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萧氏集团也在关注这次的审判。当得知木皖的审判只是以犯了错误被处以打款自己警告时萧青逸眉头紧皱。
“据调查得知木皖一直有一个关系较好的商业合作伙伴,当年木氏集团偷税漏税一事似乎他这个要好的商业合作伙伴也有参与,这次木皖之所以得以逃脱罪名貌似那个商业伙伴在背后出了不少力。”安云飞将此事的细枝末节均告诉了萧青逸,他们费那么大的劲才收集到这些证据,没想到还没撑多久木皖却这么轻易逃脱,任谁心中都会有不甘。
“先看情况吧,现在我们这边由主动变为被动,只能看接下来的情况了。”萧青逸从头到尾将事情想了一遍。偷税漏税这些事只要不为过罪行就轻,现在又被人有意插一脚,木皖的这些行为严格意义上来将对萧氏集团本身没影响,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再定木皖的罪了,就看百瑞那边怎样审判了。
安云飞还想要说什么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无可奈何的回到自己位置上。这件事弄成现在这样的结果别说萧青逸,就连他这个严格意义上的局外人也分外不甘。
百瑞果然就是不一样,连办事效率也让人没话说,可惜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就这样一个在大众口碑极好的商品售卖中心却也因为庞大而混有一些不那么正直的人。
木皖罪行被极大的减轻让木夕夕和木母分外欣喜,但这还不是最终的结果,因此她们依旧格外小心,随时观察案子的审查进度,如果没什么意外等待着第二日最终审判出来木皖就可以从监狱里出来了。
在第二日审判之时,原本等待无罪释放的木皖突然接到了来自百瑞的控诉,一时间案子由重新进入审查阶段,本来已经放松警惕就等着接木皖出监狱的木夕夕和母亲又重新陷入失望。事情十万火急,容不得半点拖沓,当下就出了法院前往百瑞。
因在在百瑞拥有一席之地,故而跟那里不少人都多多少少有些交情,尤其是那些木皖会时不时“问候”的人。木母此次前去百瑞除了了解具体情况之外便想着通过那些关系撤销对木皖的控诉。
“木夫人,不是我不想帮您,只是这事情已经败露,上级对此事也高度重视,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不敢冒这个险。”百瑞值班中心的一间办公室里,一个肥头大耳挺着啤酒肚官架子十足的人物坐在木母对面,在木母表明来意后他厉声回答,态度比起之前也生硬了许多。似乎是想将这件事与自己撇清关系,一副不待见木母的样子。
木母也不恼,被如此对待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久经商业界人情冷暖早已吃透,所以眼前这个官员的这副样子丝毫不对她造成伤害。
“朱副官方便向我透露一下是何人举报此事吗?”她从昨天到今天都在查这件事,却仍旧没有查出是何人要针对他们木家,虽然萧青逸的嫌疑最大,但目前她还没有确切的消息证明这一切都是萧氏集团在背后搞的鬼。
叫朱副官的人思索了半晌,看得出他在犹豫要不要将此人告诉木母。“实话告诉您吧,是萧青逸,萧氏集团总裁派来的人。”
萧青逸此举并没有丝毫想要隐瞒之心相反,他倒希望木皖知道这事是他干的。
木夕夕母亲心中一凉,果然是萧青逸,若是他的话,对付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朱副官您看这样吧,上次您不是说想要南大桥那边的地嘛,您是知道的,上海这房价可不是一般的贵,若您真有诚意的话考虑考虑怎么样?价格不是问题。”木母优雅的笑着,提出个无比诱人的条件。
“这……”这下轮到朱副官迟疑了,脸上的表情明显跟刚才大不相同。说实话,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诱惑。南大桥的那块地,不仅地理位置极好而且地势繁华,不管做生意还是啥的都是个最优的选择。而他因为前不久搬到了那里,因为只有一栋别墅在哪里未免显得单调,打算在那里长久居住的他打起了做生意的主意。但是要买个店铺可不是容易的事,仅仅只是店铺首付就超过了住宅,刚迁移到新居的他手头又有点紧,于是想来想去,终于决定买块地自己建造,这样算下来,价格竟然比直接买还来得划算。
