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进入21世纪,科技的迅猛发展,手机已不属于高科技尖端产品,价位也能满足各层次的消费者,百姓真正迎来了手机时代。
前几天,我见八十多岁的老娘娴熟地用手机给大姐打电话,祝贺大姐生日。娘给大姐打电话这一幕,在我眼前久久不能挥去,和三十年前娘跑十五里路,给大姐拍电报的情景一样,印在了我的脑海中。脑海中同时也浮现了三十年来“通讯”的一系列变革。
20世纪70年代末期的一个冬天,我帮娘烧火做午饭。娘刚把切好的红薯块放进锅里,就听到邮递员的摩托车声。娘二话没说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路小跑出了门。时间不长,娘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里,并叫我找出大姐上次来的信。“都半月了,这大妮是怎么了?连封信都不来,大妮生着病,怀着个孩子,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呢!”娘自言自语地说着。到了晚上,娘躺在炕上翻来覆去,一声接一声地长叹。不到天亮,她老人家翻身起床,洗把脸,饭都没有吃,就蹬上自行车,到十五里外的七级邮政局给大姐拍电报。
那时候,书信是人们沟通思想感情的唯一渠道。因为没有电话,所以遇有紧要事情,只能到县城或大一点的镇邮政局去拍份电报。
到了20世纪80年代,虽然电话在企事业单位已经很普遍,但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依旧是个奢侈品。只有一定职务的领导家庭才有资格配装电话,至于老家那个拥有三万人的小镇,拥有一部电话已经是不得了了。记得有一次娘到车站去送回家探亲的二姐,回到家后见二姐丢失到家的一串钥匙,娘担心二姐着急,可是去拍电报天色已晚,于是就找了镇办公室主任,主任“批”了一张“请打电话”的小条,娘交给专门负责拿电话钥匙的同志,于是给姐姐打通了电话。
20世纪80年代中期,娘来到邯郸,一直想给她老家人居住的地方安装一部电话,可终因初装费昂贵,不曾实现。
1995年前后,BP机问世,很多喜欢领先时尚潮流的人,踊跃购买。拥有BP机者,遇见熟人、朋友,走时都不忘说一句:有事呼我!直至有一天,腰间的BP机响亮地叫起时,不管是在骑自行车回家的路途中,还是和朋友吃饭席间,都会左顾右盼找电话回传呼人。BP机时代,对于很多喜欢接受新鲜事物的人来说,省略了节日串门问候的程序,开创了传输浓浓情意的历史先河。但是若给上了年岁的娘买个BP机,仍然感觉不是方便老人,反而是给老人制造麻烦,毕竟BP机不能在通讯中独立使用。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进入21世纪,科技的迅猛发展,手机已不属于高科技尖端产品,价位也能满足各层次的消费者,百姓真正迎来了手机时代。为了联系方便,二姐给娘买来一部手机,八十多岁的老娘戴着眼镜,时而拨通大哥的电话,问一问她那一对宝贝重孙的学习情况;时而给她不放心的小女儿我打个电话,问一下我的饮食起居。
比起20世纪70年代等待邮递员送信,到21世纪的手机普及,简直方便了无数倍。尤其是手机短信的大量使用,大到节日问候,小到平常联络情感,它淋漓尽致地发挥着它的功用。不用绞尽脑汁地书写,更不用担心字写得是否拿得出手,只要会打字,即便问一声“你好!”都有回应。前几天我在外地读大学的侄女,就给娘的手机发来一条短信:奶奶天冷了,孙女不能守候左右,请您多保重身体,祝万事如意!娘看后一边夸我侄女懂事,一边说手机真是方便,坐在家里就能看到“书信”。通讯的发展,缩短了我们彼此之间的距离。就单说我们华夏民族的拜年习俗吧,过去是挨家挨户地“串”“走”,后来发展到电话问候,又到手机短信的祝愿。这一系列的变化,不能不归功于通讯设施的发展。
时代在进步,也许不久的将来还会有更多的高科技通讯设施问世。
有三个人是我的朋友:爱我的人、恨我的人以及对我冷漠的人。
爱我的人教我温柔;恨我的人教我谨严;对我冷漠的人教我自立。
——J·E·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