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匀之看着前边的一大一小。
大的胸膛宽厚,小的小巧灵动,两人之间流淌着的纵容和依赖就像是自然而然的一般。
高匀之左手握着右手的手指,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靠近,眼中满满的都是感动。
靳寒声抬头,便看到了高匀之布满了血丝通红的眼睛,心紧了紧,他不知道高匀之眼中氤氲着的是什么情绪,抿紧了唇。
高匀之注意到靳寒声的视线,怔了一下,下一秒,收回了自己的表情,上前,将瓶瓶从靳寒声的怀里抱了起来,“瓶瓶!到妈妈这里来!”
瓶瓶,这么一被抱,就被抱醒了,可是他没睡够,眼睛都撑不开,只是抱紧了高匀之的脖颈,将正脸埋在高匀之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砸了砸嘴:“是麻麻!”
靳寒声看着瓶瓶正脸埋进了靳寒声的乳、勾里蹭,脸色倏地就沉了下来,心里的气,不打一出来,气得他几乎要拍案而起。
本来刚才心里的那些温情全数都被狗吃了。
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破小子将来一定是个好色之徒,这么小年纪就喜欢往人匈里埋,结果接下来他又看到瓶瓶更过分的动作。
瓶瓶迷迷糊糊地嚷嚷,有些委屈,“要奶奶!”缩着,他的胖瘦就抓住了高匀之的衣领,用力扯下,也许是这样习惯性的动作做多了,瓶瓶一扯高匀之的衣领就会见高匀之的衣领连带着文胸的那块海绵也扯了下来。
胜雪的肌肤上,那一团软肉就像云朵一般洁白,光滑剔透,白若凝滞,特别是她的顶端的那处,粉嫩嫩的红。
此般点缀,最能刺激人的神经,特别是对某些禁欲过度的男人来讲。
靳寒声看着看着眸子一凸,瞳仁更是狠狠一缩,最后成了一个小点,下腹马上就有了反应。
他生气,非常生气,可是,下一秒,他看到了让他觉得要爆血管的一幕。
那胖子闭着眼睛,嘴角还有残留的口水没擦干净,便一张嘴就将高匀之给含进嘴里。
瓶瓶像是婴儿一般地吮了起来,一脸满足。
高匀之完全忘记了靳寒声的存在,这一刻眼中绻缱着的满满的都是母爱和宠溺,她抱着瓶瓶,反射性地想要转过身想要去找奶瓶给瓶瓶含,却记起这里不是自己家,是靳寒声家,这里也没有她专门给瓶瓶准备的辅食。
高匀之怔了一下,抬眸,便注意到靳寒声凌厉的眼神,靳寒声他竟然死死地盯着瓶瓶含着她的那处,“变态!”高匀之愤愤地骂了一声,随后迅速转过身去。
“两岁还喝母乳?”靳寒声的脸色异常的难看,非常有意见地冷声质问。
高匀之心里暗暗愤愤,哪里止两岁,瓶瓶三岁了,肯定不可能还没戒母乳,只是平时瓶瓶的辅食还是奶粉,经常吸奶嘴,喜欢趴在她的胸口找吃的也不过是他的习惯性动作罢了。
“关你什么事?”高匀之说着,愤愤地抱着瓶瓶往屋里走去。
靳寒声在去海城找高匀之的那天起,就让人重新收拾屋子了,这两天,他纠结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让人给瓶瓶也收拾出了一个房间。
陈妈在一边看着,想起刚才高匀之回来,自家少爷没有回来的时候,她便领着高匀之在屋内走了一遍,特意带着高匀之往婴儿房走了过去,以为高匀之当年的那个孩子就是当年高匀之怀的那个孩子,热泪盈眶,“这是少爷自己亲手布置的!”
高匀之看着婴儿房,笑了笑,大大方方地对她道,“那不是你们少爷的孩子,他也知道,您不用刻意为他说好话!他不会做这些细心的事情!”
陈妈当即就懵了,一时没有说话。
高匀之却笑了笑。
她发现高匀之误会了,想解释的时候,高匀之却打住了她。
陈妈看着高匀之抱着瓶瓶进了婴儿房,又看向自家少爷,“少爷,您这是何必……”
靳寒声的眸底冷意乍现,“我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评头论足?闭上你的嘴!”
陈妈脸色一阵惨白,“是我多嘴了!”
“那就是我儿子!”靳寒声信誓旦旦地咬着牙道。
“可是,少奶奶似乎没有想要向别人隐瞒小少爷的事,今天我都没有问少奶奶,少奶奶便自己先跟我声明小少爷的身份!”陈妈知道,自家少爷并非只顾自己面子的人,少爷会选择承认那孩子是他自己的儿子大部分还是想要保护高匀之吧。
在人们的眼里,出轨是错的,但是男方出轨永远没有女方出轨十恶不赦。
若高匀之没跟靳寒声离婚就从外头带回一个儿子,打的是靳寒声的脸,可是被唾弃被舆论的却是高匀之。
“那些你不用管,你管住你自己的嘴就行!”靳寒声看着高匀之的背影,在高匀之进了屋之后,收回了视线,对陈妈道,“去给瓶瓶准备辅食!等下他估计会醒来,也许要吃。我先前忘记让你布置这些了。”
“我马上就去!”
