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本是循规蹈矩的人,只要别人不倒行逆施、得寸进尺,他都会竭尽所能地满足别人的要求,不令人失望,可这一次粉丝坚持不懈的抗议,却大大地惹恼了他。
钟越觉得爱一个人或吻一个人是他的自由,是他这样的年龄的男人理所当然会经历的,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粉丝的行为不仅荒唐,更是无理取闹,甚至到了蛮狠的地步。
一个男人28岁了,怎么可能不恋爱呢?选择什么样的恋人,当然是他的自由。
如果说当孤儿有好处的话,那就是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自己喜欢的恋人,而绝不会有三姑六婆出来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钟越岂料会有这么多不相干的人莫名其妙地冒出?不仅干涉他的自由选择,还严重地威胁着他的前程。
我的爱情跟我的演技有什么关系呢?如果这些人不喜欢我,大可不必观看我的影视作品,可他们凭什么兴师动众地来这里讨伐我?他们为什么就不能谅解我呢?为什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呢?我跟庄昕黎在一起,到底碍着谁了?钟越想越憋屈。
这么些年来,他总是循规蹈矩、谨小慎微,岂料一不小心会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原来影帝的日子并不光彩,更是一种束缚。
在这种不满情绪的驱使下,钟越的叛逆因子迅速成长。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同情门口的那些人的话,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看着他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钟越却是幸灾乐祸的,他觉得老天爷若是来越场倾盆大雨,那是再美秒不过的了。
抱着这种心态的钟越,冷酷地窝在家里,始终对粉丝的抗议无动于衷。
当然,在这无声对抗的过程中,钟越可没有亏待自己,他不是放大音响狂舞,就是自我陶醉地练琴,或是大汗淋漓地健身,或是散漫地在宽大的客厅里踱步,偷瞄窗外的人在寒风中哆嗦。
钟越在家里困了一天一夜,不但没觉得不好,反倒感觉挺惬意的,他难得这么清闲。
次日黄昏,钟越端着一小杯葡萄酒,慢悠悠地摇晃着,站在窗后,偷偷地注视着窗外的人群。
看他们又困又累,无精打采、东倒西歪、疲惫不堪的样子,钟越竟感到乐不可支,他那好看的嘴角扯开一抹坏坏的邪笑,心想:这些人真是咎由自取!
恰在此时,钟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取过一看,来电显示他公司律师的名字。
钟越困惑地瞄了一眼那不同寻常的名字,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接听了来电,慢条斯理地问:“晚上好,律师,有何贵干?”
“钟越,有人控诉你非礼。”律师单刀直入地回答,他为钟越的好心态而惊讶。
钟越听了律师的话,很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非礼?我——钟越——非礼别人?姚先生,您开什么玩笑不好,开这样的玩笑?哪个神经病会告我非礼她啊?你可不要告诉我,是个男人!”
姚律师不知道是于心不忍,还是同情钟越的天真,一向果决的他,竟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为难地说:“钟越,是……庄昕黎。”
“什么?庄昕黎?”该如何形容钟越此刻的心情呢?一位优越感很强的大明星,被他所心爱的女人起诉——理由是非礼!
钟越感到一股闷气堵在了胸口,他感到莫名的眩晕和窒息。他难以置信地说:“姚律师,你不要这样开玩笑吧?”
“钟越,对不起!我也不想告诉你这样的消息,但庄昕黎——她确实告你非礼,还索赔一百万。”
“她……真的……”
“嗯!你要我怎么处理……像她这样的女人……你也别太在意了!这不怪你,庄昕黎她……”律师破格说了很多的安慰话,但钟越哪里还听的进去?他觉得整个世界是风雨飘渺、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