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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破釜沉舟天不负

雅琪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电视台,她说明来意,要求见相关的负责人。想不到鹏飞和雅琪现在已经小有名气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网络炒作,连电视台的人都对他们的事如数家珍。所以一昕说是“网络名人赵雅琪”拜访,电视台的人便很爽快地答应了见她。

接见她的是两男一女,女的年轻漂亮、和蔼可亲,她热情地指着中间一位年龄比较大的男士向雅琪介绍道:“这是我们频道的王主任。”

然后又指着另外一个年龄稍年轻一点的男士介绍道:“这位是李副主任。”

“我叫佳佳,是主持人。”那女的又自我介绍道。

寒宣之后,四个人坐下。王主任笑一笑先开口道:“赵小姐,你现在可是网络名人啊!今天来找我们,不知有何贵干?”

雅琪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摇摇头说道:“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可不是什么名人,我也不想成为名人,我的事情纯属是巧合。这件事情已经快把我折磨疯了,鹏飞为此丢了工作,我为此跟男朋友分了子,你说我有炒作的必要吗?”

“唉!不过,人言可畏啊!那你这次找我们的目的是?”

“我是受人之托,为了挽救一家濒临倒闭的企业,想找你们合作的。”

“濒临倒闭的企业?赵小姐,你能说明白点吗?”看来这个理由有点出乎王主任的意料。

“好。”雅琪就把王总托付给她的那家企业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想怎么做呢?有成熟的计划吗?”

“当然有。不然怎么敢来找你们谈呢?我先把计划的大概情况跟你们讲一讲,如果你们有兴趣,迟点我跟鹏飞可以拿详细的计划书来跟你们讨论。如果你们听我讲完没兴趣的话,那我再找别人。”雅琪按照鹏飞教她的说法卖了个关子,她是为了传达一个信息,他们还在与其他电视台接洽,你们不是唯一的一家,且谈且珍惜啊。

“好!你说说看。”果然,雅琪的话,挑起了他们的兴趣。“既然我们的事情已经被网络上吵开了锅,我们就想借着这次大家的关注,做一次事件营销活动,如果真的能够因此拯救一家濒临倒闭的企业,那我们之前的损失也都算值得了。”

“可是,坦白讲,现在网上对你们的负面报道比较多,大家对你们持有的多数都是负面的看法,我们电视台也不敢贸然帮你们做宣传,我怕会影响到社会对我们电视台的看法。”

“这个,我们当然替您考虑到了。所以,我们要有步骤地来推进。首先,你们作为一个中立的机构,可以就事论事地请网友讨论,请专家点评,自己发表意见。如果效果好的话,我们再继续下一步的计划,我们的计划书里都有详细的步骤。我想如果策划得好,你们的收视率一定会有大幅度的提高!”

听完这句话,王主任跟李主任互相望了望,然后对雅琪说道:“赵小姐,我们需要商量一下,麻烦你在外面等我们五分钟好吗?”

“当然!”雅琪很有礼貌地暂时回避了。

雅琪站在走廊等消息,她根本坐不下来,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地回忆着自己刚才的表现,不知哪里会不会有什么缺陷。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把计划说清楚了,更不确信自己说的是否足够精彩,能够吸引到他们。这个计划能否落地,完全取决于自己刚才的发挥,她认为鹏飞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她只担心自己表现得不够好,而错失了良机。

五分钟之后,王主任他们又把雅琪请了回去,王主任笑着对雅琪说道:“赵小姐,我们对你的方案很感兴趣。请你明天拿上你的计划书过来,我们可以好好地详谈一下!”

“好的!谢谢你们!”雅琪开心地笑着说,她心里真是太高兴了,不’最终的结果如何,她为自己今天的表现感到骄傲。第一关终于过去了,她心头的大石也终于可以放下了。

“不过……”雅琪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王主任忽然又补了一句道。

“不过什么?”雅琪的心里咯瞪一声,心想:“难道有什么问题?”脸上的笑容也立刻化为乌有。“既然这次炒作事件的主角是你跟陈鹏飞先生两个人,而且,这个计划是他和你一起做的,所以我们希望明天,你能带着他和计划一起来。”

“哦!”雅琪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没问题!”

“好!那我们明天见!”

雅琪走出电视台,她似乎已经看到胜利在向她招手,她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鹏飞,要和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鹏飞,电视台同意了!让我们明天带着计划一起过去!”雅琪声音中显得很兴奋。

“我就说你一定行的。”陈鹏飞倒是很平静,似乎早在意料之中。“你就不能兴奋一点吗?我刚才紧张死了,当我昕到他们同意的时候,我差点跳起来!”

“我没那么兴奋,是因为我一直都对你很有信心,我从来没想过他们会拒绝你,我找不出他们拒绝你的理由。再说了,就算这家电视台不接受我们,我们还可以再找下一家,最困难的时候还没到呢!”

“你现在在哪里啊?”

“在家里。”

“在……谁家里?在你家还是我家?”雅琪不好意思地问道。“在你家。”鹏飞很想开玩笑说在咱们家,可想想还是忍住了!

