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套广播体操?我有理由相信,外面绝对有一个恶搞的家伙,而且内心十分之猥琐。阴暗程度比我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起码我耍人的时候不会这么……犯贱。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站起身,速度快的连凌茜都没拉住我。我直接一脚踹开刚刚关住的厅堂门,眼睛直直的盯住原本院子门的方向。我必须要看看这个作死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要是被我找到了,我发誓,我绝对不打死你!
咔嚓!我刚刚打开厅堂门,耳朵边就传来一道清晰的喀嚓声,就好像是一只叫的正欢的鸭子忽然被人掐断了喉咙,干脆而又利落。
凌茜连忙跟着我走了出来,双手微微摆动,全身的力量开始集聚,随时准备应对着突如其来的危险。凌茜看了看我,然后道:“唐安,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我和凌茜前后出来也就差了一两秒而已,我能有什么事。我说:“凌茜,你听,现在那收音机的声音是不是消失了?”
凌茜侧耳倾听,眼睛微微眯起,“对啊,这声音好像真的停了,怎么回事?”
齐鹏志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由于刚刚引爆了炸药,空气当中火药味十分的浓厚,闻到了甚至有呕吐的欲望。但是齐鹏志却好像没有闻到这冲天的火药味,反而更加用劲的闻了闻空气。
我指了指齐鹏志,对张化明道:“哎,这家伙是不是刚刚被炸药把脑子给炸坏了,这么难闻的味道还闻得这么一副享受的样子,不嫌恶心吗?”
张化明一脸嫌弃的离齐鹏志原来一些,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示意自己没事。
齐鹏志顿时大怒,“唐安,你大爷!你才脑子坏了呢?难道你们都没闻出来空气当中有股怪味吗?对了,刚刚的收音机的声音呢?”
我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我刚刚从厅堂出来,一打开门,外面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而我现在什么都没有看到,外面除了被炸药爆炸而带来的一些灰色物质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唯一不同的是,刚刚还被堵住的木门现在重新打开了,门后面的木门碎屑也看不见了。无论是我们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打开的木门,还是刚刚的第二次出现的木门,在炸药的威力下,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不得不说,这炸药就是好用。
“凌茜,下次多备些炸药,这东西挺好用的。”我摸着下巴看着炸的裂开的院子门若有所思。
“你当炸药那么好拿到啊,现在国家对这类东西要求特别严格的,我们凌家的炸药都是齐家帮忙搞来的。”凌茜哼了一声,不过还是道:“放心吧,下次能带多少我带多少,够你用就行了。”
我嘿嘿一笑,然后对齐鹏志露出白牙,笑的极其猥琐,“齐鹏志,凌家的炸药是你们齐家搞来的?怎么搞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齐家有军事背景,弄点炸药还不是易如反掌。不过凌家用的炸药都是他们自己改装的,威力较之我们给的要打上一些,而且特别适合爆破任务。”齐鹏志说道。
我嘿了一声,“你们进入以权谋私,我要告你们!”
“有本事告去,”齐鹏志满不在乎,“反正我是给凌家提供的炸药,到时候事情败露,我看你怎么向凌家解释。别说凌茜了,凌伯伯都会打断你的狗腿,三条一起打断。”
额,好吧,我伟大的告发梦想就这样无疾而终了。我指了指院子门的方向,“那凌茜,不是说你们制作的炸药威力更大吗,这院子门旁边的墙怎么还好好的?”
院子门虽然被炸掉了,但是旁边的结构是一点都没松散,除了有点黑色以外其他的一点变化都没有。我看的直愣愣的,凌茜炸药的分量把握的这么好吗?刚刚好就把木门给炸掉了?
“我们的炸药更倾向于穿透力,而不是左右的蔓延。不过这墙时间太久,上面的土块看起来一脚都能踹倒,理论上来说,刚刚的爆炸是会把它们一起给炸掉的,但是……”凌茜也有点疑惑,炸药毕竟是炸药,想要刚好炸毁木门而不损坏旁边的建筑物,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凌茜犹豫着道:“这墙该不会是和刚才的木门一个质量的吧?不然怎么会炸不掉呢?”
我苦笑了一下,进了这封门村之后有太多的事情无法解释了,所以我干脆直接不想。我捅了捅齐鹏志,“嘿,道士,你刚刚说闻见了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齐鹏志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跑题了,忍不住瞪了我一眼,然后道:“就你话多,差点把我的思维给打乱了。唐安,你自己闻闻,这空气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味道?”
我没计较齐鹏志的瞪眼,苦笑着道:“道士,你发现什么了就直说行不行,这个鬼地方一切都诡异的很,我现在看什么都不对劲,怎么还分辨的出来。”
齐鹏志哼了一声,然后道:“腥味,一股强烈的腥味。如果不是炸药太多掩盖了一部分的话,这腥味可能会更加浓烈。而且这腥味还带着一股死亡的味道,好像是死在水面上多时的鱼一般。”
“没错,我也闻到了。”高渐毅看了看周围,显然那会儿出来的时候高渐毅就有多感觉,只是没有齐鹏志那么敏感而已。
“刚开始我还不觉得,现在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问道了,”张化明试探性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只是空气中还未来得及完全散发的火药味实在太浓,张化明被呛得不断的咳嗽。
我愣住了,转身试探着努力吸了吸空气,试图辨别里面的味道。刚才我出来的时候还没觉得,现在经齐鹏志这么一说,我鼻孔里好像还真的多了一丝腥味。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那会儿我透过门孔看到的那只猩红色眼睛,这该死的恶心味道,不会是那只眼睛的主人所具有的吧?
