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爱还来不及尖叫就已经被尉迟闵扔在马上,安稳的坐着。
“别倔了,送你回去!”尉迟闵伸手捂住了墨子爱的嘴巴,不让她叫出声。
男女授受不亲,墨子爱皱眉,把尉迟闵的手扯了下来,像碰到什么细菌一样在身上擦了擦,却也没有挣扎着下马,毕竟她总不可能真的走回去。
墨子爱的动作让尉迟闵的目光微微闪动,笑容也淡了下来,可是墨子爱坐在尉迟闵的前面,并不能看见。
很快便到了安平城门,城门有官兵把守,严格控制着进出人马,尉迟闵似乎也知道避嫌,远远的就把墨子爱放了下来。
墨子爱一声不吭,翻身便下了马,闷声往城里走去。
尉迟闵并不开口说话,看着墨子爱纤细而瘦小的身体彻底消失在眼前才转身离开。
夜里,南溟深回来,身负重伤,陷入昏迷,可是出奇的墨子爱没有任何担心,因为西倾已经攻到安平的门口了,一切都和尉迟闵说的一样。
墨子爱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他!可是看着昏迷不醒的南溟深,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相信他,一切都太反常了,她跟着墨子念,虽说不是精通军事,可也不是完全不懂,之前的很多次,他分明可以拿下西倾,却一次次的放手,现在……
安平始终没有投降,军队驻扎在安平镇的城门口,和西倾的人马远远的对立,等候着南溟深的清醒,所有人都期待曾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的南溟深可以再创奇迹。
南溟深整整昏迷了三日,这三日里墨子爱一直没什么胃口,也没有守着南溟深,没事的时候她会去城楼之上,远远的看着西倾的兵马,而里面最显眼的就是一身月牙白衣服的尉迟闵。
尉迟闵是个怪人,只爱穿白衣,连打仗都不例外,可是白衣显眼,很容易便当了靶子,这样的人不是过度自信就是无谓生死。无谓生死……墨子爱勾唇,很明显不是啊。
南溟深醒来的时候,在深夜,墨子爱正好守在床边,而且身旁也只有墨子爱,她正在绣那个没绣完的鸳鸯,已经快完工了。
灯光昏暗,她做的很认真,没有看见南溟深清醒过来了,南溟深也不提醒,就这样看着,墨子爱认真的样子,很美。
突然,墨子爱脸色突变,将绣品放在一旁的床上便捂着嘴跑了出去。
南溟深心里一紧,撑着身子起来,却不想背上的伤口被狠狠的撕裂,痛得他无力的倒下。
墨子爱再次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是那种即使在红色的烛光下也不能掩盖的苍白。
“你怎么了?”久了没开口,南溟深的声音有些沙哑,干得吓了墨子爱一跳。
墨子爱从南溟深醒来的事反映过来,从桌子上给他倒了一杯水,伺候他喝下,脸上除了刚才的惊吓,没有任何表情,冷淡的仿佛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这样的墨子爱看得南溟深心里一跳,心里的不安彻底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