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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深夜阅史

真言师名叫火河承,是起荒城山河府河世家的人,领悟的是火道,所以加了火姓。身边两人都是势卫,一个是家族的势卫叫河岩,练的是石势;还有一个女的也是征召的势卫,叫叶凝,练的是叶势。

火河承是青风学院的学生,师从学院大言师火瀚,最近正在回家探亲。听到学院传来消息,老师“蕴灵”境又有小成,再加上过段时间就是老师生辰,所以打算去环绿石地弄一些材料,当作贺礼。作为世家的人,其实家里随便拿些东西出来都可以作为礼物。只是他悟道时间也不长,这一趟行程也算是对自己的历练。而且自己打怪刷来的宝,心意总是诚一些,令人看重一些。

大家都是年轻人,在陈桓这个异世商人的有心结纳下,几句话下来,真言师自然是对他很有好感。加上以后又是同路的人,一般的话题自然也都跟他讲。这一路走来,东拉西扯之后,陈桓大致对他们都有些数了。

火河承虽然是真言师,但是个性子直爽、个性随和的年轻人,跟陈桓聊得投机,相互之间不那么讲究了,快到高泉镇时,已经是称兄道弟起来了。

势卫河岩有点世家的傲气,但也不难相处,而且忠于任事,很多事都是以火河承为主。叶凝可能是作为女性的缘故,话不多,但也没有什么高贵冷艳,人有些漂亮,比较耐看,大多数都是旁听,偶尔插上几句话。

到了高泉镇,天色已经黑了。河岩本来要去通知镇上的官员,被火河承拦住了,他觉得天色太晚了还是不要打搅别人了,而且小镇也不可能有其他专门的招待真言师的地方,就跟着陈桓去了客栈。

到了客栈,却看到老板娘在门口张望着,见到陈桓,就迎了上来:“你这孩子,怎么去这么长时间,婶子以为你迷路了呢?再不回来,就叫你叔他们去找你了!”

陈桓没想到老板娘这么热心,不由有些脸热。说实在的,穿越一天来,他更多的是一种过客、旁观者的心态,对于这一天接触下来的人,也都是持有一种表面上看起来还不错的应付态度。

他在原来世界生活了那么多年,商场上的朋友挺多的,但能真心相待的很少,对于今天穿越后接触到的人,内心是不以为然的。就像跟鹰飞他们打斗,如果没有碰到火河承他们,也许把他们杀了也说不准;碰到真言师的干涉,说放过也就放过。说到底还是持有一种游戏的心态,对于人和事都不在意、无所谓。

见到老板娘这么说,陈桓真心有些感动了,拍了拍腾鹿赶紧说道:“婶子,还不是这货一路疯玩,跑远了。我还给你带了几个客人过来,是这次征召令的真言师,你让人赶紧安排一下。”

老板娘听到来的客人是真言师,当然不敢怠慢,赶紧叫了小厮把坐骑牵去马厩兽栏,负责清洗喂食。自己马上去安排晚餐和住宿事项。

陈桓陪着火河承他们在客栈二楼包厢用了茶水和晚餐,就回去休息了,一路行程下来,大家都需要休息了。

说起来供应给真言师的茶水饭菜都是上等的,不说饭菜,单是那碧香芽泡的茶水就异常清香芬芳,饮之令人疲劳顿消,神清气爽。这种植物全名叫做碧石蕴香芽,看起来就像嫩芽一样,闻起来有点清香,却像石头一样坚硬,只要用特别清澈的水泡开后,那种清香的气味就被十倍、百倍的释放出来。陈桓要是通过双向门穿越的话,倒卖这个就能赚大钱。

吃饭洗漱后,精神恢复了不少。陈桓特地跟老板娘要了一盏亮度高一点的油灯,准备挑灯夜读史书。毕竟是两个世界,差异比较大,再没有个系统而全面的了解,没法跟人打交道了。今天下午跟火河承他们聊下来,陈桓就有很多东西不了解,有些又不好多问,只能打哈哈混过去。

陈桓是从网络信息时代过来的人,获取信息的能力还是比较强的。几本书加起来虽然有几十万字,但他花个大半夜的时间也就基本上翻了一遍。这么一通看下来,陈桓对于这个世界大致有了一些了解。

比如自己所在的人族邦国叫做“南安城邦联盟”,是以一个主城为核心,对于周边府镇进行辐射统治;整个联盟有十几个主城,每个主城有很大的自治权利。南安城邦联盟是六百多年前,几十大世家当时为避战乱向西南迁徙后建立的。起初是叫南荒诸城联盟,后来才改名叫南安城邦联盟。

陈桓所在的起荒城位于南安联盟的西北角落,东面是三千里瀚波海,据说是当时造船技术很高的世家渡海后从荒地上建立的,所以起名叫做起荒城。瀚波海的南面和东面才是城邦联盟的主要区域。虽然起荒城地处边陲,但由于建城历史较久,没有多少战乱,所以还算比较繁荣。

起荒城内的清风学院是两百年前圣言师文青思所创立,当初文青思不带舟船,只身横渡三千里瀚波海,上岸后,一举折服起荒城的一众真言师,然后在这些真言师的合力下,建立了学院。

清风学院有内院、外院和武院,内院主要教授的是悟道后的学生,又称为道院。教授的是悟道后如何建立识界,如何更好的使用真言,像云露的真言,如果没有学习,也就只能变个戏法,不具备多少攻击力。

外院,又叫普院,主要教授的是没有悟道的普通学生,当然这个普通也是相对于真言师而言。从智商和能力来说,这些人都是一流的,即便没有悟道,放到地方上也是能做一方官长的。武院是后来设立的,主要是针对那些练成武势的学生。