高匀之带着瓶瓶上了床,随后,在床上捂着瓶瓶,闭上了眼睛。
靳寒声在陈妈离开家里之后,便推着轮椅上前,来到瓶瓶的房间,当他看到床上捂在一起的拇指,心狠狠地抽了抽,酸涩难明,许久,他才开口:“我有话跟你说!”
高匀之回过头看了一眼靳寒声,缓缓松开了瓶瓶,从床上下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便跟着靳寒声走出了房间,并将门带上。
客厅内,靳寒声转过身,正想开口。
高匀之知道靳寒声想要说什么,先靳寒声一步打断靳寒声的话,“我是不会跟人说瓶瓶是你的孩子的!他是谁的孩子就只是谁的孩子!您的面子,我无法顾己!”
靳寒声怔了一下,眸色变得晦涩难明,“所以,为了报复我,连你儿子也不顾了?想让别人认为,你儿子是个……”
靳寒声还没说完,他也没想像上次那样说出那样的话。
可是高匀之却会那样认为,他看着她眸色一阵狰狞,瞪着他,妥协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当然,你可以选择将孩子给陆臣基抚养!”靳寒声绷的心万箭穿心一般地疼着,失了脸色,“不论你的决定如何,明天去跟陆臣基将离婚证给办了!”说着,靳寒声推着轮椅进了书房。
高匀之脸色全无,她一分一秒都离不开瓶瓶,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希冀吧,忽然就碎了。
原来她之前,还有期待,可是现在这局面多么可笑?
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红着的眼回了神,迅速将手机接起,“臣基!”
电话那端的陆臣基听高匀之对他说的话,面色一点点变得惨白,“不是说好不回头!”
高匀之泣不成声,“我没有想要回头,我真的没有想要回头。对不起,臣基!明天,我们就去把离婚证给办了吧!”
她没有办法堵上陆臣基。
陆臣基现在是陆氏的掌权人,这些年来,陆氏都在蓬勃发展,势头迅猛,一旦陆氏出了什么问题,她就是罪魁祸首。
陆家的二老也不容易肯定也承受不住陆氏会出什么问题,毕竟,陆氏是他们一生的心血。
“靳寒声他又威胁你了?”陆臣基一字一句地问着,咬牙切齿,“你再等等,再过些时日……”
“不等了,我不能让我的瓶瓶因为我承受可以避免的压力!明天下午我会在民政局等你!”高匀之哽咽着,打断了陆臣基的话:“臣基,好好照顾自己!”
“你跟他说了瓶瓶……”
“没有!我说了,我不会回头,我跟他绝对不可能了,他威胁不了我一辈子!”说着高匀之挂了电话。
电话那端的陆臣基俊脸上一阵狰狞,“靳、寒、声!”
靳寒声听着高匀之的话,几乎要将轮椅的扶手给捏扁。
高匀之将手机收了回来,转过头的时候,却看到了楼上眯着眼往楼下看的靳寒声,眼神冷了下来。
“我这样生生将你们拆散,恨吗?”靳寒声哂笑着,对楼下也瞪着他的高匀之道。
高匀之将视线收了回来,没有应靳寒声。
靳寒声勾了勾唇,“你看看我能不能威胁你一辈子!”
高匀之猛地再次抬头死死地瞪着靳寒声,“真为你这样的人感觉到悲哀!”
靳寒声瞳仁猛地一缩。
他从未感到如此无礼,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用威胁的手段,才能将一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不择手段地将一个女人从别的男人的手上抢过来。
瓶瓶睡了一下午,等到晚上,陈妈将晚餐准备好,宝宝才醒过来。
高匀之感觉到怀里的瓶瓶在动,便垂头看瓶瓶,“睡饱了?”
“麻麻!”瓶瓶转了一个身,将自己往高匀之的怀里拱了拱,“宝宝被香醒了,宝宝饿了!”
高匀之伸手揩了揩瓶瓶的鼻子,“贪吃鬼!”
瓶瓶咯咯地笑了起来,随后在高匀之的怀里动了起来,“宝宝去给粑粑打电话,让粑粑回家吃饭!”
高匀之将瓶瓶抱紧,“妈妈跟宝宝说件事情!”
瓶瓶瞪大了眼睛看着高匀之。
高匀之抚着瓶瓶的脑袋,“宝宝,以后吃饭都不用叫爸爸了,我们可能好长一段时间要住在这里!”
“那粑粑呢?”
“爸爸暂时不跟我们住一起了,所以,宝宝不要见爸爸!”
瓶瓶的眼睛马上就红了,“为什么?以前一个星期宝宝都能见一次粑粑!”
“爸爸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们不能去打扰你爸爸的生活!”
“宝宝想粑粑!宝宝是粑粑的宝宝,不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