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子涵，现在你不紧张了吧？”李沐阳将称呼再次一变，无形之中已慢慢变得极为亲切。
秦子涵听着怪怪的，不过却没有反驳，只是螓首微点，乖巧的答道：“嗯，好多了，不怎么紧张了。”
“咳咳咳，那现在我来问你一点问题。”李沐阳清了清嗓子，给了这傻丫头几秒钟喘息的机会，随后开始发问。
“你想进天密，是自己的原因还是因为妈妈？”既然自我介绍都是你妈介绍的，那你的目的肯能也不那么纯粹呀。
这是李沐阳的想法。
“算是吧。不过我也挺想来的。本来正在物色模特公司，刚好你们天密在收人……妈妈就叫我来试试……”
此话说完，四位面试官都是若有所思的点头。
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丫头呢，原来是她妈给挤兑上门的。
李沐阳继续道：“那你对我们公司了解吗？”
“了解一点点，听说最近和云唯有了合作……”
“……”李沐阳哑然无语，对这妮子的诚实为止头疼。
我说你好歹也别这么耿直好不好，你这意思不就是告诉我们，要不是抱了云唯大腿，你根本没听过我们？
其他三个面试官也是面露郁色，与他感想差不多。
“那你对自己有信心吗？”李沐阳被耿直姑娘弄的脑袋迟缓，只能随口扯点话题消化。
“没有……不过我对妈妈很有信心。”
妈妈妈妈，又是妈妈，你这个妮子没妈妈不能活是不是！你到现在已经提了多少次妈妈了？
我的天哪！
李沐阳开始吐槽模式，在心底泄愤一番后，表情开始变得无奈，“那你说说你妈妈吧。”老实说，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毕竟要应聘的是秦子涵，跟她母亲并没有多大关系。可话题到了这种地步，两人的对话实在难以进行，若不拿其母亲缓和一下。
李沐阳怕自己会得尴尬癌。
边上的几位面试官，都带有同情的眼神看着他，惜字如金，没有想要发问的意思。
开玩笑，和这种不谙世事，不懂人情世故的傻姑娘说话，那不是自己找没趣么！
听到可以谈论妈妈了，秦子涵的表情开始发生变化，逐渐有了自信的眉头。她带着憧憬的微笑说道：“我的妈妈她很伟大。她十八岁生了我，仅靠着小小年纪和娇弱的身躯养育了我。我没有父亲，妈妈就是我的父亲。她教我读书写字，教我人生道理，教我第一次骑单车，教我不要被男孩欺，教我要尊老爱幼……”
接着，秦子涵像是朗诵似得将她的故事说了起来。语气抑扬顿挫，饱含深情，可以说是声情并茂的朗诵典范，若是拿到某中学去参加个比赛，说不定还能拿个好名次。
总之，这一次秦子涵变了，变得不再结巴，语气自然自信，活脱脱像是换了个人般。
关于其母亲的形象，也在她歌功颂德的言谈中被四人幻想了出来。
三十九岁，兰心蕙质，贤良淑德，性格温软，通情达理，能吃苦能耐劳，教育子女有一套，气质上应该是典型的****……
等秦子涵将故事讲完，场面变得一度十分寂静。没有“妈妈”这话题的庇护，她又变回了怯生生的模式。
“我……我讲完了。”
四个面试官都面色不一的看着她，心里还在回味着这个冗长却包含深情的故事。
是个伟大的母亲啊……那么问题来了，她长得美不美？
李沐阳最先反应过来，他好不知廉耻的问道：“那你妈妈长得漂亮嘛？”
话一说完，其他三个面试官都惊讶的看着他，那眼神中充满不解。
都这种时候了，你不感动就算了，还问这么粗俗的问题？
就连自认为花心的孟经理也不禁对他大为佩服：早就听闻李经理的花花事迹，现在看来，他那“骑马倚桥过，满楼红袖招”的色狼称号，并不是浪得虚名哪！
李沐阳老脸微微发红，他尴尬的解释道：“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三人表情不变，但眼神却开始有了鄙夷。
噗！
李沐阳心中狂喷一口老血。我勒个去，用不着鄙视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听闻了这个伟大的母亲形象比较好奇而已，知道个面相也不一定非是居心不良吧！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好在秦子涵及时出来解围，她没有听出李沐阳话语里的另一层意思，只是以为他单纯的对母亲好奇钦佩，想要更加了解一些。
光是这一点，她就不由得高兴起来。她乐于和每个人分享自己妈妈的伟大的故事，于是她自信的笑着说：“我妈妈有牛奶般的皮肤，像月亮一般的眉头，星星一般的眼睛……她很漂亮，反正我还没见过有她那么漂亮的！”
秦子涵的话语虽然稍显幼稚，但极尽赞美之能事，将其母的容貌已经夸到了天上去。
李沐阳听完，很没志气咽了一下口水。
我的天，真这么漂亮吗？连这妮子都这么夸赞。按理说，以她的呆萌耿直性格是不可能撒谎的，可这话咋那么让人难以相信呢？
不对，从遗传学角度来说，她都能长得这么漂亮，那她妈妈肯定也不会差吧？
哇咔咔，美女母亲！光是这点，你秦子涵我们天密就要了！
李沐阳兴奋的情绪渐渐起来，他压低声音对其他三人说：“怎么样，了解完这妹子后，我觉得她很不错。你们怎么想呢？”
孟经理虽不这么认为，但二话不说就开始见风使舵，“我的想法和李经理一样，这妹子性格方法虽然不适合我们，但胜在天然纯，很适合一些儿童用品的代言！”
言外之意是，我也同意她加入天密。
申如月见此，不禁冷笑了一声，看着李沐阳的眼神更加犀利而带有讽刺，“李经理莫不是把她妈妈也招进来算了。”
这是李沐阳第一次被申如月讽刺，他愣了下，旋即尴尬的说道：“申助理莫开玩笑，我是真心觉得这妹子适合天密的。”
“哦是吗。”申如月眉毛一挑，淡淡地说道：“关于这次应聘的计划，我们公司是以吸纳有丰富从业经验的模特为主。比如之前被你骂走的两位，尽管她们品性不佳，但其专业素养和能力都是我们急需的。而现在这位秦子涵，她的外貌条件是很不错，但性格方面太过单纯，而且没有从业经历，是根本没法胜任我们安排的任务的。”
李沐阳越听越头大，暗暗流下了冷汗。
我说小月月啊，你不是这么狠啊！竟然要拒绝这么呆萌的妹子！
你是故意唱反调还是专业素质高啊？
求求你不要搞事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