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童年时读到《敕勒川》这首民歌时,总梦想着有一天能亲眼看看草原。这个梦想终于在不久前随团到川北而圆了。
我们游览的是著名的松潘大草原。松潘大草原位于四川省北部、甘肃边界,属青藏高原主体的边缘部分,海拔约3000米。
当导游说已来到了松潘大草原时,我们的心不禁驿动起来,举目四望,只见远处、近处均是绿茸茸的草地,几乎找不到一棵树木,不远处有数不胜数百只牛羊……一切显得自然有致。
松潘大草原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一马平川,而是低矮的山头连绵起伏,草原上很少有树木,绿色的草原上盛开着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小花,把草原也点缀成一片花的海洋,烂漫美丽。
因为我们来时正处于草原的雨季,车窗外不时飘来阵阵雨点,虽是夏天,却也觉得寒气逼人。草原也是高原,空气稀薄、气候干燥,昼夜温差很大。同行中不少人有轻微的高原反应,不少人的鼻子、耳朵、嘴唇开裂出血,虽说如此,我们的游致一点也不减。
我们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坐着车在草原上游览,很少有机会下地面活动。幸亏导游体会到大家的心情,在一处较高的山头,叫司机把车停下,然后带大家一起下车活动,让大家拍照留念。站在草原的山头上,脚下开满说不出名字的野花,不少游客把野花编成花环戴在头上,美妙的心情难以言表。远处成群结队的牛羊数不胜数,白云在天空移动,阳光下蔚蓝的天空高旷辽远。在那里我们还惊喜发现两三公里处有一片小松林,这独特的风景令我们久久不忘。
草原上的牛羊与南方的不一样,它们全身是毛,牦牛属高原特产。我们走进路边一户藏民家。淳朴的藏民用酥油茶热情招待我们。藏民家里陈设简朴,也不乏现代气息,家中有电视机、收录机等。今天的草原人民,绝大部分已经用上了电,生活也趋向稳定。
最惬意的莫过于在草原上骑马了。原先草原上的牧民是很淳朴的,马任由游客骑到过瘾也不收费。后来随着游客增多,牧民的商业意识增强,意识到这也是赚钱的好机会,于是牵着马在经常停车的地方,招揽游客。骑马驰骋草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马是经过训练的,稍稍胆大掌握些技巧就行。我在草原上骑过两回马,美中不足的是两次均遇到“刁民”。一次是在岷江源头的草地,马主拉我上马时却想掏我的口袋,另一次在往红原县城的中途,说好骑马两块钱,下马后马主说多骑了一回要收五块钱,好说歹说给了他3块钱勉强了事。
松潘大草原是当年红军长征经过的地方,沼泽分布很广。初中时读过王愿坚写的小说《草地夜行》,一直被红军战士不怕牺牲先人后己的精神激励着,今天,终于有幸能踏上这片洒满热血的土地,不禁感慨万千。如今的草地已很难想象出当年的样子,经过数番改造,排水疏干,大部分沼泽地区已变作农田,成为少数民族地区新兴的农作区。
红原县城是松潘大草原上一座县城。说是县城,并不比南方的市镇大多少,街上的行人不多,大部分是外地游客,街上的饮食店有着浓郁的草原风味。我们在县城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出发离开了,尽管我们在美丽的松潘大草原那么短短的两天,但却足令我们一生难以忘怀……
1995年9月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