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食盒扔在桌上,叉腰道:“这是早膳,速速吃了,我还得回去向上头复命,切勿耽误我时间!”
白钰唇边展露淡淡笑容,依旧忙手中的事,不予理会。
“你不过是个异国公主,入了封国也只是寄人篱下的蝼蚁,如今还克死了圣上,一个不详之人,竟还如此!”管事宫女气努至极,出口毫不留情。
“如此什么?”白钰觉得好笑,放下木梳,“若你是想说本宫怠慢了你,呵~哀家还从未听说哪个主子还需向个下人打招呼的。”
“白钰,我劝你还是别太嚣张,如今先皇不在,你也不过是顶着个太后的空壳,若是不想以后过得太凄凉,就给我道歉!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后宫,一向是我处理事物!”
管事宫女脸上是藏不住的洋洋得意,妄想用此事来威胁白钰。
“原来是这样。”白钰点点头,她状似叹了口气,颇为无辜:“先皇不在,哀家更应当尽心尽力处理后宫之事,以免他老人家死不瞑目,今日便先拿你杀鸡儆猴吧!”
管事宫女听着这话觉得不对,一脸不可置信:“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等下你便知道了。”白钰手抬了抬,门口的梵绘会意,“啪”地将殿门关上,一步一步朝那有些惊慌失措的宫女逼近。
“我警告你们,勿要乱来,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深宫,死一个宫女,估计也没人会放在心上。”
话语一落,梵绘随即掏出随身的长鞭,冲着那惊恐的人一挥而下。
白国之人,曾是游牧民族迁移而来的,即便是经过了漫长岁月,骨子内的血性依旧未退,那一鞭下去的力度可想而知。
响彻暮坤宫的惨叫接连不断,殿外立刻有人踉跄转身,向远处走去。
而在殿内,撕心裂肺的求饶声渐止,整个暮坤宫只剩下蜷缩在地上的人的倒抽冷气之声。
梵绘看着伤痕遍布,皮开肉绽,血染透衣裳的宫女,收好鞭子,向白钰请示。
白钰温柔地笑着,好似方才发生的事都与她无关。
魂儿都快丢了的宫女见她如此,惊叫到:“怪物!魔鬼!”
随话喷出的,是温热粘稠的血液。
“哀家就是魔鬼,那又如何?梵绘,继续。”轻飘飘的一句话,令地上的人白眼一翻,差点昏死过去。
“住手,她是本宫的人,谁也不许再动她,违者,就是与本宫作对。”
突然,娇柔甜美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白钰循声望去,就见一个身材婀娜,打扮庄重的女子领着十几个宫女朝着自己而来。
那张妩媚的脸上写着不快,唇角略微下扬,鼻孔朝天示人,俨然一副后宫之主的气势。
白钰眸子微眯,这人,必是来找茬的。
“姐姐好大的脾气,竟将妹妹贴身的宫女给伤成这样,怎么?是嫌宫中发生的事儿还不够多么?”来人出口一句便是咄咄逼人。
“你又算什么东西,哀家管教不懂事的宫女,还得先通报你么?”白钰冷眉一竖,倒是毫不客气。
常妃脸色一暗,随即却嘲笑出声,头上的金步摇随着步伐晃动。
“姐姐当真是孩子气,任性得很,难怪在白国也没有年轻俊杰肯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