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顾北,你没事吧,心脏有没有感觉不舒服?”许萧宁实在放心不下,席顾北的心脏移植手术做了一段时间了,但是还是小心一点好。
席顾北平稳的开着车,幽邃的眼神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许萧宁问的话。“席顾北,你听见了么……”
声音轻轻的,整个车厢里气压一直在降低,许萧宁看不到他的表情,更猜不出席顾北此时真的很愤怒。
席顾北脸色越来越沉,脑海里不断出现刚才把门踢开口的场景,这个蠢女人,如果他今晚不碰巧在皇城呢?如果不是有任务她该怎么办?
第一次在皇城发生的事,她怎么就一点不长记性呢?
“许萧宁,你真的很蠢。”席顾北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话,让许萧宁一头雾水。
其实许萧宁真的想问他就这么词穷吗?整天说她蠢说她蠢,她到底哪里蠢了?张了张菱唇,最后还是紧紧抿着没有说什么。
对,她是蠢,蠢才会帮他挡那一拳,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那一拳真的打在他胸口上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为什么自己一个人来皇城?”额前的碎发稍稍遮住那双利眸,眼神里有藏不住的锋芒。
听到他的问话,她稍稍一怔,随即说,“因为……小五喝醉了。”
明明是原因和解释,但好像两个人说的并不是一个话题,席顾北问的是为什么是一个人,而她解释的是为什么要去皇城。
“许萧宁,我是心脏有问题不是脑子有问题,为什么来之前不给我打电话?那是我弟弟。”席顾北有条不紊的说着,该死,如果她敢说是因为他的心脏不敢叫他来他一定会掐死她。
那是他弟弟?
许萧宁自嘲的笑笑,席顾北,从我嫁给你的那一刻,你的家人不就是我的家人了吗?还是从一开始,你真的就没当我是你的妻子呢?
眼眸微垂,遮住忧伤,“我,没想那么多……”
她能说什么?说害怕他来了之后难免会找人打架,怕人伤到他吗?那不是他的心脏,他不珍惜,她还要珍惜。
席顾北开口刚要骂她,许萧宁却急忙问,“你怎么会在皇城?”
皇城这种地方他根本不会来,别说以前的席顾北,就算是心脏移植后的席顾北,也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她想不通。
“我,来应酬。”从后视镜上对上她清婉如水的眼眸,他不自觉地避开,看着她的美好,他会很有罪恶感,他们本就不该在一起……那他可以拉她下地狱吗。
应酬?应酬的地点选在皇城,皇城是吃喝玩乐的地方,皇城的背后经营人听说是道上的,一般很少有正规的大企业来这里应酬。
看席顾北一脸的不耐烦,许萧宁也只能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肩胛处,轻轻扯开领口,车厢里并不亮,但明显的看到皮肤紫黑一片。
肩膀轻轻动一下都感觉是痛的……许萧宁咬了一下下唇,席顾北见她坐在后座安安静静的,抿了抿唇没说什么,车厢内安静的没有一丝杂音。
雷克萨斯在水木年华楼下停下,许萧宁用单臂去开车门,席顾北已经从外面拉开将她扶了下来,许萧宁有些小小的吃惊,他……这么快?
“在这里等着我,不准乱跑。”席顾北警告着她,然后放开手去开车,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应该是愧疚吧。
希望这不是苦肉计。
许萧宁本想叫住她不用了,她自己可以上去,但是她却看到了一个人,那是易寒吗?黑色的风衣披在身上在黑夜里仍然明显,却又好像融入黑夜,极致的和谐。
神情一晃,席顾北开车从自己面前开了过去,等她再看向那个方向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易寒的身影。
这么快吗?还是自己看错了。
易寒是那个男人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一定是她看错了,对……但是,今晚的席顾北却总是给她一种错觉,好像是烯爷的感觉。
那场梦,好像真的是梦……又好像是现实。
晃神之间席顾北已经从那边走过来,高大挺拔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向他,俊朗的脸庞总像是罩着一层寒气,而今晚,似乎好了很多。
“在想什么?”席顾北靠近她,熟悉的薄荷香气再次扑面而来,将她打横抱起来。
许萧宁脸色一红,幸好是晚上,她是肩膀受伤了又不是腿受伤了,这里是小区不是席家别墅,实在是不适合矫情,不过有人代步,她何乐而不为呢。
“在想明天报道的事。”难得这么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真的很难得,如果席顾北能不板着脸,唇角再勾起点阳光似的微笑,就真的好像是南瑞了。
看着他俊美的侧颜,她竟也有些痴迷了。
只有席顾北知道,他这样照顾她,只不过是为了不欠她的,他不能欠任何人的。
说到报道,席顾北没有再说话,良久才传来一声,“嗯。”
他抱着她走进电梯,按了下楼层,电梯门快要关闭的时候,门口突然跑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许萧宁歪头看向他们,应该是一对情侣。
女生抬眼看了席顾北一眼接着调开视线,脸蛋儿好像莫名其妙的红了,好帅气的男人……他们楼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男人?
轻轻的拉着身边男生的袖子,那个男人稍微弯下腰,女生趴在他耳旁,用一只手捂着,“他们好甜蜜啊……”
虽说声音比较轻,但电梯了就他们几个人,还是听到了。
许萧宁脸蛋儿有些酡红,低了低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是一阵苦涩。
他们是夫妻,却连情侣都算不上。
直到从电梯里出来,席顾北也没有给那个女生一个眼神。
打开门进去,席顾北将她放在沙发上,然后动作熟练地去把要想拿出来,走到许萧宁身边,作势就要把她的衣服拉开。
许萧宁警惕的往后缩了缩,扯到肩头的伤又是一阵疼痛,她纠结着脸蛋儿看着他,“你要干嘛?”
“上药。”席顾北说的没有一丝起伏,看她这样也没有骂她,只是站起来俯下身去扯她的衣服。
许萧宁拦着他的手掌,急忙说,“我自己,自己,自己来就,就好。”
即使是夫妻,即使这些事是理所应当的,她也不习惯……她和南瑞的发展程度也只是牵牵手,就连亲吻都很少。
“你自己能行?”席顾北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别扭的样子,不是觉得她不行,是她一只手的确是不方便。
许萧宁闭嘴了,她的确不行,那只手连抬起来都觉得费劲。
席顾北将她的领子拉开,莹白的肌肤如婴儿般光滑,客厅的灯光打在上面好像覆上了一层魅惑的光泽,不可思议的,他的喉结竟然滑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