雅琪昕完,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这句话说出来,怎么感觉这么亲切?这个家,就像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家。雅琪心里倒真希望天天都能对鹏飞说这句话。

雅琪匆匆赶回家,她有钥匙,却没有自己开门。她故意敲敲门,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声音,她想等着鹏飞来开门,这样才有回家的感觉。

这时,她听到里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连忙站直了身子。门开了,鹏飞站在家里,雅琪站在屋外,这个情景有点主宾易位的感觉。有些滑稽,却也有些亲切!

“回来啦?”鹏飞微笑着问道。“嗯!”雅琪点点头。

“欢迎凯旋的战士,快进来!”

雅琪跟着鹏飞走进来,鹏飞关上门。雅琪看着鹏飞问道:“怎么感觉好像是我到你家了?”

“是哦!怎么感觉好像我是主人,你是客人似的!不好意思,应该说,欢迎主人回来!”

“那样也不对。”

“怎么又不对了?”

“那样感觉你好像是我们家保姆似的。”

“没关系!保姆就保姆吧。你也确实挺让人操心的,也应该有个保姆。”鹏飞一语双关,雅琪当然听出来了,不好意思地说:“想不到,你还挺坏的。”

两人沉默了一下,有些尴尬,雅琪问道:“你在干吗呢?”

“在办公室当然是办公了。难道可以办私事吗?”鹏飞故意开玩笑道。

没一点正经!”

“我做的可全是正经事。计划书我又重新修改了一遍,已经完成90%了。”

“那你就抓紧写完吧!他们让我明天,带你和计划书一起去。”

“你这话说的,怎么感觉我和计划书都是你的附属品似的?”

不好意思让你误会了。我怎么能让你错误地感觉到你和计划书是同样的地位呢?”

“哼!知道就好!”陈鹏飞故意哼了一声,表现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我应该让你清楚地知道,其实计划书比你重要多了。有计划书你才有去的必要,没计划书你就不用去了!”

“赵雅琪!你再这样,明天你就自己带着计划书去吧!”

“好!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是计划的核心,比任何人、任何计划书都重要,行了吧!”

“什么叫行了吧?昕这话,你是老大的不情愿哪!我可没逼你啊!”

“好了,你是核心!你是绝对的核心!明天人家可是要跟你详谈计划书的细节,你赶紧把计划书完成吧。行与不行,明天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说完,陈鹏飞打开计划书,继续写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陈鹏飞和雅琪按时赶到了电视台,他们也如约见到了昨天雅琪见到的那三个人。

为首的还是王主任,他一见到雅琪和鹏飞,就笑呵呵地说道:“陈先生,赵小姐,能够同时见到你们两位现在网络热炒的主角,真是荣幸之至啊!”

陈鹏飞也笑一笑说道:“王主任,你就别寒掺我们了。你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您就别再拿我们调侃了。”

“陈先生的计划书写好了?”

“写好了。愿昕各位赐教!”

“好,那我们坐下谈。”

陈鹏飞拿出三份计划书分别递给王主任、李主任和佳佳,三人拿起计划书都默不作声地仔细看起来。

雅琪显得有些紧张,不断地左手掐右手,右手掐左手。陈鹏飞看在眼里,微笑着用手轻轻拍拍她的手,示意让她放轻松。雅琪抬头看看鹏飞,见到陈鹏飞这么的镇定,心里也觉得踏实了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王主任说道:“陈先生,你的方案我大概看了一下,我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谢谢!”鹏飞微笑着说。

“你好像并不像赵小姐那么感到意外和兴奋,好像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我对我这个方案很有信心,一个做市场的人,需要有职业敏感。我感觉,她会取得巨大成功,我相信这不但可以救活一个企业,而且,也可以大大提高你们的收视率,可以说我已经看到了一个双赢的结局。”

“我认为这是一举三得的好事。除了你刚才说的两点,你们也可以因此沉冤得雪,成为社会的正能量。”王主任笑着说。

说实话,这些我倒真的并不在乎。我这次完全是为了配合雅琪,还她一个心愿!”说完他看了一眼雅琪。

雅琪也看了看鹏飞,鹏飞的话在她心里有如一道暖流,令她觉得暖洋洋的。

好。陈先生、赵小姐,你们的计划,我表示认可!下一步就是如何实施的具体细节问题了,我们可能要进一步开个会。”

“好的。最好能趁热打铁,趁着我刚刚写完这个计划书,思路还处于兴奋的状态,最好能今天就开会。”

“好。那我们就趁热打铁。我马上组织人,现在就开会,中午我请你们俩吃饭,预祝我们合作成功。”

“那就谢谢王主任了。”

“李主任,你马上召集所有相关人员到会议室,我们大家要好好地商量一下。”

“好的,王主任,我马上去办!”鹏飞的营销计划竟然如此顺利地达成了一致,这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

