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阮檬觉得十分不好熬,上午时间,一边要听课,一边还要忙着补完昨天没有做的作业,到了下午,她已经困的抬不起头来。
“喂,醒醒,让你醒醒听见没!”
睡梦中,阮檬感觉有人大力地推着她的肩膀,十分不好受。她抬起晕乎乎的小脑袋,揉了揉眼睛,却看见手里拿着钢尺的郑茵茵和旁边四五个女同学围成一圈站在她的课桌边,一个个都面色不善。阮檬皱了皱小小的眉头,坐起身来问,“你们……怎么了?”
一向爱拍郑茵茵马屁的小跟班苏玫如在一旁恶狠狠地说,“你还有脸问啊!起来!你给我站起来!”
几个女生挽起袖子,粗鲁地把阮檬给拧拽了起来,强行将她推出了教室,带往教学楼的天台。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阮檬又细又白的手腕被捏出了几道又红又白的印子,她用力挣扎着,却摆脱不了几个女生合力钳制她的力量,甚至有人还落井下石地推她一把、暗里发狠地掐她几下。
上了天台,几个女生把她按在了墙边,阮檬挣扎几下,却被按的死死的,根本不能动。
她只有冷静下来,一双天生的媚眼一眨不眨地瞪住面前一脸冷笑的郑茵茵,没有恐惧,没有愤怒,有的,只是那分隐隐倔强的冷意。
郑茵茵看着面前这张极好看的脸,恨不得立刻拿刀子划上几刀!
她阮檬除了会勾引男人,有什么可骄傲的地方啊?在她郑茵茵的面前,居然还敢以这种态度瞪着她?!
郑茵茵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阮檬的头发,将她扎在脑后的马尾用力往后撕扯,解气地讥讽道,“你真会勾引男人啊?谁你都能搭的上啊!你这个贱·货!和你那个狐狸精妈妈一样,只会抱男人大腿的寄生虫!你有什么资格在我们这种高等学府里上学啊?下贱的女人!呸!”
阮檬偏头躲开郑茵茵的的口水,那一头乌黑秀发扎成的马尾因为被郑茵茵用力撕扯而生疼难忍。
然而,她并没有吭一声,眼中有屈辱的泪,却强忍着迟迟不肯落下来。
看到阮檬这个样子,郑茵茵心里更加愤恨,她倒是希望阮檬能哭着喊着跪下来求饶,示弱地求她的原谅,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做一只乖乖的弱鸡为她效犬马之劳,然而每一次,不管她怎么欺负这个女孩子,她从来没有低头的时候。
郑茵茵的钢尺用力拍了拍阮檬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阮檬用力咬着殷红的下唇,没有说话,可是心里却暗暗打起了鼓。
难道……难道她和郑殊词的事情被郑茵茵知道了吗?
郑茵茵是郑殊词的堂妹,如果真的想打听这些,恐怕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吧!
见她不说话,苏玫如倒是先沉不住气了,大声骂道,“贱人,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装无辜!刚刚兰少过来找你,看见你睡着了,居然让我们都小声点不要打扰你睡觉!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你?下去捡个本子都不忘勾引男人!”
阮檬听苏玫如这么一说,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立即辩解道,“我和他不认识,也没有招惹过谁。要不是因为你们把我的本子扔下去,我也根本不知道谁是兰世弦还是李世弦!”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郑茵茵的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了阮檬的脸上,阮檬顿时觉得脸颊上火辣辣的,巨大的力道让她有些眼冒金星。
“兰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舅舅都和我说了,他准备把你送给哪个老板,让你去伺候男人!恶心!你以为你是什么呀,谁都能上的公共汽车!”
即使内心再强大,听到这样的羞辱恐怕没有谁能承受,更何况,郑茵茵说的话都是真的!她确实被秦文举双手奉给了有着“太子爷”之称身份显赫的南园郑殊词,她也确实做了那些为人所不齿的事情!
她想直起腰来问心无愧地反驳郑茵茵,可是,命运根本无视她的尊严,无情地将之碾压的粉碎!
在女生们的讶然声中,阮檬紧绷的神经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她头发散乱着,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她用力地摇头,再摇头,大声喊,“不是!我不是公共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