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只小畜生给鄙视了,这着实让人心里有些憋火,但我越生气,心中便越是忌惮对方,一时竟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
而那只小畜生在鄙视了我一下之后,竟摇晃着身后那的尾巴,大摇大摆的缓缓向着我走了过来。
看到那只小畜生正在缓缓迈步向我走来,我本能的便想要后退以与对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但心中刚升起这个念头,我马上就又给抛到脑后了。
在这种时候,我一定不能后退,因为后退就意味着认怂,一旦让它们以为我是好欺负的,那还不得蹬鼻子上脸啊?
然而就在我正一边双目直勾勾的盯着那只小畜生,一边紧握手中骨皮折扇严阵以待之时,那小畜生在围着我转了两个圈之后,竟忽然将目光放在了我手中的骨皮折扇之上。
一看对方这举动,我立刻便意识到情况不妙,然而还没等我想要将手中骨皮折扇藏到身后呢,那只小畜生就伸出前肢挥了挥,示意我将手中的折扇交出来。
本来我还有些犹豫到底应不应该马上出手,毕竟这三只小畜生看上去邪行的很,一旦打起来的话说不定会很容易吃大亏。
但是当我看到对方竟然将主意打到我唯一的防身武器上面之后,却是立刻就不能忍了,妹的,要是把这玩意儿给了你们,那我岂不是相当于被拔了牙齿的老虎?
想到这里,我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立刻便嚯的一下将手中折扇打开,然后猛的向着对方挥了过去。
当带有强烈酸臭之味的气体蒙蒙气体从扇子中飘出来之后,由于距离较近的缘故,那只小畜生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笼罩在其中了。
虽然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但这酸臭的气味还是把我熏得有些恶心想吐,但令我感到极为意外的是,那只小畜生明明没有做出任何的防御行为,但是当它被酸臭之气给笼罩在其中后看上去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光如此,那只小畜生在短暂发愣之后,竟用一种十分古怪的表情望了我一眼,那副模样就好似在无声的告诉我,你个白痴,究竟在搞什么鬼啊?
自从我得到这骨皮折扇之后,可以称得上是百试百灵,除了那一胖一瘦俩家伙儿之外,便再没有失手过。
那一胖一瘦在闻到酸臭之味后能够不受影响,这我还能勉强理解,但这只小畜生也一点事都没有,那可就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要知道很多小动物的嗅觉都远远超乎我们人类,鼻子的构成比我们精巧复杂的多,所以同样的,在闻到一些带有刺激性的气体之后,它们的反应要强烈许多。
照理说,这只小畜生在闻到这么强烈的酸臭之味后,就算没事,也应该下意识的躲闪才对啊,它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是怎么回事?
虽然心中对此感到十分的疑惑,但我却是并没有发愣,而是下意识的便抬起脚来准备向着对方踹去,心里想着就算踹不死它最好也能将其给踹飞。
然而令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刚将脚给抬起来的瞬间,甚至还没来得及踹到对方身上之时,那小畜生却是好似忽然犯病了一般,竟扑通一下便直勾勾倒在地上,且身体还在不停的微微抽搐,口鼻之中已隐隐有白沫出现。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我先是一愣,后又是一喜,原来不是我的骨皮折扇没有用,而是这小畜生的反应实在是太慢了!
心中惊喜之下,我立刻便再次挥起自己手中的骨皮折扇准备将剩下那两只小畜生也给一起解决了。
可是就在我刚将脑袋抬起来之时,却是忽然看到那剩下的两只小畜生竟转身背对着我,并高高撅起自己的臀部。
原本看到对方转身,我还以为它们是想要逃跑呢,但是当我看到它们主动把屁股撅起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些发蒙了。
妹的,它们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跟我献...呸!不可能!它们只不过是小畜生而已,就算有了灵性也绝对不可能...等等!我记得...
