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匀之疼得脑子都成了浆糊。
医生来了之后,给高匀之检查了一遍后,收起了东西。
靳寒声狠狠蹙起了眉心:“怎么样?”
“应该没有内出血,就是被打疼了,这两天卧床休息一下吧!”
“棍子?”靳寒声阴鹜的眸子眯起,冷冷地问了一句,心口忽然阵阵纠疼了起来。
医生点头,随后,从自己的医药箱里将药酒拿了出来:“今晚搓点药酒,明天应该就没有那么疼了!这里有一瓶精油,泡澡的时候倒一点下去一起泡,纾解疼痛的效果很是明显!”
“下去吧!”靳寒声瞩瞩地盯着床上的高匀之,伸手将药酒接过。
咔嚓一声,卧室的门被关上。
靳寒声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转过头,瞩瞩地看着高匀之:“砸我的力气不小,谁打得过你?”说着,靳寒声伸手撩开了高匀之的衣摆,将药酒倒在手上,贴上了高匀之的腰。
高匀之疼得丝丝叫,却没醒。
“洛云悠,贱女人,你给我等着!”高匀之闭着眼,咬牙切齿地咒骂着,眼睛里有泪水溢出,在常常的睫毛之间熠熠发光,可怜得很。
靳寒声狠狠蹙起了眉心,手也顿了下来,眸底变得深远。
高匀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便看到靳寒声的脸。
靳寒声脸色阴沉可怖。
高匀之动了动,发现自己的腰部,没有昨天疼了,庆幸地扯了扯嘴角,注意到靳寒声还在看着自己,回神:“我没有爬你的床,昨晚我肯定没爬你的床!”
她腰这么疼,肯定不可能爬床的。
高匀之担心靳寒声诬陷她,很着急地先自我否认。
靳寒声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抹打量。
“高匀之?”他问,语气异常的清冽。
“嗯?”高匀之有些怔然。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会尽力给地达成,只要你说!”靳寒声面无表情地说着,带着点无奈的规劝,“否则,闹到法庭,也许你什么都得不到!”
高匀之眨巴了一下眼睛,终于回神,她看了靳寒声一眼,转过身,钻进了被子里面,翻身背对着靳寒声:“你快去上班吧,我再睡会!”
靳寒声看着这样子的高匀之,狠狠眯起了眉,转过身,离开了卧室。
楼下。
靳寒声用完早餐,伸手优雅地将桌面上的餐帕掀起,拭了拭嘴角,随后将餐帕放下:“陈妈!”
陈妈上前一步:“少爷!”
靳寒声将一瓶精油放在桌面上。
“这瓶精油有活络淤血和止痛的效果……”
“少爷!”陈妈不等靳寒声说完,便忙不迭地摇晃着双手:“陈妈先谢谢少爷了!只是少爷,我不……”
靳寒声抬头看向陈妈,慢条斯理道:“别着急,不是给你的!”
陈妈满脸黑线:“那这是……”
“你拿去给高匀之,告诉话她再泡澡的时候吧精油倒到水里泡一下!有很强的减缓疼痛的效果!但是,不要告诉她这精油是我给的!”
“是,少爷!”陈妈对靳寒声鞠了一躬。
靳寒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回过头去看陈妈:“陈妈,你也想要这精油?哪里痛?”
陈妈怔了一下,忙不迭地摇头。
靳寒声回神,转身离开了家里。
陈妈看了一眼手上的精油,努了努嘴,随后上前收拾桌面上的东西。
高匀之用餐的时候,陈妈想起自家少爷的嘱托,便跑回屋子里,将那瓶精油给拿了出来:“少奶奶,我这里有一瓶精油,对活络淤血和镇痛都有很好的效果,送您一瓶说不定您以后用得着!”
高匀之回神,将手上的刀叉放下,随后伸手陈妈手上的精油接了过来:“刚好我最近身子骨有些疼,这怎么用啊?”
陈妈笑了笑:“您泡澡的时候,将精油倒进水里就可以了,泡个半小时到一小时这样,已经比较合适!”
陈妈一脸的熟稔,好像自己用过很多遍了一样,亏她刚才看了一下说明书,不然她也不知道要泡多久合适。
高匀之捏着精油瓶子,看了几眼:“谢谢陈妈!”
高匀之站了起来,转过身,上了楼。
陆氏
陆臣基接到自己的人的电话。
“陆总,已经按照您说的,将照片都拷贝一份了!”
陆臣基嗯了一声。
昨天虽然他去了高家的寿宴,但是因为中途有事,提前离开,他连高匀之的面都没有见着,想起靳寒声说的话,他勾起了的唇带上了几分冷意。
“给我去查,莫敛敛这两年去了哪里?”陆臣基冷冷道,语毕便挂了电话。
随后他便给高匀之去了电话。
电话再次被接通,高匀之的声音从他的耳膜一直振到了心里。
“匀匀,我的人在进入靳寒声的系统之后,并没有发现靳寒声的电脑里有你说的那些照片!”