在打听了一番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相中的那块地正是和他有一定交情的木皖所属。既然都是熟人那事情就好办了。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木皖三番五次找借口委婉的拒绝了他,一码归一码,他又不能在这私人的事情上参杂其他东西,因此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暂时放下。
“怎么样朱副官,您可要考虑清楚哦,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说真的,若不是我老公现在正处在危难之中,我说什么也不会将那块地转手的。”木母虽然心中及其不舍那块宝地,但是此时最重要的是将木皖就出来。
“好吧,我考虑考虑。”朱副官的语气与刚才相比明显更换了。
看他这样木母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坐在对面耐心的等待着她期待的答案。
“好吧,那我就试试,但我事先声明,木总此次是绝对免不了惩罚的,只是罪名这一块也许有机会消除,总之我尽力吧,我也有我的难处,还望夫人理解。”朱副官神情严肃,丰满的脸庞也随之散发出一种威严。
“好,没问题,只要能消除我先生的罪名让他提早出监狱,其他的都不是问题。”木母虽然是在请求,但是一点也不显得卑微。
“好了朱副官,我还有别的事,您先忙,明天早上我等您的好消息!”说完微微行了个礼便走出了办公室。一出门外面的冷空气立即袭来,木母拉紧上衣领口,心里埋怨着这破天气何时是个头。
这几天关于木皖的消息可谓是霸了屏,这其中的曲折使得越来越多的人都开始关注起这件事,一时间木皖声名大躁,比他经商的时候不知高出多少倍。
木皖坐在监狱的木板床上,本来满心期待以为今天就可以离开这个令人无比讨厌的鬼地方,却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偷税漏税的事情刚刚有些平复百瑞那边又冒出来了。这使得他身心倍受煎熬,此起彼伏的心情令他对监狱里的饭菜越发没有食欲。没有镜子没有衣帽间,加之对环境的厌恶和对食物的反感,把木皖折磨得精神憔悴,几近沧桑。他的头发凌乱,胡子在监狱像是得到了营养滋润一般长得飞快,看上去越发有犯人的味道了。
“萧总,百瑞那边已经初步宣判了木皖的罪名,不过具体情况还得等待审判后方可知。”一刻不停的关注木皖审判的安云飞将消息向萧青逸传达,萧青逸听完只是沉默不语,也不作任何表示。
“依我来看,这次怕是更难定木皖的罪了吧,相比起偷税漏税百瑞那边所犯的罪倒显得无足轻重,更何况这件事牵涉到那边政府的官员,他们就算为了自己也不会将木皖的事情如数上报,相反的更有制止的可能。”在安云飞心中,对木皖的打压怕是只能在这里止步了。
安云飞能想到的事情萧青逸自然也能想到,听完安云飞的话他一直沉默不语,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在想这件事,安云飞所担心的他早已想了好几遍。
“既然打压不能持续那就随他而去吧,这本身就是个残局,我们没有更多的棋子,所以走到这里停下也好。来日方长,多的是机会抓木皖,就算他不露出马脚。”萧青逸的言外之意便是放弃继续在木皖审判这件事情上的纠葛。
安云飞还想说什么,但见萧青逸似乎下定了决心也就不好再说了。
“你看下木氏集团的股票,这次就算对他的打压达不到料想中的效果,但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将他压下去了,以木皖的性格,出了监狱铁定还会回公司继续接管他的公司,而到时候为了补上落下的业绩铁定会想尽各种办法,我们至于充当一下他跨不过去的绊脚石就行了。”说完萧青逸将一份昨晚自己连夜弄出来的文件递给安云飞,脸上丝毫没有因为木皖从轻的审判而泄气的样子。
安云飞听了他的一番话,又将手中的文件看了个遍,不禁佩服萧青逸的谋划。原来他是找到了更好的对待木皖的方法才有了将追究木皖法律责任放弃的心。
“不愧是萧总,这个想法的确更加精明,也不会给别人落下话柄。”安云飞脸上露出满意欣赏的笑容,随手将萧青逸给的资料放在了一边,这下他便再也不用对这件事情心心念念了。接下来便是不用再管木皖审判这件事,因为计划都是在他出了监狱后实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