“这是什么气息,你能分辨的出来吗?”我看着齐鹏志,眼里带着一丝希冀。
然而我瞬间就看到齐鹏志的嘴角一抽,显然对我问出来的这句话很是鄙夷和不屑。好吧,我再次对我这帮队友失望了。奶奶的,出去后一定要和这帮孙子绝交,不然的话,迟早被他们给坑死。
既然不知道,那就彻底不管了,今天诡异的事情都无法解释了,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都饿了,先补充体力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刚刚和梧桐树大战过的张化明和齐鹏志,更是体力不支。
说到梧桐树,我才想到,出来的时候,不止那收音机的声音不见了,那会儿神气的不行的梧桐树也消失不见,地面上只留下一截类似黑炭的东西。
我心里对凌茜的炸药更是折服了,我忍不住冲凌茜比了比自己的大拇指,“凌茜,你这炸药威力太好了,那狗屁梧桐树先前还嘚瑟的不行,你看,现在灰飞烟灭了吧。嘿嘿,下次这炸药一定要多带,齐鹏志,你帮着点,下次没几十吨炸药,你就别来见我。”
齐鹏志很不屑的撇撇嘴,对齐鹏志身为了解的我知道,他这是对我的鄙视,而且鄙视到了无力的程度。我相信,如果齐鹏志真有几十吨炸药的话,虽然也会给我,但是齐鹏志一定会细心的替我把引线点燃,秉承送佛送到西的态度,直接把我送到天上去。
在齐鹏志的眼里,我的脸皮大概是刀枪不入的。可惜的是,在我眼里,齐鹏志的脸皮也差不多,都是彼此彼此。我们五个人里,唯一稍微要点脸的就是张化明了,不过这逼也只是稍微要点脸而已。
“那现在怎么办?”张化明问道,“这厅堂里面没有高七所说的棺材,更没有什么夜叉,只有数不尽的牌位。你看,我们现在要不要进别的房间看一看?”
高渐毅也把目光看着我,显然实在征询我的意见。我一咬牙,“去别的房间是肯定的,不然的话,酆都的入口都没有找到,我们不是白来了吗?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从这里出去。”
“那木门不是被炸开了吗?”高渐毅拿手一指,院子口的木门早已经被炸得稀巴烂,现在哪里对于我们几乎就是畅通无阻了。
“你真以为那门开了吗?”我冷笑一声,然后眼神冷峻的看着门口,“老高,你看清楚,那扇门真的被炸开了吗?”
高渐毅傻眼,然后再次凝神看去,因为齐鹏志给我们开过天眼,而且现在时间还没有过去。所以我们的肉眼还是能够看得见一些东西的。
高渐毅和张化明都很努力的看向门口,只有齐鹏志好像早就知道了什么,神色不为所动。
只见门口的地方,无数的影子飞来飞去,就犹如是织网的蜘蛛一般,不断地上下抖动。从我这个角度,还能看见,大概在他们的嘴的位置,吐出一团又一团白色的东西。这股东西虽然看起来透明的,但是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因为我清晰的看见,刚刚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片落叶,飘到门口的地方,好像什么东西给挡住了,然后又弹了回来。
“这门口有东西,”观察了许久,高渐毅终于下了这么一个决定。就好像是领导去检查宿舍,检查完的时候,经别人提醒,然后下出‘这宿舍没倒垃圾’的定义来。
内心里把高渐毅鄙视了个遍,同时嘴里还不忘吐出一口正义的浓痰,表达对高渐毅人品的彻底鄙视和自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贵精神的瞻仰。
“你这不是废话嘛?”齐鹏志翻了个白眼,然后道:“那门口没有东西的话,唐安为什么会说那门没有开?我敢保证,你现在要是从那门口走出去,肯定会像被蜘蛛网黏住的蚊子一样,怎么都挣扎不开,最后被人吸干****而亡。”
“你才被吸干****了呢!”对于齐鹏志的龌龊,拥有着同样龌龊人品的高渐毅自然是一眼就看了出来,嘴里连忙反驳道。
好吧,我对这帮家伙的底线又刷新了一个高度。
“先走走看吧,”我看着门口那一团有一团白色的东西,我说:“道士,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能够避免那种东西的侵蚀?”
齐鹏志毫不犹豫道:“没有。”
我对齐鹏志的抠逼行为很是无奈,但是和他摆事实讲道理那是没有用的。我一直相信的是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所以我和高渐毅以及张化明毫不犹豫的就开始动手,一把就把齐鹏志的裤子给拽了下来,如果不是我及时收手,齐鹏志的内裤都要被扒下来了。
“放手放手!我给你们还不行吗?”齐鹏志哭丧着脸,一副被人凌辱过的良家妇女的样子,齐鹏志一脸衰相,毫不犹豫的就给我们下了定义,“唐安,你们简直就是个禽兽!”
好吧,全当你是在夸我了。有些人不打就不长记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你自己的那些符。为人民服务懂不懂,为了现代化建设而献身懂不懂?真是的,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
我特别讨厌那些自私自利不懂奉献的人了……我自己除外。像我这么纯洁的人,一直都是坚持宽于律己,严于待人的原则。不让你奉献奉献,怎么对得起我这么纯洁的心灵?
在我们的强迫下,齐鹏志很是猥琐的从他内裤里掏出几张符来。如果不是我们把齐鹏志全身上下都搜了个遍,我真怀疑,齐鹏志是不是故意用这符来恶心我们的。
“给你们,”
我毫不犹豫的往后退了一步,“滚开,别拿你那肮脏的东西恶心我。这符我也不会用,你自己用吧。如果你不想被我们丢出去当盾牌的话。”
齐鹏志彻底无语,拿了人家的东西,竟然还敢嫌弃。但是人多力量大,齐鹏志无奈之下,只好念起了咒语,开始催动这来自内裤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