随着计划按部就班地落实,终于迎来了现场直播的日子。

各位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大家晚上好!我是主持人佳佳,帮助别人成就自己,欢迎大家锁定每天一期的城市话题。随着互联网走人千家万户,网络已经变成每个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在网络带给我们方便、实惠和效率的时候,它同样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负面的东西,比如安全、隐私、误导以及隐蔽性攻击。”

佳佳说完,稍停了一下继续说道:“相信大家都关注或者昕说过前一段时间,网上炒得沸沸扬扬的陈鹏飞和赵雅琪这两个名字。因为一些误打误撞的巧合,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大家对此评论不一,各有说法。网上的热炒既让他们出了名,同时,也给他们的生活造成了巨大的困扰。他们甚至还为此丢了工作、与恋人分了子。我们在此并不想对这两个人的案例进行过多的评论和分析,今天我们请来三位资深的专家和现场的观众朋友,主要是想抛砖引玉,以这件事作为一个引子,让我们来讨论互联网带给我们的生活,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佳佳说完停顿了一下,现场观众礼貌性地给予了一次小规模鼓掌。

“节目开始前,我们首先要感谢壮壮儿童食品饮料有限公司,给予我们的大力赞助和支持。今天来到现场的各位观众朋友也有福了,壮壮食品饮料公司,给每一位来到现场的朋友都赠送了一箱壮壮营养饮料,让中国的孩子从小苗壮成长。”

佳佳说完,镜头在三个专家面前各来了一个特写。专家的桌子上都摆着一瓶壮壮饮料,这就是那家濒临倒闭的公司提供的赞助饮品。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可以发短信对此次话题进行评论,我们每收到一条短信,不管您的观点是支持哪一方,壮壮儿童食品饮料有限公司,都将为贫困山区的孩子们,免费送上一瓶饮料。数量上不封顶,您的每一条短信,都是您对山区孩子的一种默默的支持,希望大家踊跃参与,献上您对山区孩子的一片爱心和鼓励!”

佳佳说完,引来大家热烈的掌声。

“下面,我们首先通过一段VCR,回顾一下陈鹏飞和赵雅琪事件的整个发展过程。当然这件事情在网上已经演化出了很多个版本,其来源也无从考证。所以,我们只能通过各种渠道收集了当事人自己以及网上的主流说法。不论这些说法是真是假,我们都努力呈现一个相对比较完整、全面的版本,来帮助大家厘清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之后,我们会请专家帮我们进行分析和解剖!”主持人佳佳激情地说完,开始播放VCR。

VCR播放完毕之后,佳佳继续问道:“好!VCR大家都看完了,我想请问三位在场的专家,你们是怎么评论这件事的?你们认为这是一场炒作闹剧吗?”

专家一李先生:

“是不是炒作,我不敢下结论。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不能冤枉任何一个人。但是对于任何事物,我想我们在下判断之前,可以先做一个理性些的思考和分析。首先,我们可以冷静地想一想,他们炒作的目的是什么?他能得到什么好处?这件事情,当事人两人都是受害者,一个丢了工作,一个丢了男朋友,而且深受网络舆论的困扰。如果说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炒作,至少说明他们在炒作之前,是没有预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的。

“那么他们这样炒作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是个人为了出名,那么现在他们两个人在网上确实有了点知名度,但是我看不出,他们得到了什么实质性的好处。现在得到的这种知名度,都是一些负面的评论,也就是说,他们炒作不是为了流芳百世,而是为了遗臭万年,有这样的人吗?我想还是比较少的。”

“如果说是公司炒作的,那就更离谱了。公司在他们炒作完之后,凭什么又把陈鹏飞开除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人家不和公司打官司吗?所以我想,这也应该不是一次公司主导的炒作事件。既然我们找不到个人炒作这件事的动机,也看不出公司操作的痕迹,又凭什么下判断,说人家是炒作呢?”

“那么这样说来,您的观点认为他们的事件是纯属巧合,并不是一次有预谋的炒作事件,是这样吗,李先生?”佳佳问道。

“如果非要让我表达立场的话,我只能这么判断。”

“好,李先生的观点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那么我们再听听第二位专家王先生的观点。”佳佳说完,来到了王先生跟前。

专家二王先生:

“我不太赞同李先生的观点!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你巧合一次还可以理解,第二次、第三次,别说网友不认可,我也很怀疑。至于李先生刚才说的炒作动机和目的,这个虽然我们不得而知,但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也不能因为他们现在蒙受了损失,就说明他们没有炒作的动机和目的。我们做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意外,再严密的计划,也不例外。他们目前所受到的损失,也许就是一种计划外的意外。或者是哪里在执行的时候出现了不可预测的问题。

“比如那位赵小姐,她跟男朋友分了子,怎么可以得到证实呢?谁又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分了子?也许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所谓的男朋友,那就更谈不上分子了,谁能证明呢?也许那位陈鹏飞先生就是她的男朋友,也说不定,谁知道呢?”

王先生这么一说,台上的观众开始有些议论纷纷了,显然大家有支持他的观点的,当然也有反对的。

“再说,那陈先生丢了工作,这也不足为奇,如果他的公司提前就跟他谈好了一种赔偿方案,炒作完之后,他拿到公司的赔偿,公司跟他解除劳动合同,大家根据约定和平分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啊!