一时之间,一个极为恶心的猜测瞬间便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而我在意识到这个可能性之后,便立刻本能的后退,并一边伸手想要掩鼻,一边大力挥舞起自己手中的骨皮扇来。
几乎是在我挥动手中骨皮折扇的同时,便只听两道低沉的噗噗之声接连响起,接着,两股灰蒙蒙的气体便迎面袭来。
虽然在我大力挥舞自己手中骨皮折扇之下,大部分灰蒙蒙的气体都被吹了回去,但我还是立刻便闻到了一股极为浓郁的恶臭之味。
刹那之间,我就感觉自己的眼睛里面好像被人给泼进了辣椒水一般,是疼痛无比,脑袋壳更是疼的快要裂开一般,整个人感觉都快要窒息了。
我听说以前打仗的时候,中了化学武器袭击的人死前会遭受到极大的折磨,一直以来,我都没有理会这是什么意思,现在这才终于明白了。
由于味道实在太过浓烈的缘故,此时的我甚至都顾不上去管剩下的那两只小畜生,便立刻爬到在地,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埋进湿润的泥土之中。
我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之前看过一本书,上面介绍的是防毒面具的起源与发展,按照那上面的说法,人们之所以会发明出防毒面具,灵感是受到猪的启发。
在大多数人的眼中,猪是蠢笨和肮脏的代名词,其实猪的智商不但不低,恰恰相反还很高,几乎与孩童相当。
以前每次山林着大火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动物不是被大火给烧死,就是被浓烟给呛死,而唯独野猪这种动物能在火灾之中存活下来。
根据人们的观察,发现野猪会在发生大火的时候将自己的鼻子埋进沙土之中,利用沙土过滤有毒的气体,吸入正常的氧气以保证自己不会被活活呛死。
正是根据这一点,人们才发明了防毒面具,特别是那种以前下矿挖煤的老实面具,造型看起来更是与野猪的鼻子一模一样。
也幸亏我以前无聊的时候多看了一些杂书,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关头排上了用场,要不然的话,我十有八九就会被活活熏死了。
因为地下通道内部空气流通不畅的缘故,虽然将脑袋埋在泥土之中可以暂时保证自己不被活活熏死,可这同时也意味着自己必须得待在原地不能乱动,直到臭气自行散去,而这一过程的时间很有可能需要几个小时之久。
不光如此,最为重要的是,从进入到地下通道之后我便发现那大头娃娃的四肢渐渐有重新生长出来的迹象,如果给了它喘息之机的话,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奈何得了它。
为了以防万一,在几番权衡利弊之后,我只能硬着头皮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便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一边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一边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奔跑。
即便已经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我依旧还是能够闻到那浓郁的恶臭之味,而且最为麻烦的是,那大头娃娃在暂时脱离了危险之后,便不再像之前那样任由我拖着它到处乱跑了,而是重新恢复了之前那死沉死沉的重量。
此时的我感觉自己就好像在耕田的老黄牛一般,身后拉着的是沉重的犁耙,每向前迈动一步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不过比较幸运的是,因为闻到太多次恶臭的缘故,我已经隐隐有些抵抗能力了,虽然此时的我是头晕脑胀,双目刺痛,但勉强还能够行走。
从很久以前我就在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说人类是这个世界上适应性最强的动物,只要能把自己的牙关给咬紧了,是没有什么艰巨的困难是不能克服的。
就好比现在的我,虽然整个人都难受的恨不得自己马上死去,但在我的咬牙生挺之下,还是走到了与六叔约定好的地点。
可就在我刚走到六叔房间下的密室,正准备好好喘上一口气,等自己有点力气再去开口叫门的时候,却是忽然发现这四周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虽然帽子山的环境相对来说较为阴冷潮湿,可是为了防止地下通道阴气太重成为邪祟之物的住所,地下都刻意埋了很多石灰之类的东西。
虽然这样做到不至于让地下通道时刻保持干燥的状态,但多多少少还是能起到一定作用的,可是现在,我竟发现自己的头顶就好像漏水的天花板一般,竟不但有暗褐色的液体正顺着泥土一点点渗透下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便连忙伸手蘸了一点那暗褐色的液体,然后便放在鼻子下面轻轻闻了闻,想要看看这暗褐色的液体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会不会六叔的住所已经被那些邪祟之物给抢占了。
然而当我闻过这暗褐色的液体之后,所得出的结论却是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