真言的历史非常悠久,从人类的起源就有真言师。《古事札记》里讲人类的起源就是第一个真言师创立了的人族聚落,从上古诸族中独立了出来。这个真言师被后世的最大宗教天神教封为先圣至真言。

这个天神教所信奉的神是天空之神--昊,创立天神教的是圣人至天言,传说是天神的地上化身。

那时候天神教的圣徒都能凭借天神赐下的天翔术在天空中飞翔。其后天神教还有一位圣人至玄言创立了道心之说,将领悟的道分为显道、术道和法道。为悟道的真言师提供了比较清晰的道路。

天神教的管理体系好像是正、司、略、方四个层级,教正是一教之首,相当于教主,后面三个层级权力和职能逐级递减,这种管理称呼也被后世其他教派和各个国家沿用至今。之前的日光虎部族里的教方大人,应该就是教里派遣下来的宗教管理人员,有点类似部落长老之类的人物。

天神教之后,选教并起,分别有圣光教、圣水教、木灵教和兽灵教,其他也有一些小的教派,但大多没有在历史上留下名声。所谓选教就是拣选部分人成为信徒,不像天神教什么人都能成为信徒,年轻有潜力的信徒经神选合格后,成为各教的圣子或圣女。像雪儿应该就是去参加神选了。

选教发展起来后,逐渐形成了现在的部族,像圣光教后来成为了光族,传说很早之前就西迁到西部高原地带去了,圣水教南迁成立了诸多水族邦国,现在和南安联盟常有争战。

兽灵教就是现在的兽族,大部分居住在北面隔着大山的草原上,日光虎部落也是后来迁徙过来的,定居在起荒城的北部草原地区放牧。木灵教的族民,大多居住在瀚波海的东面,那里有着广袤无边的森林,被称为木族,六百年前曾经帮助世家南迁,现在据说木族很多人都东迁到森林的深处去了。

而各种各样的武势大部分就是这些选教的圣子或圣女所创立的,为许多没有悟道的普通人提供了另外一条获取力量的道路。

选教后期,“识界”的建立,是真言历史上的一个重要分水岭,这个以真言道力炼化外物构建、介于虚实之间的产物,为悟道的真言师提供了清晰的力量强化方向,它是由人族真言师圣明元所创立,并籍此成立了世家,其后人联合诸多世家建立了中元国。中元国后期,大世家横行,肆意欺压平民和中小世家,导致许多人敢怒不敢言。

后来有九个平民出身的真言师起义兵聚众而起,反抗当时的大世家,史称“九正起义”。九个真言师在不断征战悟道过程中,力量越来越强,但因战争带来的杀戮也越来越盛,甚至波及到一些还算守规矩的中小世家,到后来经常有世家被满门灭族。

于是南部几十个世家看情形不对,自知无法抵挡九正的力量,担心被战乱波及,在木族的帮助下进行南迁,史称“世家南行”。而那时九个真言师忙着建立自己的国家,就是后来的九正国,所以没有率领的大军进行强行追击,只是派了几只小规模的军队追击了一下。

此后这几十个世家在南荒纷纷建立城池,组成南荒诸城联盟,生聚教训,蛰伏了两百多年,然后起兵反攻九正国。在木族的帮助下,沿绿森大河北上,从九正国的西部进攻,开始时势如破竹,一举打到九正国的国都九元城,和当时国都的真言师展开了大决战。

决战正激烈时,遇到了九正国在东部平乱的大军正——慕林渊率军回援。结果战况反转,南荒世家大败,不得不一路向南后撤,慕林渊却不肯放过,衔尾追击。后来若非当时南荒两大军正率领诸多真言师显化自身识界,牺牲自己,一举毁灭方圆几十里来断后,差点匹马不得南归。史称“反攻之战”。

此战南荒诸多世家精英陨落,回来的也大多老弱病残,各城权力出现真空。于是开始了近一百多年的各城之间的战乱时代,战乱时代后期,木族东迁,南荒失去最大的盟友,被南面的水族邦国欺压,被逼的经常要向水族邦国进贡。痛定思痛后,各城渐渐平息彼此之间的争斗,成立了“南安城邦联盟”,开始联合反抗水族。

这个反抗的过程中,又出现了不少卓绝的人物,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两百年前领悟战道的真言师战风城。不仅真言力量强横,更为城邦联盟提出了治国方略:“言师掌训学院、正司掌管邦国、势卫掌控战争”。史称“三掌治略”。就是真言师不再参与一般的统治管理,由普通人出任城邦的城正和各司长进行管理,军队作战也逐渐取消普通人,而由练成武势的势卫来组建。

在这样的理念下,战风城在九方城率先建立了九战学院,将真言师从日常的权力管理中脱离出来,主要时间用来领悟道法,强化真言、教导学生。同时在城邦各地推广武势,用以组建军队。又提倡“道在家之先”,真言师悟道后以道为姓,减少了世家对于邦国的影响,从而开启了学院时代,直至今日。

书里其他的内容还有很多,但大致历史脉络陈桓理了出来。由于看得匆忙,整理得又比较费心,陈桓做了一晚上的梦都跟这些历史有关。

好在年轻人,精神还是不错的,又或者是小山之前的生物钟太强大了,第二天陈桓还是按时起来了。正在院子中一边练武势,一边回想昨天看得内容的时候,却见到云露跑了过来:“陈大哥,听说昨晚店里来了真言师,还是你带过来的?能不能帮我引见一下啊?”

“呵呵,你个小姑娘想见我干嘛?”却是火河承从客栈前楼的另一个门后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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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亲觉得这个历史是否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亲认为作者灵感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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