“虽然我的话听起来有点不近人情,但是我是处在一个理智的分析角度,就像法官判案一样,不能感情用事。我们必须要用证据去推断,而不能因为他是受害人,就排除他的作案动机。所以我的观点是,我不排除这是一场有组织、有计划的炒作活动!”

“看来李先生和王先生持有完全不同的两种观点,下面我们请第三位专家,陈女士来给大家阐明她的观点。”佳佳故意突出两人的观点不同。

专家三陈女士:

“这件事情我们都是局外人,我们所下的任何判断和结论都是没有根据的,都是一种猜测,不管是理性的,还是感性的,我觉得都不能为准。而且,我们的猜测都是不负责任的,很可能会误导观众,对当事人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所以,我认为,如果要在这里谈论这件事,最好能把两位当事人请到这里,来跟我们当面互动。虽然,即使这样我们也不能做出百分百正确地判断,但至少我们可以通过提问,刨根问底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我们再凭借自己的经验,从他们的语气、语态、身体语言等细节,做出相对理性的判断,才更有说服力。所以在这里呢,我不想盲目地下结论。我只能说目前来看,这两位都是网络舆论的受害者。我只希望各位网友,能够站在一个公正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情。不要轻易地下评论,因为你们随便讲的一句话,都可能造成社会上一种偏激的看法和行为,对当事人造成不必要的损害。所以,这里我不下判断!”

“看来陈女士是最理智和客观的,陈女士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判断,她的观点是希望我们找到两位当事人来到节目现场,通过交流互动,了解事情的真相后,再做出一个比较理性的判断。那么现在我想把交流的机会交给现场的观众朋友,请你们发表一下你们的意见和观点,你们都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A:“我同意李先生的看法,我认为他们没有必要做那么大牺牲,去做这种无聊的网上炒作,这种炒作能带给他们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呢?我想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没有好处的事情谁也不会做。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客观地、理性地看待这件事情,不要给当事人造成更多的困扰了,所以我赞成第一位专家李先生的观点。”

B:“我比较赞成陈女士的观点,我觉得,要想搞清楚这件事,就应该把当事人请来,三头六面地问清楚,只有这样才能够客观地下结论,我们现在在这里所说的都是不负责任的,可以说是一种臆想!”

C:“我支持王先生的看法,这明摆着就是一场炒作,炒作的目的外人未必看得懂,或者还没到曝光的时候,外人无从得知,但迟早有一天,我相信大家一定会看到他们的真面目的。”

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热烈,观众都争相发言,而且逐渐地分成了三派人马。一派是挺李派,支持李先生的非炒作观点。一派是挺王派,支持王先生的刻意炒作观点。一派是挺陈派,支持陈女士不见真人不做判断的观点。大家似乎都观点鲜明、证据充分,谁也说服不了谁,现场吵得不亦乐乎,甚至观众和专家也吵成了一团。

佳佳在下面还不断地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让气氛越吵越激烈。而场外参与短信互动的数量也在不断地攀升。

最后,三派的观点逐渐朝着陈女士的观点合拢。另外两派的确没有任何判断的依据。那么要做出一个强而有力的结论,的确,请两位当事人来到现场做解答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佳佳从节目现场一出来,就立刻打电话给王主任,她兴奋地对王主任说:“王主任!王主任!一切顺利,现场观众的反应非常热烈,我们的收视真的创了新高,短信参与量也创了新高!”

“太好了!我刚才也在家里看电视,现场效果的确不错,比我想象得要好。看来,陈鹏飞这个计划,还真的是可行。”

“现场观众和专家,都一致要求我们下期节目,要请当事人来共同参与。”

“好!那就按计划执行。下一步要通过各种渠道大做文章,先出几个尖锐一点的问题在网上做调查,题目越吸引眼球越好。把下一期节目放在一周后,吊足大家的胃口。这段时间,在每天的插播广告中,都要用倒计时的方式不断提醒观众注意这个节目,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把这个节目k起来,我们一定要引爆全城!”

“恐怕不止会引爆全城,我们要引爆全国了!”

“哦?”王主任似乎有些意外。

“录制节目期间发来的短信超过8万条,这是我们有史以来,现场节目收到短信最多的一次。而且网上也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我们的节目,不但是在本市引起了巨大的反响,而且在网上引起了全国的热烈讨论。原来是一边倒的反对声浪,现在渐渐有人出来打抱不平了。”

“太好了!我们以前怎么就没想到用这样的公关于法呢?之前的节目持续低迷,收视率逐年下降,为什么我们就想不到用点新花样呢?这件事一定要举一反三!佳佳,你要想办法把陈鹏飞给我留下!”

“您的意思是留他在电视台发展?”

“当然了!这样的人才如果跑到别的台,那就是我们的大敌啊!”

“我尽力而为吧。我跟他可没什么交情。”

“施展你的个人魅力嘛!”

