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匀之死死地瞪着靳寒声,愤怒得满是粼粼水光的眸子像是要将眼珠子都凸出来一般,怒不敢言。
真是又可怜又可恨。
靳寒声眯着的眸底狠狠缩了一圈,看着她的小脸,心头倏地发软。
"你这个恶心的变态!"高匀之抬手指着靳寒声的鼻子,声色极厉地咆哮:“你今天肯定又让人跟踪我了!总是卑鄙无耻地做这种卑劣……”
“我卑劣?我跟踪你?”
屋内的冷气倏地升起,逐渐弥漫了整个房间。
靳寒声本就没有表情的脸狠狠沉了下来,五官紧绷,青筋暴突,他眯起的深邃的眸底好像被覆上了一层寒冰。温暖的光被他纳入眸底,风起云涌一番后又迸射出来,剜在她的身上,冰冷刺骨好像还疼。
屋内的空气温度也急剧下降,接近冰点。
高匀之看着靳寒声急剧变化的表情,脸都僵了,她狠狠缩起了脖子,后面的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脱!”他重重地吼出生来,额间的青筋内好似有青蛙在乱蹦。
一声令下,屋内鸦雀无声,仿佛在等着他刚才的发号施令被应召。
高匀之狠狠咽了咽喉咙。
“随你!”靳寒声阴鹜的眸子陡然睁开,他呵了一声,丢下冷厉绝尘的两个字,随后站了起来,作势要走。
高匀之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在靳寒声越过自己的时候,伸手双手扯住了靳寒声的手腕。
“我……”高匀之憋红了脸,“我跳,我脱!”
靳寒声哼了一声,将高匀之的手甩开,随后挑着眉,在沙发上坐下。
高匀之樱唇抿起,粉色的唇蜜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她的小嘴越小,越璀璨,若有似无地闪烁着,蛊惑人心。
“还不脱,还要我用强的不成?”他狠狠地催促着,语气不乏警告,深邃的眸底晦涩难明,溢出的怒气越烧越旺。
“能不能穿着衣服跳!”她松开的紧抿的唇,被释放的唇瓣看不出一点唇纹,嫩嫩的滑滑的,总想让人咬一口。
靳寒声死死地盯着高匀之张张合合的嘴,感觉到口干舌燥,不耐地伸手扯松了领带,语气里尽是烦躁和没得商量,微扬染上了几抹嗜血的嘲讽:“你说呢?”
说着,他更是嘲讽地扯了扯嘴角:“爵士舞讲究的不就是奔放和野性……”他顿了下来,挑起的眉带着轻浮和散漫,邪恶却一脸恩泽:“边跳边脱也可以!”
高匀之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咒骂着靳寒声色狼。
“还不快点!”他再次不耐地催促,过于深邃的脸冷冽清傲却又如此不讲情面的咄咄逼人,若是除去那拿衣冠楚楚的行头,她真是像极了香港古惑仔里面最帅气的黑社会,真是让人惧怕又为之疯狂。
跳就跳,脱就脱,高匀之一咬牙,便开始随着音乐舞动起来。
是标准的powerjazz,极其讲究爆发力和力度的舞蹈。
高匀之在他的面前,深蹲,踢腿,扭腰,甩头,柔软入骨的弧度,她敛着的睫毛蛊惑人心,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时不时地舔舔嘴角,好像是在刻意勾引。
好似在说来吻我啊,来吻我啊。
靳寒声狠狠地眯起的眸刮起了狂风暴雨,血气上涌,有什么东西好似要破体而出。
随着音乐越来越激昂,高匀之双手勾住了紧身裤裤头两边的边缘,用力地扭动自己那细得让人向往的腰肢,手慢慢地一点一点将裤头勾着好像要往下推,却其实只是身子往下摆。
这样要要褪却不褪的动作,才最让人要罢不能,恼羞挠肺的刺激。
靳寒声红的快要喷火的眸死死地盯着高匀之的腰肢那一块,脖子感觉到束缚,烦躁地抬手狠狠地扯松了自己脖颈上的领带,浑身的燥热在暴动,血气上涌,好似什么要喷薄而出。
她究竟要不要脱?
高匀之收回了自己的一只手,将自己的紧身毛衣给扯高了一些。
从靳寒声那里看高匀之的腰肢,好像高匀之的腰肢更加细了,像条蛇一样。
靳寒声盯着高匀之这样的动作,五官越发紧缩,随之,他狠狠地低咒了一声,勃颈处的标志男性身份的性感之物狠狠地滚动了一番,他觉得渴了,口干舌燥,想要用点什么来润润喉咙。
而高匀之的小嘴,跟果冻似得,一看就很好吻,解渴。
高匀之心里默默地翻了一记白眼,却陡然心生主意,将毛衣脱下,想要狠狠摔在靳寒声的脸上,让你让我这样,扔死你!
