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昕黎来到柯宇唯的门诊,却发现大门紧闭着,里面空无一人。
“居然到这地步了……金厚醇真是个野兽!”庄昕黎气愤地咒骂。
她掏出手机,联系柯宇唯,却是关机状态。
“哎……”庄昕黎深深地叹了口气,“都到这地步了,是要关机的。”
但是,如果是她,会怎么做呢?当然是搂着个女人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任那些多管闲事的人气愤难平——当然前提是职业不是心理医生。
庄昕黎就不明白:为什么柯宇唯是心理医生却治不好自己的病?为什么有这样的偏好又偏偏要去当心理医生?
庄昕黎只好开车去柯宇唯的家。门锁着,庄昕黎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没有反应。有路过的住户,看到她,好奇地张望,估计都在思量她的身份。
庄昕黎天生的反骨,平时最见不得人家多管闲事,见有人探头探脑的,她就故意扯着嗓子叫嚷:“柯宇唯、柯宇唯,你给我出来——我是你未来的老婆庄昕黎!我才出国几天,你******怎么就给我闹出绯闻了,还******这么离谱——同性恋!”
柯宇唯家的门还是没有打开,走廊上有好几家的门开了,探出了一颗颗好奇的脑袋。
“柯宇唯,你******想把我给甩了,也不能用这样的招数啊!你以为我是谁啊——我是全香港有名的庄昕黎。我是庄昕黎,你少******给我装蒜!我不甩你,你休想甩掉我!”庄昕黎越发肆无忌惮地扯着喉咙嚷嚷。窃窃私语传入了她的耳朵:
“哦呀,有这样的女人,难怪小柯要用这样的办法甩她。”
“就是!香港没有哪个女人的名声比她更臭的了,难怪我看小柯平时挺正常的,又是心理医生,怎么会闹同性恋呢!”
“听说这个女人还跟钟越有关系呢,被钟越的粉丝包围了。现在又来糟蹋柯宇唯——可怜的孩子!”
“我们都错怪他了!”
“他好像几天没出门了!”
“这样的女人——当然要躲。”
议论声不绝于耳,仿佛庄昕黎是个聋哑似的。庄昕黎暗暗地在心底偷笑,依然扯着喉咙叫:“柯宇唯,你若再不出来,我就把衣服脱光了站在这里,然后告你非礼!”
门猛地开了,满脸胡渣的柯宇唯出现在她的面前,将用心良苦的庄昕黎拉进了门内。走廊外的脑袋纷纷缩了回去,门一一被带上。
“你疯了?用这样的招数,你还嫌自己的名声不够臭啊?”
“反正够臭了,也不介意更臭。”庄昕黎爽朗地笑着,脑海里浮现出钟越温情脉脉的样子。若他知道了这些会怎么想?庄昕黎想起了自己对他的承诺。
庄昕黎向来我行我素,不想受名声所累。她知道八卦者的卑劣:你越害怕什么,他们就八卦你什么。
以她的身份,若要在商场上闯出名堂,畏首畏尾的,人家反倒更会孜孜不倦地关注她的隐私。
因此,为了装出一种大无畏的样子,庄昕黎干脆任人评说。谅他们八卦累了,总会歇菜,自己反倒落得清静。对付这样的人,越是畏缩,越是解释,越是难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