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芒街只是停留了短短的半天时间,我用在路途的时间甚至比呆在芒街的时间还长。
早早起了床,洗漱完毕,旅游车已在宾馆门口停候我们。等接齐所有的游客,找了地方吃过早餐,时钟约8点。从北海出发,经3个多小时到达东兴。东兴对面就是芒街了,导游利用吃午饭的时间为我们办理了临时护照。
吃罢饭,领到护照。因手机等行李物品有走私之嫌,不能随便带出国境,于是在饭店办理了寄存手续,五元钱一件。导游把我们带入边检站,交给一越南导游,那是一位三十多岁的越南妇女。导游领着我们排队验证,先是中方,后是越方。中越边境在此以一条河为界,在跨国大桥,我们在画着红线的国界上留影,一脚踏两国,这种感觉和情景人生没有几回,记忆犹深。过了海关,越南导游便带我们周游芒街。越南导游自称自己是“越南婆”,令人惊奇的是她也能讲一口流利的粤话。芒街是边贸城市,那里没有工业,人口只有几万人,多是做旅游商贸生意的。两边街商铺不少,私人楼房随处可见,呈“民富国贫”现象。她先带我们参观香港人开的赌城,叫“利来国际博彩俱乐部”,进入里面先要缴交相机等物品保存,不准拍照摄像。在这里赌博是合法的,里面设有兑换处,按赢得的筹码兑换现金。一楼筹码低一点,人头涌涌,赌的人埋头专注,有的兴高采烈,有的则叹气皱眉。二楼设单独贵宾室,筹码高些,参加的人相对较少。我们周围看看,似懂非懂,同行的都没有人参加。
其实我们来芒街的意义在于跨越国境,过过出国瘾。在“博彩俱乐部”停留了一个多小时,导游带我们去一个吃饭的地方喝茶休息。我们和导游聊起天来,她说越南女多男少,因战争及生育政策原因,一般比例是5:1,一个男人娶几个老婆是正常的事。男人在家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可以不干活,只指挥、享乐。女人在外干活挣钱养活男人,每月向男人缴纳“工资”。女人不敢得罪男人,否则就有被赶出门的危险,处境凄凉。大老婆叫大米饭,二老婆叫粉丝,三老婆叫方便面……导游在家是大老婆,有两个儿女是她生的,大的已十多岁。早就听说越南盾是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币种之一,与人民币的比值达到了1200:1左右,即1元人民币相当于1200越南盾,甚至更高。我们也忽然有了见识和收藏越南盾的兴趣,导游带我们走了几家专门经营兑换的商铺,花十多块钱就成了“十万富翁”,不枉此行。
随后,导游带我们逛农贸市场,初看与广东一些地方的市场无异,感觉兴旺繁荣,物品也差不多,连一些迷信用品香火、冥币也有。细逛一下却发觉也有不同之处:一是市场中女性占主导,卖主多是妇女,在一些肉档的屠夫也大多是女的;二是一些特色物品我们很少见,也叫不出名;三是人民币与越币通行,档主更喜欢收人民币。我问了一档主香蕉的价格,要六块钱一梳,比我们当地还贵。导游带我吃了当地的风味,孵化中被煮熟的鸭蛋,打开初见雏形,一元一个,加上调味,味道真的不错,据说还很有营养。
下午四点多,导游带我们回到过关处,每人收了十元小费,名曰过关费。随后带我们沿原途回到了东兴这边,结束芒街一日游。
2003年11月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