靳寒声怔了一下,手一抬,将衣服给打开,那动作,如同一个俯瞰苍生的俊美天神,一拂袖仿佛就把这般妖魔鬼怪的渣滓给灭了九族一般轻松,完全不放在眼里,藐视苍生,却表现得好有气度,不跟尔等计较。
高匀之停了下来,讨厌他那正儿八经装逼的表情,将裤子再次往靳寒声的脸上摔了过去。
靳寒声眯着眼,再次将她的裤子打开,脸上晕出不悦来。
两人死死地对峙着。
“继续!”靳寒声薄唇微启,慢条斯理地命令着,好像完全没有为自己的那将他的渴望透露无遗的嗓音感到尴尬,脸倏地再次冷了八度:“脱,一件都不许留!腰也继续给我扭!”
高匀之再次勾起了唇,心里生了注意,慢慢地扭了上前,凑近了靳寒声,白嫩干净的爪子扯住了靳寒声的领带,将他扯了起来,潋滟含情的眸看着他的。
靳寒声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施了咒,他狠狠地咽了咽喉咙,便乖乖随着高匀之的牵引,站了起来。
高匀之转过身,后背贴着靳寒声,双手抬起捧着靳寒声的脸,极尽全力地贴着他热舞。
靳寒声的大掌掐住了高匀之的腰肢。
粗粝的掌心在刚刚拧住高匀之那块光洁的皮肤的时候,高匀之浑身便狠狠地麻了一大块。
靳寒声慢慢地将脑袋凑近了高匀之的颈窝。
高匀之感觉到自己脖颈上的滚烫的属于靳寒声的强势的男性气息,一阵麻自她的脖颈处蔓延。
靳寒声看着高匀之本来晶莹剔透的洁白皮肤迅速红了一大块,满是渴望的眸缩起,随之,凑上去,啃!
高匀之嘤咛了一声。
“妖精!”靳寒声用力掐紧了高匀之的腰肢,粗噶的嗓音里渴望毫无掩饰,却咬牙切齿,又爱又恨地威胁:“以前有没有这样贴着别的男人跳过舞?”
高匀之转过身来,软糯糯的爪子撑着他的胸膛,动作生疏。靳寒声却感觉她像是掐住了他的咽喉。
高匀之踮起脚尖脑袋凑近靳寒声的耳边,薄而凉的唇瓣贴着他的耳,咯吱咯吱地笑:“不告诉你!”
靳寒声脸色一滞,狠狠掐住了她的腰肢,她扭动不得。
心里怒火从生,高匀之跟陆臣基一起处过,要是真的有,也定是陆臣基了,想到这里,靳寒声呼吸越加的急促,渴望带着嫉妒的愤怒快要将他烧的灰飞烟灭。
高匀之腰部一疼,张嘴想要说话,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惊呼了一声。
是靳寒声将她狠狠抱起,转了一圈,随后他将她狂野霸道地摁在沙发上:“不管有没有,以后不准有!”
他霸道地命令着,完全不给她留一点驳回的余地:“只能跳给我看!也只能贴着我扭!否则,我剥了他们的皮!”
他嚣张地宣布着,语气中带着嗜血的狠戾,没有一丝玩笑之意,好像一个掌握了生杀夺与之人。
高匀之看进了靳寒声的眼,他的深沉的眸像是要将她给吞下去。
她抬手,抚住靳寒声的脸庞,温柔如水:“那我们以后离婚了呢?”
靳寒声蹙眉倏地再次将高匀之的腰肢掐紧,他抿着唇,对高匀之的这个问题有些恼羞成怒,捏着她的下巴,便啃了上去。
高匀之抬臂,勾住了靳寒声的脖颈,极尽全力地缠了上去。
这个是她的丈夫,她在他的面前,应当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他,让他快乐。
爵士乐声慢慢变低,节奏慢慢变缓。
室内气愤渐入状态。
敲门声响起。
陈妈拿着电话站在门口敲响了门。
“少爷,少奶奶,太太来电话了,找少奶奶!”陈妈扯着嗓子对着里面渐入佳境的的两人喊。
屋内的靳寒声压根不想理。
高匀之听到太太两个字,浑身细胞就都醒了,一把推开靳寒声,要往门口跑去。
靳寒声跌坐在沙发上,回神。
他竟就那样忘了高匀之是怎样玩弄她的,他的脸上难看了起来心头一阵抽闷。
抬手就将高匀之的手扯住,本来高涨的情绪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却不耐地将她狠狠一抖:“衣服不穿你想干什么!”
高匀之本就红的脸滚烫,她迅速跑到床头,将叠好的浴袍披在身上,踩着毛毛拖,啪嗒啪嗒地往门口跑去,将门打开。
陈妈看到高匀之发丝凌乱,怔了一下:“少奶奶,太太的电话!”
“哦!好!”高匀之抬手,将电话拿了过来,贴在耳边甜腻腻地开口:“妈妈!”
电话那端的肖晓刚刚拿到人家鉴定没有p过的痕迹的昨天的照片,面色阴冷,声音却没有一丝波澜:“匀匀啊,明天你把一整天的时间都给我空下,我们去一趟医院!”
“妈妈您的身体不舒服吗?”高匀之急急忙忙地询问:“如果是身体不舒服,妈妈我现在就陪您去吧!”
电话那端的肖晓冷厉地勾唇:“明天再说罢!”
高匀之还想说些什么,电话那端的人已经挂了电话。
一向敏感的高匀之察觉得肖晓刚才的嗓音有些冷厉和疏离,心里突突地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