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会笑意温文，一会神色清冷，却一直体贴入微对待那来路不明的女子，秦锁林觉得他更加陌生。那女子长得真是漂亮，现代人的装束，酷酷的，冷漠得跟他有得比。
秦锁林捏捏自己的脸。
晚间朔风吹起，秦锁林冻得跺脚。看见秦琛蹲在殿旁用手指刨雪玩，故作偶遇地走到他身侧，用膝盖轻轻踢了他一脚：“这么大了还玩雪。”
秦琛晃晃戴着微重的玉冠的脑袋，不开心地继续刨。
秦锁林生气地强行将他的手从雪里拽出来，掌心捧住，瞪着他：“手都红了还刨，你有病？”
秦琛想笑，嘴角刚扬起一个弧度，就看见霍宁走来，显然已站了良久，即刻抽回手去，走向她，脚步轻快：“阿宁。”
霍宁还没开口，只见随侍太监姚桐走来，行礼后道：“禀陛下，丞相请见。”
秦琛看了眼霍宁，瞳孔中紧缩着不易察觉的缱绻。旋即对姚桐道：“请。”随即离开去往书房。
秦锁林盯着他足下一步一步的脚印，倒吸一口凉气，指关节噼啪作响。霍宁淡淡一撇，漫不经心地伫立在风雪中。天色向晚，两人的侍女都来接主子回去。
伺候霍宁的小丫头生得面容娇好，虽然恪守礼节，但还是被霍宁看出其生性好动活泼，是个多话的人。
不过霍宁表情一直就没变过，让她觉得严肃和不可违背，从回寝宫到服侍霍宁睡下，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秦锁林却执意要等秦琛谈完事出来，看来秦琛使她大为光火。
夜深，秦琛步履沉重。秦锁林劈头盖脸一顿打，秦琛反手钳住她的手腕：“你有神经病吗？”
秦锁林把他甩开，气冲冲地在铺满浓墨的黑夜卷轴间快步走开，秦琛心一软，道歉道了一路：“高弗离，我错了行不？”
饶是秦琛磨破嘴皮，秦锁林也不搭理。跌跌撞撞走了好久，已到秦锁林的寝殿。秦锁林突然回头，张开手臂：“抱。”
秦琛一愣，下意识也张开手臂。听秦锁林在耳边恶狠狠地说：“我还没有原谅你。”
秦琛抿了抿嘴：“我明日要立后。”
“……哦，云竹姐姐？”
“嗯，她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