高匀之猛然从浴缸里坐了起来,带起了一阵水声。
“没有?怎么可能会没有?”
电话那端的陆臣基却在听到水声之后,狠狠地眯起了眼,脑子里,尽是高匀之在浴室的风景,哂笑着:“匀匀,一大早在泡澡?”
高匀之怔了一下,翻了一记白眼:“在洗手!”
“是么?”陆臣基意味深长地问道。
“是啊是啊!我挂了!”
“等等!”电话那端的陆臣基不悦地蹙起了眉心勒令,嗓音将情绪透漏得很是彻底,但是马上有语气又软下来,“你就不问问我有什么办法可帮你?”
高匀之怔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什么办法?”
“他估计是把照片都存外盘里了,但是,我想开庭的时候,他真的要用这份照片作为证据,让法官判离婚的话,在他的代理律师那里,肯定是还有一份的,如果你在开庭的时候,将他们那个优盘给调换了,也许……”
“我知道了!”高匀之匆匆应了一声,随后便挂了电话。
电话那端的陆臣基脸色马上臭了下来。
只是这时候,刚好有邮件进来,陆臣基挑着眉,勾起了唇。
高匀之从浴缸里面站了起来,用浴巾将自己过好,回到了床上,随后马上给靳寒声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靳寒声,我觉得我需要跟你的律师谈一下,你律师是谁?”
电话那端的靳寒声狠狠眯起了眼,直接挂了电话。
高匀之一阵莫名其妙,正想给靳寒声回电话的时候,靳寒声已经将律师的手机号码以短信的形式发送了过来。
高匀之马上给靳寒声的代理律师去了电话。
咖啡厅内。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已经等了许久。
高匀之傲慢地从咖啡厅内走了进来,“张律师?”
张律师占了起来,“是的,靳太太!”
高匀之坐了下来,下一秒,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张律师,你看我现在身上穿的这行头,哪个女人舍得离婚?”
张律师怔了一下,为高匀之这么直接地表现出她不愿意离婚是为了靳寒声的钱而为靳寒声感觉到不值。
“靳太太,靳先生所了,您如果愿意协议离婚,您提出的条件,靳先生都会尽量的满足你,但是,如果您非要跟靳先生闹到法庭上,您是一毛钱都得不到的。”
“说不定他诉讼失败呢!”高匀之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
“靳太太,我以我多年的离婚律师的经验告诫您!”说着,张律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靳先生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让法官判离婚!”
高匀之呵了一声,将手伸了出来。
张律师有些不明所以。
高匀之看向张律师:“给我看靳寒声拟定的离婚协议书啊!”
张律师忙不迭地点头,伸手将自己的公文包拿了出来。
高匀之眯起了眼,端起咖啡,却手滑地将咖啡倒进了张律师的公文包里面。
“靳太太!”张律师大惊失色,慌忙将自己放在公文包里面的重要东西掏了出来,除了文件,要有几个U盘和几章光盘。
高匀之记住了那个U盘的牌子,回神,一脸抱歉地看着张律师,“真是不好意思,几天天气太冷了!”
张律师一张臭脸仰着。
高匀之怒着嘴,事不关己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我看今天就到这把,关于离婚协议,我今晚详细问靳寒声好了!”说着,高匀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咖啡店门口走去。
今天还下雪了,高匀之缩着肩膀,将双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挤进了风雪中,随后很快被风雪和来往的人群淹没,一点痕迹不剩。
回去的路上,高匀之买了好几个金士顿的U盘,和光盘。
回到家后,将自己前些日子偷偷拍下的自己和靳寒声同床共枕的亲密照片复制进了U盘和光盘里面。
靳寒声从律师那里得知高匀之今天的情况,拧起了眉,忽然有种可能还真离不成婚的预感。
靳寒声当天晚上没回来。
高匀之想起他说的要去出差,边给靳寒声打了电话过去。
靳寒声拒接她打电话。
高匀之心里微微沉了下来。
……
法院门口。
高匀之就带着两个人,一个是律师,陆臣基介绍的,听说这个律师处理离婚诉讼的案子,从来没有输过。
还有一个就是陆臣基,三个人浩浩荡荡地进了法院大门。
电梯内
高匀之将自己准备好的优盘地给陆臣基:“臣基,你帮我用这个U盘和光盘把张律师的公文包里面的盘都给掉包!”
陆臣基挑着眉,“好!”
“可是说不定靳寒声那里还有!”
“靳寒声那里的,我去偷!”高匀之信誓旦旦地我这拳头,看着陆臣基。
叮咚一声,电梯门被打开。
高匀之转过身来,靳寒声带着他的张律师,冷着一张脸挤了进来。
好巧不巧的,挤在她和陆臣基的中间,生生将她和陆臣基挤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