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风瑜站了起来。
白景辞点头,跟着她身后走了过去。
入夜,白家宅院,玉言无法入睡,翻来覆去皆是睡不着,于是坐了起来穿上衣物打开了门。
院中石凳上坐着秦落时,玉言讶异,“怎么没睡?”
秦洛时抬起头,“你怎么起来了,明天还要早起。”
玉言走了过去,“你不也没睡,怎么怪我一个人没睡。”
秦洛时收起视线,“说吧,为何睡不着?”
玉言低下头,“她在另外一边,与另外一个人在一起。”
秦洛时嗤笑一声,“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玉言抬眼望他,想从他脸上看到些什么。
奈何除了那副一模一样来自对他的恨铁不成钢再也没有其他的神色,玉言不由颓废的瘫倒趴在石桌上。
秦洛时看他,“明知不可而为之,是为蠢。”
玉言惊讶连忙坐好,与他对视,“不可能!这叫坚定不移!”
秦洛时勾起笑意,“愚蠢!”
“你……”玉言觉得世界都是满满的恶意。
“大师兄,怎么连你都这样说我。”欲哭无泪。
秦洛时抬起头仰望星空,“你可知,为何她的眼中除了他再无任何人?”
玉言摇头,“无解,她从来不让我靠近,我如何得知。”
“可,就连你都可以靠近她,连同返回帝国学院都能够一同前行,而他不过是借着他的面子一起。”玉言的话失落哀叹的说起。
秦洛时低笑一声,君子之交淡如水,让人皆为欣然,并未其他。
“为何?”玉言还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因为,她的眼中从来只有他一个人啊。”秦洛时回答的可圈可点。
玉言还真的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你说的这些,我不明白。”
“你还小,不需要明白。”秦洛时拿这句话搪塞他。
“大师兄,我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玉言深情望天。
“她不喜欢你不喜欢你。”秦洛时如同恶魔魔咒的念到他的耳中缠绕他的心上。
“大师兄,你好坏!”玉言忍无可忍。
“怎么,我说的不对。”秦洛时挑眼,他要不死心,要不就是被她教训一顿。
他根据她的性子,是一个毫无章法甚至是不按理出牌的人,且随心所欲。
倘若有一天玉言触犯惹恼了她,她应该会将他教训一顿。
既然左右都要教训一顿,不如由他来教训一顿。
“我不过是……喜欢她罢了。”玉言捂脸。
“她不过是,不喜欢你而已。”秦洛时接着打击。
“我从来没有觉得大师兄有像今天一般令人讨厌!”玉言恶狠狠。
“那又怎样,你咬我,你打不过我!”秦洛时挑眉。
“可恶!”玉言拿上桌上的酒杯朝着他扔去,秦洛时身上闪过白色光芒,将酒杯挡住,酒杯顺势摔碎在地。
哐啷一声,玉言惊讶吓了自己一跳,看了看院中的屋顶,幸好幸好没有人出来。
秦洛时一脸黑线,暗处守卫的暗卫也一脸黑线。
“回去睡觉,时辰不早。”秦洛时指了指他的房间。
玉言站了起来,“睡就睡哼!”
转身就大步走了过去,砰一声关上了房门,秦洛时收起视线。
丝丝小雨滴答飘了起来,秦洛时伸出手,“下雨了。”
天上的星辰还在闪亮,飘落的雨丝落在他的身上,沁凉沁凉的。
秦洛时站了起来,这样也好,良辰美景一人独赏。
御风落入屋顶上,就着雨丝观赏着星辰朗月。
直至半夜时分,乌云密布来临,星月皆已被挡,雨点大了起来,秦洛时站了起来,“答应我,一定要幸福。”
声音轻轻袅袅消散在黑夜里,御风落在地上,进了自己的屋内。
第二天起,昨晚的下雨当做没有过,只有地面微微湿润。
“大师兄,起床了。”风逸敲了敲门。
玉言也站在旁边等着他出来,秦洛时打开门,“早。”
风逸干笑,“大师兄,早,原来你早就起来了啊。”
秦洛时淡笑,“然后呢?”
风逸微愣一旁站着的玉言快速接道,“然后,就去用早膳,我可饿了!”
秦洛时关上门,“走吧,别耽误时辰。”
“好。”三人一同到厅内用膳。
许久后白景辞与风瑜在白府门外,“时辰不早,等他们出来就启程。”
话刚落下,三人都走了出来,秦洛时上前,“抱歉,来迟了。”
白景辞淡笑,“不碍事,我们也刚出来,启程吧,别耽误时间。”
秦洛时点头,“好。”
“来,瑜儿。”白景辞伸出手扶风瑜走了上去,然后自己跟着上去,最后冷雁关上门。
“驾。”马车缓缓驶了出去,率先离开江南城,后面跟随着三辆马车。
“景辞,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风瑜上了马车后抬头看他。
白景辞淡笑,“我们时辰还算是早离开了江南城,下一个是附属的城镇,如果我们走的慢了,定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六月初一,大陆整个学子的返校行程,不论哪里的客栈都会是人满。
风瑜点头,“我倒是忘了,这里要是有辆车就好了,可惜她从来没有记过这类的东西,也记不来。”
白景辞笑,“哈哈……你还想要车,其实我也想,我更想有直升机,直接到皇城不是更好。”
风瑜冷哼一声,“飞船也可以啊,所以不论是什么,都会比马车快!”
白景辞摇头,“这里不能用飞船,布雨兽还没有制服,在空中飞行很危险,不然我们怎么会坐马车。”
风瑜想想也是,恼怒,布雨兽总有一天会制服的,然后碎死万段!
然而她并不知道,后来确实是碎尸万段,但那是白清然做的。
一路上马车谈话声,无聊虚度时间,最后在落日时分赶到了城镇上。
果然最后在浮云客栈投宿,还好还有几间上方,后面来的都已经没有了房间了。
“走,我们进去吧。”白景辞跟着店小二走入后院。
身后跟着秦洛时等,风逸道,“幸好我们早些出发了,不然如同那些人一样,要露宿野外了。”
秦洛时点头,确实,上上次他就是来晚了,在一个屋顶上过了一晚,幸好没有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