“主任,你说什么呢?人家现在可是有俩女朋友都纠缠不清呢!”

“总之,你想办法吧。对了,你马上找一批水军,在网上把这件事情大炒特炒,一定要炒得热火朝天!”

“放心吧主任,我已经在做了。”

“好!佳佳,真是你办事我放心。如果陈鹏飞再加入我们电视台,你们俩就是我们台的两根台柱了。以后,我就可以安枕无忧了!”王主任笑呵呵地说道。

“主任,要没什么事,那我去安排了。”

“好!记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鹏飞和雅琪,让他们做好下一期的准备。”

“嗯!我知道,主任。”

“对了,再通知那个赞助商,告诉他,准备好赞助的产品。他要掏腰包的数量,恐怕比他预想的要多得多!”

“他们不怕掏腰包,就怕没人知道。我刚才联系过他们的负责人了,他们很高兴,这一期节目他们觉得非常成功,已经有经销商主动打电话给他们了,行业里也有人开始关注他们这个品牌了。”

“好!佳佳你放手去做吧!我信得过你!”

“谢谢主任!那我挂了。”

“好的。”

佳佳挂了王主任的电话,马上又打给陈鹏飞。“鹏飞,你刚才看电视了吗?”

“当然看了!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怎么可能不看呢?”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这期节目非常成功。正如你所预料,现场和场外的观众,甚至是网上关注这期节目的网友,都强烈要求你和雅琪要出现在下一期的节目里。”

“那主要是你煽情煽得好啊!”

“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呢?”

“当然是夸了!那就按原定计划,你们开始做宣传吧。关键要把势造起来,我也会在网上跟网友互动,配合你的造势活动。”

“好的!那我再给雅琪打个电话。把这好消息告诉她。”

“不用了,你有那么多工作要做,这些小事就让我来做吧。”

“哦!对对!这件事当然应该是由你来做了,你看我这脑袋都忙晕了。好的,那就辛苦你了。我去忙我的事了。”

“好的。谢谢你!”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我们的节目收视率终于创新高了,等事情完了,我得好好请你们吃顿大餐!”

“言重了!那迟点我们电话联系。”

“好的,拜拜。”

陈鹏飞挂了电话,长长地出了口气。他坐到沙发上闭上双眼,似乎沉浸在自己计划胜利的喜悦中,感觉自己就像运筹帷喔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诸葛亮。享受了几分钟之后,他拿起电话打给雅琪。

“喂,鹏飞。”

“电视看了吧?”

“看了,我正准备打给你呢。我觉得效果比预想的好,应该算是成功吧?”

“刚才佳佳打电话来了,说这一期的收视率创了新高,看来可以按照计划进行下一期的准备了。下期我们俩一起参加节目,你准备好了吗?”

“其实我挺紧张的,我从来没参加过这类节目。而且,人家都觉得我们是在炒作,我想,上去可能会很难堪吧?”

“你不要紧张,有我呢。而且我们问心无愧,我们只要去说明事实就可以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话是那么说,可是面对那么多人的质疑,真不知道现场会问出什么问题来,我还是有点紧张。”

“不用紧张。记住,我们是去做善事,是为了拯救几百个面临失业的家庭。你只要做真实的自己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

“嗯!我知道了,多亏有你,谢谢你鹏飞!”

“我们就不要那么客气了,行吗?”

“好的!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一定好好请你吃顿大餐,好好谢谢你。”

“那你得排队了。”

“什么意思?”

“佳佳先预定了。”

“佳佳,佳佳,叫得那么亲热!你跟人家很熟吗?”

“当然没有跟你熟了。”

“那我要插队。”

“吃了‘霸王别姬’之后,你好像越来越霸道了!”

“不给啊?”

“给!敢不给吗?你说了算!”

“对了,这几天你可要集中精力应付这件事啊。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功亏一簧啊!”

“放心!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忽然发现,你做事这么沉稳,这么有计划。”

“终于发现我的优点了?”

“嗯!不过也让我觉得,你这个人挺可怕的,什么东西都在计划之中,怎么敢跟你做朋友啊?如果你要想算计我,把我卖了我还在给你数钱呢!”

“我真怀疑你到底会不会聊天啊?这么高兴的时候,你怎么会说这种话呢?我是那么十恶不赦的人吗?你对我的了解和认识,就是这样吗?”

“呵呵!我是开玩笑的!还真生气了?”

“不生气才怪呢!原以为我做的一切是士为知己者死,想不到结果竟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算了!伤心了!拜拜吧!”陈鹏飞说完有点赌气似的要挂电话。

“好好!我错了!明天早餐我带爱心蛋糕给你,可不可以补救你破碎的心啊?”

“那还得有热咖啡,不然我这心里还是拔凉拔凉的!”

“得寸进尺!好吧!谁让我现在有求于你呢!”

“千万不要勉强啊!”

“哼!不勉强!”

