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听了男子的话,再休息一会儿,她是觉得自己并无大碍,但男子的话真的很能让人信服,她真的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及其舒爽。
她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正午,正好烈日当头,知了哼着那恒古不变的歌,清池在祁阳山脉是从未听过,但是在外界耳朵是一刻都没清闲过。
虽然未得清闲,但是她却十分喜欢这些,和祁阳的死气沉沉,乌烟瘴气是天壤之别!总有一天,祁阳,她的故乡也一定可以,她必须要努力了。
她赤着脚下了床,却没有想象中的冰凉,而是一股温暖从脚底涌上心房,这地板不会是和田暖玉吧?虽然魔界贫穷,但是魔界也是有些东西从上古时传下来的,像这个房间的布置,与父王母后的寝宫相差不多,只不过父王母后的寝宫的东西都旧了。
自从律历公元前10万年魔族被驱逐到祁阳山脉魔族的一切东西便从未换过,因为出去比登天还难,想小时候功力全盛时期的父王母后带她在周边转悠,却被神族的人发现了,彼时,便从天而降了一个人,他穿着七星盔甲,听父王母后说过七星盔甲的是神界长老,他长得怎样她没有看清因为当时天很黑,只是清楚地记得母后死在他的枪之下,年幼的她痴傻的看着自己母亲的尸体,她的父王看着自己的女儿隐忍着,紧握着拳头。抱着妻子的尸体,他一声不吭,他知道如果他现在反抗,他死了无所谓,但是还有女儿啊!
夜虽然暗,但在月光的照耀下,她还是看见身穿七星盔甲的男人手上的枪还流着鲜血,当时很静,可以听见“嘀嗒”的声响,那是她母亲的血啊!
“如若再敢踏出魔界地狱一步,格杀无论!”那男人声音十分冷酷还带着一些嘲讽,他挥舞着枪,带起一股风,风把四周的树叶卷起,接着那树叶自己生成了一把天阶,他随着天阶而上,月似明圆盘,她看见那枪柄上还雕刻着一条蛟龙。
那一夜,她永生难忘,同时,她也十分自责自己那么贪玩,如果她不要求,不要求出界,那母后会不会回来。
成年后的她(500岁算作成年),集了众魔之力打开一条小道,父王来守护气息不被发现,做足了万全的准备才让她到达外界,那时候众魔都抱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心态,如果这次被发现,那么就是一个字“死”!如果成功了那还抱有希望。
她将自己放置在床头的斗笠戴上,扭扭头,擦掉眼角的泪花,故作轻松的松了松筋骨,强行让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
她穿着雪白的里衣,戴着斗笠,赤着脚,这装扮的确很怪异,但清池也顾不上这些了,她要尽快熟悉这里的环境。
她轻轻的推开黄花梨木门,她不禁思考这主人到底有多爱黄花梨?
阳光悄悄的洒进来,无声无息,带着斗笠的缘故她不用怕阳光过于刺眼。
“姑娘,姑娘你怎么下床了?”顺着声音望去一穿着绣有牡丹花红袍,服底缎绣金纹婚服的女子急急走来,她秀发披肩,红唇皓齿,山是眉峰聚,眼是水波横,脸色却十分苍白。
清池大概知道了她是谁,应该是救她的另一个恩人,那房间正好是新房,那公子也说了救她的人是自己的妹妹,也就只有妹妹才会给她那么好的婚服吧!
“谢过恩公。”清池满怀感激,她现在什么也没有,只能用感谢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女子走到她身边,微微一笑,“姑娘客气了,我也是恰巧路过,才救下的姑娘。”边说着边扶着清池往房里走,清池也顺了她的意,并没有说什么。
女子将清池扶到椅子上,接着女子和她相对而座,中间隔了一张小方桌,小方桌上放着茶几。
房间里的药味也已经消失了,可能是开了门空气流通了吧!不过,流通的也太快了些。
女子笑盈盈地,清池心道,不愧是兄妹,永远地笑靥如花,虽然这个词用在男子的身上不大合适,但是那公子对她笑的时候的确如花儿一样。
清池才想起还没有问恩公们的名字,恩公一口一口叫的感觉挺疏远的,毕竟以后还要一起上路:“敢问能否问一下恩公们的名字?”
“当然!”她卷起袖子,提起茶壶,给自己和她各沏了一杯茶,瞬时散发出缕缕馨香,再渐渐的这个香味变得浓烈,好似三月春风瞬间落在花海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