是,关于鉴定作假的事,他查了,但线索全断了。
苏锦很巧妙的把自己从这个事件中脱离了出来,程楚完全没有办法也没有,她知道苏锦还有一个同伙,可这么久跟踪调查,她竟一点线索都没查到。而这次的绑架也是那个神秘人做的。
回到程家,化暗为明的程楚一直防备着苏锦的黑手,可暗处的人,她真是防不胜防,还是着了道。
不管如何,她回到程家的事情,整个京城乃至全国只要看电视上网的人都应该是知道的,可这个女人……
关楚楚不理内心关于她是好是坏而再度陷入纠结的程楚,继续分析着自己离开十天中事件的发展:“不管你有没有向程大总裁说过苏锦背后的手脚,回到程家的你对她肯定是防备很深的,可现在你这样子出现在这里,说明动手的人是那个神秘人。”
思绪飘空的程楚听到“神秘人”三个字瞬间回神,“殷切”注视着眼前的“神探”,管她是好是坏,能告诉她真相就行。
被程楚如此火热注视还是第一次,毕竟她看她不是仇恨就是怀疑,关楚楚微不可见的抿了抿唇,继续解惑:“这个神秘人,程旭是知道的,我猜他是知道你的身份后找苏锦要真相,然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才会轻生来逃避这个事实,这才是他不愿醒来面对这一切的真正原因。”关楚楚想到程旭最后说的话,这个男孩,至少在九岁之前还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又单纯如何能接受那样的现实。
“程旭?你怎么知道的?程旭出事之前你根本不认识他,更别说现在他还没醒来。”程楚疑惑。
“程大小姐以为,国内外专家诊断醒来概率接近于零的植物人,我是用什么办法直接让他醒来概率提到接近于一百的?”关楚楚神秘一笑。
程大小姐不可思议的瞪着眼张着嘴,却完全想象不到她到底是通过什么办法做到的,只是下意识的震惊了,难道,难道她能……读心术?或者是和人意识沟通的方法?
“那个神秘人,最好是让程旭说出来吧,我想我说了,你大概也不会相信的。嗯……我给你两个可供选择的提议,一、我帮你打求助电话,让程总裁来救你,然后你回到程家等程旭醒来,期间暗手应该少不了的那;二就是给你松绑,你自己找地方躲起来,等程旭醒来再出现。”关楚楚举着手,掰着手指数完两个建议,见对方低头思索,好心的给了个友情提示:“据我推测,程旭最多再十天就能醒过来了。”
“真的?”程楚惊喜抬头问道,见对方点头承认,最后眨巴几下眼开口:“帮我松绑吧,还有,能借我手机用用吗?”程楚没有注意到,短短时间内,她对面前这个刚刚还深恶痛绝的女人,已经转为了信任。
“可以。”关楚楚将她手上的绳子松开,递上早先准备的备用手机,也不管她脚上的绳子,反正手自由了,她自己也能解,便转身边走边举起一只手挥了挥,算是道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