两人挂了电话,心里头满满的都是幸福。

此刻,到下一期节目的空档期有一个星期时间,这是操作的关键时刻。陈鹏飞和佳佳都没有闲着。他们兵分两路,各自开辟自己的战场,并保持随时的沟通。

陈鹏飞自己,包括刘猛和新月,天天都在网上不断地以各种匿名身份,发表着不同的观点,把一个个论坛炒得火热。偶尔鹏飞也以真实身份出现,更惹得网友热情高涨。

而佳佳则雇用了一大批水军,以更大的规模,更专业的角度,去炒作这件事情。网上参与调查的人数,每天也都在创新高。当然,电视台本身是他们自己可控的资源,他们当然会充分利用。在电视台黄金时段的插播广告里,不断地放出信息,下一期节目,他们将邀请当事人陈鹏飞和雅琪共同做客城市热线。

同时,电视台还联手网络直播以及有合作关系的兄弟电视台同步播出,下一期节目的铺垫可谓做足了功夫。

为了吊足大家的胃口,电视台还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雅琪临时取消了参加节目的安排,至于下期节目能不能请到两位当事人同时出席,现在还是个未知数,电视台正在努力协调中。

越是未知数,就越能引发大家的想象和热烈的讨论。雅琪临时取消参加节目的安排,一下子引起了轩然大波,在网上引发了网友的大辩论,各种猜想接踵而来。

认为他们是借此事进行大炒作的一派,觉得雅琪肯定不敢来,因为他们不敢面对网友的质疑。而认为雅琪他们是无辜受害者的一派,则坚决认为他们两个人一定会出现,因为这是他们澄清的最好机会,并强烈呼吁雅琪和鹏飞要勇敢地站出来。

电视台每天都在播放宣传广告,而且,每天都在用倒计时的方式,数着日子:五、四、三、二、一。日子一天天过去,见证奇迹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这一天,电视台的录制现场座无虚席,所有的观众都翘首以盼,希望这两位被推在风口浪尖的当事人能同时登场。雅琪和鹏飞在后台等着主持人的呼唤,雅琪紧张得要死,手心里全是汗。她不停地搓着手,一会又捏捏自己的手,显然她的心里并没有准备好。陈鹏飞看在眼里,他过去一把抓住雅琪的手,然后镇定地对她说:“今天我们是为了拯救一个濒临倒闭的企业,拯救成百上千的家庭而来的,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后面有那么多双期盼的眼睛在支持我们。所以,放轻松!跟着我深呼吸!”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很好,现在感觉好点没有?”

“嗯,好像是好多了。”雅琪还是紧张地点点头。

“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只要一想到可以帮助别人,你就会有勇气了,对吗?记住,今天我们不是来为自己做辩解的,我们是来拯救世界的!”

“你倒真像是个超人,可我怕拖累你,我还是紧张得要命,越是快要上场了,我就越紧张。要不,我还是不上了。”雅琪忽然临场打退堂鼓了。

“跟超人在一起,你还有什么好怕的?你一定要上!”鹏飞鼓励雅琪道。录制现场,气氛异常热烈。佳佳上场还没有开口,全场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佳佳一直微笑着,等着掌声慢慢停息了,这才兴奋地说:“大家真是太热情了!我都被你们感染得有些忘记台词了,我们的口号是什么来着?”

帮助别人,成就自己!”现场的观众异口同声地大声回答道。“太谢谢你们了!如果想不起来我们的口号,我就要被台长扣奖金了!”

现场的观众都哄堂大笑,他们知道佳佳是在开玩笑。“接着上个星期的城市话题,我们继续谈谈互联网带给我们的利与弊。跟上一期的节目一样,在这里我们首先要感谢壮壮儿童食品饮料有限公司,给我们的大力赞助和支持。今天来到现场的各位观众朋友同样有面了,壮壮食品饮料公司给每一位来到现场的观众朋友,都赠送了一箱壮壮营养饮料,就放在大家的座位下面,请您离开的时候记得带上这份来自壮壮公司的心意。让中国的孩子从小茵壮成长,越喝越强壮!”

台下又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发短信,对此次话题进行评论,我们每收到一条短信,不管您的观点是支持哪一方,壮壮儿童食品饮料有限公司,都将会为贫困山区的孩子们免费送上一瓶饮料,数量上不封顶。您的每一条短信,都是您对山区孩子的一种默默的支持,希望大家踊跃参与,献上您对孩子的一片爱心和鼓励。上次我们的短信量创出了超过8万条的新纪录,我相信今天我们将再次创造奇迹!”

佳佳说完台下又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今天我们的节目现场将请来……”

话音未落,四周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

佳佳笑着环顾四周,直到掌声停止才笑着说:“我知道你们为什么鼓掌。不过,先让我把开场白说完,今天我们的节目现场,请来了三位资深的嘉宾。”

“呵呵呵!”现场传来一阵笑声。

佳佳介绍完三位嘉宾,然后卖了个关子说:“嘉宾介绍完了,主角该出场了。可是,大家都知道,雅琪小姐在前不久已经声明她因为临时有事,将不能出席今天的节目,我们对此一直感到非常遗憾!”佳佳说着露出遗憾的表情。

“哦……”现场传来一阵失望的呼声。

“那你们认为,今天来我们录制现场的主角,到底会是一个还是两个呢?”

