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绿色的叶汁在锅中沸腾冒着滚滚的热气,空气中弥漫着浅浅的清凉感。
“哗。”扬袖随手在锅中撒下些许干草药。
在场人静看着没有一人敢多言什么,慕铃儿认得那味药是落姐姐的好像是什么叶子。
“……”在众人的注视下默默盛起半勺放在瓷碗里,又仰头饮下而后拿起碗在空中翻来表示自己以喝完。
“……”苒姈看向刘大夫。
见状刘大夫轻轻摇头,虽然不知这女子这么做有何意图到这些草药也非毒害,只是她将将放下的火芷也并未会发生何反应那她如此又意欲何为?不过她自己既然也服了应该没多大问题吧。
慕府不小一大锅汤药一人小勺也还是将就,不过药效也是显著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几人的腹痛便全好感觉神清气爽。
“……”至此刘大夫看向她的眼光中也多了一分欣赏。
“刘管事,”叶离落突然幽幽道,“你好像没服药吧?”
果然刘管事咬唇额角密密的汗珠,显然还未吃药。
“……我,我,这药恐怕不够了。所、所以我。”看着众人询问的目光刘管事低头笑了笑。
“无妨,”慕烊林突然道随手理了理衣袖,“那些草药本就是常见的你不必多虑。”
按说冧王爷都这么说了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他一个下人应该照做了,刘管事扭扭捏捏的很是紧张。半晌默默照做,只是面颊有些惨白。
“……”叶离落抿嘴浅笑,果然,这不就出来了嘛?
看着他视死如归的端起碗准备照做,指尖微微颤抖。
“等一下,”叶离落出言打断,“盐贩每日贩盐,生活柴盐自然是不缺连衣物时常都会有盐粒。茶商的身上也会有淡淡的茶香,这都是因为他们的工作的接触关系。”
在场人都被她这番无厘头的话说愣了,见她浅笑的容颜不知何意。
“毒者在育毒时自然会接触许多毒物,而许多人会选择事先服用雪松丸来预防。日久天长身体也会累积它的毒性如若再服用火芷。会死的。”话语轻飘飘的从口中道出,嘴角依旧泛着笑意。是啊,会死的。他又怎不知呢。
“嘶--”刘大夫倒吸冷气,现在他再不知这是何事就是真的在装糊涂了。
果然刘管事端着碗,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显然他并不是不知后果,只是微惊叹这女子是怎知的。
慕烊林手微微一动,一侍卫上前拿过刘管事手中的碗,在挣脱中洒落大半。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的,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他需要解释。
“呵…”指尖在墙柱上滑过一的字样,“按理说中药水浇花,花是不会轻易死的,但……只有一种解释它被人加了东西。”
顺手把慕铃儿拉上前:“呕吐、腹泻、腹涨、心跳先快后慢、呼吸困难有时会虚脱等这些现象都表明这是中了……”笑了笑住了口。
“葫蔓藤!”刘大夫惊叹,“马钱科植物,一年生藤本一分就可至人死亡,要命的是这东西的治疗剂量和中毒剂量相差无几,如若每次都加上一厘。几日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杀了,如此说来慕郡主?!您?!”
“无妨啊,”叶离落歪头笑着,“我不会让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