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冰冷话语,瞬间冻结周围气氛,寒意加深一分,我皱起眉头,不自在道:“昨天,我去往西阴山半路上,在狗窝旁拾得木梳。”
女子手捂脸面,手指轻微颤抖,脸颊变的惨白,心急道:“是不是那条路?”女子玉指抬起,指向金黄色草丛旁的大路,正是我与恶狗战斗的地方。
“咦!”我眯起眼睛,有些奇怪,盯着姑娘指向的路,恰好是我拾得木梳的地方,思索一会,觉得女子是不是已经知道木梳主人死了,将信将疑道:“对,往前面在走一会,正是我拾得木梳的地方。”
女子见我眯眼,脸色再次变化,不知又犯什么怪,脚底一跺,拉起我朝草丛深处寻去,拨开草丛,顺着尸骨堆成的路,朝前一步步走,女子在身后不停推我,手掌稍微一使劲,差点没站稳,我只得保持重心,脚底踩着草丛里浅水,踢开水上漂浮人头,顺着脑海里小狗拉我进来时记忆,总算找到狗窝,狗窝旁半截尸体,已经残缺不全,苍蝇嗡嗡作响,围绕尸体转个不停。
女子捏起鼻子,伸手推我一把,凶道:“这尸体上半截呢?”
我正躲的远,被女子一推,一脚踩进尸体肉泥里,满脚腐臭味,气道:“管我什么事,有本事自己找去。”
“你若还想去尸城,寻找卫明轩,最好现在老实点,快说,尸体上半截去哪了?”女子语气不容质疑。
踩着满脚肉泥,恶心的胃酸涌上喉咙,强忍道:“地方我已经带你来了,你若这样逼我,别怪我不客气。”
“我怎么逼你了,你说说?我只是让你找到尸体上半截,你支支吾吾拖延半天,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啊?”白衣女子卷起衣袖,半手支腰,一连串连珠炮弹扫射过来,不容我半点辩解。
“那你也不用一直推我,我脚都踩进肉泥,你说恶不恶心,有本事你去踩一脚?”
“我踩一脚给你看看,小气的男人。”说完,女子昂起头,侧脸盯我,一脚扭转着,踩进腐烂的尸体。
刚踩完,提起脚底,往我身上抹去,我不断躲闪,女子紧追不舍,弄得我全身恶臭,急忙道:“停,停,别抹了,上半截尸体在旁边狗窝里。”
女子一点不嫌脏,伸手拖出尸体,翻动尸体,待看清尸体面目后,回头问我:“你最后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
“他怎么死的?”
“被狗咬死的。”说出这话,心惊胆战朝女子望一眼,不知道她信不信。
女子双眼盯我,看的我心里发虚,冷冷道:“红木梳子,是他交给你的?”
“…额,算是吧。”我仔细想了想,梳子是我从他身上搜出来的,这样回答也没错。
“那他临死前,有没有说什么?”
“没…没说。”我擦了擦额头冷汗,女子问题太多,回答的小心翼翼,怕哪一句回答错了,女子在拿鞋底朝我身上抹。
“哎,这倒霉的孩子,既然死了,就算了,幸好你拾得梳子。”女子问完话,拍了拍手,似乎很有成就感,将手里梳子揣进衣服。
“你忙活大半天,就这样结束了?”见女子拍手,心里直骂她娘,老子还以为女子跟男子关系多好,特地调查他死因,没想到,女子只是糊弄一圈,结束了。
女子伸出手指,在半空轻微摇了摇:“调查死因结束了,等下还要调查另一件事。”
“哦,那你先忙啊,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女子做事虎头蛇尾,我也不想耽误时间,只得找借口先离开。
“别啊,这事情,你得和我一起去,也是关于红木梳子的事。”
“美女,这梳子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只是路上顺手捡的,现在也还给你了,你要回答的问题,我也很听话都告诉你了,我们就此别过吧。”女子吃软不吃硬,若是硬着说,怕又会变成冷冰冰模样,只得腆着脸解释,希望快点离开。
“怎么跟你没关系,关系大着呢,你若想找到卫明轩,不是光光去尸城就行的。”女子得意的看我,似乎牢牢抓住我的心思,知道我非要去尸城,拿卫明轩要挟我。
“你该不会骗我吧,这梳子怎么又和卫明轩扯上关系?”人在屋檐下,就得低着头,我现在一门心思投胎,现在,女子冷不丁拉出卫明轩要挟我,让我进退两难,心里恨极了女子。
“既然你认为我骗你,那你就乖乖待在这吧,我自己去也无所谓的。”女子手指拨弄发梢,饶有趣味的望我。
卑鄙!只能用这两个字形容面前的女子,对于这种女人,我还就是屈服了:“去,我要做你的护花使者,一路上保护你。”
女子噗嗤一笑,明眸皓齿,轻启朱唇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别到时候说我要挟你,我可丢不起这人。”
明明就是女子要挟我,现在还装清高,憋住心里委屈,龇牙笑道:“美女,这剩下你说的事情是什么啊,为什么红木梳子会跟卫明轩有关系?”
“剩下的事情先保密,红木梳子跟卫明轩没有关系,但是接下来做的事情,可是和卫明轩有关系的哦。”女子玩起深沉,故意留着话不说,气的我牙痒痒。
“你难道也要去找卫明轩?”我满心疑惑,不清楚女子想要干什么。
“对,算你走运遇到我,不然你一辈子都别想找到他。”女子得意抬起下巴,嘚瑟的像我显摆。
深吸一口气,被女子的无耻深深打败,若不是老子拾到木梳,女子估计还在满世界找红木梳子,心里想打击一下女子,故意说:“是不是没有红木梳子,就办不成剩下的事情啊?”
“咳…咳。”女子脸色绯红,偷偷转过脸,转移话题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夜宿一晚,明天再去办事。”
我点点头,不去揭穿女子小把戏,嘴角露出微笑,算是从女子身上扳回一局。
跟在女子身后,出了草丛,与女子并排走,偷偷瞧上女子一眼,女子脸色红的鲜艳,夕阳映射下,似染了胭脂,从侧面瞧去,很像一个人,但一时又记不起来,我迷惑伸手朝女子脸蛋摸去。
“啊!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