“两个、两个、两个!”大家异口同声并有节奏的喊道。“你们确定他们俩一定都能来吗?”佳佳煽情的功夫真是一流。“确定!确定!

确定!”

“你们怎么会这么确定啊?我都没那么确定。刚才上节目之前,我们的工作人员还在打电话给雅琪小姐。”

“两个、两个、两个!”大家还是异口同声地喊道。

“不是卖关子,到目前为止,一个还是两个,我真的自己都不知道!不如这样吧,我请他们出来,看看到底是几个人,好不好?”

“好!”

“下面我们有请被网络炒得炙手可热,也被网络害得欲哭无泪的网络红人,陈鹏飞先生和赵雅琪小姐出场!”

这时,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随着激情的音乐响起,雅琪和鹏飞缓缓从后台走上来。现场一片欢呼,像是看到明星一样激动。当然,这都归功于炒作的力量。同时,埋给大家那个大大的伏笔,也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是真正潜在的原因,因为人的本性就是好奇嘛!就像电视剧里的人物,跟你本来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一旦你入了戏,就会为他的遭遇而伤心落泪,为他的生死而牵肠挂肚,道理其实就这么简单。

但渐渐地,两人走到嘉宾席的时候,随着音乐停止了,整个现场也变得鸦雀无声,气氛似乎有些异样。原来,鹏飞走上来的时候,双眼被黑布蒙着,是雅琪搀扶着他,慢慢地走上来的。

主持人佳佳走过来,好像很意外地问道:“鹏飞,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蒙着黑布?”

这时,鹏飞拿起话筒说道:“我的眼睛蒙着黑布,是想告诉大家,我现在的心情。”

说完,鹏飞用于解开自己眼上的黑布,猛然见到舞台的亮光,鹏飞有些不适应,他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下,这才又重新睁开眼睛。

“大家好!我叫陈鹏飞,就是在网络上被大家称为杀人犯、银行抢劫犯,通过各种渠道不断炒作自己的那个陈鹏飞。大家可知道这些事情发生后,我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吗?我可以告诉大家,我的生活就像眼睛被蒙上了黑布一样,黯淡无光,一片黑暗!”

鹏飞故意停顿了一下,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我的天是灰色的,因为广大的网友对我们的评价都是灰色的!为此我丢了工作,而雅琪,则与男朋友分了于。而这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困扰中的一小部分。更多的困扰来自于亲人、朋友、上司、同事,不论他们是真的安慰、假的关心,或者是同情、鄙视、诧异,对我们来说,都是不可承受之重。我们不得不把自己封闭起来,过着躲躲藏藏,甚至与世隔绝的生活。因为稍有不慎,就会被放到网上。过着像明星一样要小心翼翼的生活,却没有明星那样的风光无限,甚至生活来源都断了,想找份像样的工作都不大可能。我们从此也对网络失去了信心,我认为网络的一切都是不可信的,也许我是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但只有真正体会过这种伤害之后,可能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判断!”

全场都鸦雀无声,鹏飞的开场白的确吸引了大家,也打动了大家,同时也赢得了大部分人的同情与理解。

这时佳佳走过来,微笑着说道:“鹏飞,你们的遭遇我个人是无比同情的。等一下我们也会有互动环节让你继续倾诉,现在先把时间交给我好吗?”

“不好意思,抢了你的风头。”鹏飞笑着说道。“看来你还是个挺幽默的人啊。”佳佳赞道。“幽默是男人的必备条件之一,更是一个做市场的人必备的条件之一。我要不是靠着这点幽默支撑着自己,早就被网上的舆论打击到崩溃了。”

“雅琪好像还没太适应我们的舞台。跟大家说两句吧。”佳佳跟雅琪互动道。

“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不是误会,我跟鹏飞根本就不可能认识,更不可能今天一起站在这里。到现在,我都一直觉得像是在梦里一样,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和鹏飞一起站在电视台的节目录制现场,而且还面对这么多人。”

“能说说你们俩从认识到现在,中间的整个过程吗?这既是个大家求证的过程,也是一个你们澄清的机会,你们愿意跟大家分享一下吗?”佳佳继续问道。

“其实,所有的事情我在网上都说得清清楚楚了,只是大家根本不相信。不过也难怪,巧合太多了,多到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解释越多,大家就越觉得你是在掩饰,所以,清者自清,后来我也不想再解释了。”鹏飞说道。

“但是人言可畏,特别是在这个网络时代,有时候清者也未必能自清,一定要你自己去解释才行啊!更何况今天在电视台,有这么好的一个平台,为什么不把事情说清楚呢?雅琪你是女孩子,更不能受不白之冤啊!”佳佳叉开始煽情了。

“啊?”雅琪似乎显得有点为难,她沉默地低着头,现场一片寂静,大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雅琪身上。

鹏飞轻轻地碰了碰雅琪,低声说道:“大家都在等着你呢!不管怎么想的,表个态吧!”

“可不可以让他来讲?我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了!”雅琪无奈地说道。

“那要不这样吧,这故事要是从头到尾详细讲一遍,恐怕我们的时间也不够,我知道观众朋友心里都憋着不少的疑问,干脆就让观众朋友自己来提问吧,这样一问一答,用互动的方式可能会更有针对性,好吗?”佳佳建议道。

“你是主持人,台上你最大,当然你说了算。”鹏飞笑道说道。

“好!那有疑问的朋友请举手,让我看到你们的手。”佳佳话音刚落,现场观众立刻齐刷刷的都举起了手。

“大家这么热情,真是让我很难选择,不过我想很多问题是具有代表性的,是大家共同关心的问题。”佳佳说着指了指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一位先生说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就把第一个机会让给这位戴眼镜的先生吧。”

眼镜先生站起来说道:“大家好!我想问陈鹏飞先生一个问题,你们在网上一直说在你第一次被抓进公安局之前,你和赵雅琪小姐是不认识的,请问你怎么证明这一点呢?”

鹏飞心里特别忌讳别人说他被抓进公安局,这本来就是一场误会,这个提问的眼镜先生偏偏又这么不会用词,好像专往他伤口上撒盐似的,鹏飞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然后挤出一丝很勉强的微笑说道:“请问这位先生平时看新闻吗?”

眼镜先生:“当然看了,不然怎么知道你们的事情。”

“那你有没有留意前一段时间有条新闻,有一家人在办理出境旅游签证时,当事人被要求证明他妈妈是他妈妈?”鹏飞笑着问道。现场的观众听完也都哄笑起来。

“当然知道了,这么奇酶的新闻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那工作人员提这样的要求本来就是脑残,这也只有在中国才可能发生,这属于纯中国的无厘头式要求!”眼镜先生自豪地挺起胸膛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反应,对自己的回答非常满意。

“我也非常赞同你的回答,也谢谢你帮我做了回答。”鹏飞笑着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眼镜男觉得自己受骗了。“你都已经帮我回答了啊!”

“我哪里有帮你回答啊?”

“你刚才的回答,也正是我想说的啊!”现场的观众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强烈要求你正面回答问题!”眼镜先生不依不饶地说。

“这是一个比证明**********还要难的伪命题。”鹏飞为难地说,台上的观众听完都笑了。

“为什么?”

“证明**********,你有户口本和身份证啊。可证明我们之前不认识,很难找到有约束力的证件啊。”

“昵……”眼镜先生似乎一下子也找不到更好的证据要求。

“假如你来帮我证明,那么谁又来证明你呢?就算有人为你作证,那么谁又来为给你做证的那个人作证呢?你觉得这有个头吗?”

“昵……”眼镜先生无话可说地坐了下来。

“看来这确实是一个很难证明的问题。有时我们看似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仔细思考就会发现,其实里面是有很多逻辑漏洞的。好!下面我们有请下一位!”佳佳来了个承上启下的总结,把话筒交给了一个女孩。

女孩:“既然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多说无益,我只想知道你们现在处于什么关系,通过这一系列的巧合,你们之间擦出火花了吗?谢谢!”

“您是否介意我问一下,您结婚了吗?”鹏飞很客气地问道。

“结了,旁边这个就是我老公。”女孩满脸幸福地说道。

“那么,我可以问你老公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随便问!”女孩大方而自信地答道。“看来你们家一定是你做主,霸气侧漏啊!”鹏飞开玩笑地说,现场观众也哈哈笑起来。“请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王。”女孩的老公答道。

“王先生,请问您还记得你跟老婆谈恋爱是从哪一天开始的吗?”

“谈恋爱是个潜移默化的过程,不可能确定是从某一天开始的,结婚可以确定哪一天,但谈恋爱是没办法说清楚是从哪一天开始的。”

“你看,你老公回答得多好!还用了潜移默化这个成语,看来你们恋爱的过程是蛮长的!”

“呵呵!”观众昕着都笑了,女孩和她老公也笑了,而且还深情地互望了一眼。

“我跟雅琪是有过火花!”

“哦……”全场立刻发出了惊叹声。

“你们先别着急啊!我们是那天坐摩天轮时遇到电闪雷鸣,‘小蛮腰’的避雷针当时被闪电击中了,所以产生了火花。你们看,如果我不解释,明天网上就又会被歪曲了!

“其实我们的关系也是从不认识到认识,再到被你们逼成了好朋友,也是在一个潜移默化的发展过程中,以后会究竟会发展到怎么样,我真的也很难预测,要不你留个电话,如果真的发展到那一天,我通知你!”哈哈,台下的观众又发出一片笑声。

为什么一直都是你在讲?我更相信赵小姐讲的!应该由她来回答!”这时,坐在专家席中间位置的王先生忽然开口了,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一下子把气氛变得有点紧张了。上次他是持反对意见的,坚决认为鹏飞他们是在刻意炒作。今天看来他来者不善,想必会与鹏飞针尖对麦芒地干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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