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和裴逸庭从宴会厅出来之后,径直回了酒店,一进房间,裴逸庭就一声不吭的进去拿出了医药箱,冷着脸冲何时说道,“过来。”
“我没事。”何时微微皱着眉头,但还是乖乖的坐在了裴逸庭的面前,自始至终,裴逸庭始终冷着脸,手上却是极尽温柔。
何时的手被乔初楠拽的满是红印,裴逸庭从药箱里拿了红花油,仔仔细细的帮何时按摩着,帮她消肿祛瘀。
“逸庭,我……”何时想开口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逸庭处理完一切之后,这才抬起头来,冲着何时说道,“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是你下次小心着点,别再让她伤到你了行不行?”
裴逸庭说这话的时候近乎是恳求,何时心头一软,“逸庭,我真的没事,比起一年前所受到的那些伤害,这点小伤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那是因为那时候我不在你身边!”裴逸庭突然咆哮了起来,一年前看到何时受伤的时候,他悉心照顾,陪着何时从那段最痛苦的时间里熬过来,也付出了自己的心,他懊恼,为什么不早点认识何时,这样她就不会遭遇那么多。
可是现在,自己就站在她的身边,还让她受到了伤害,这让他很是自责,“何时,我在你身边,可我还是让你受伤了……”
“逸庭,这跟你没有关系……”何时急忙安慰裴逸庭,裴逸庭却听不进去,腾地站了起来,“我还有事,你休息一会。”
“逸庭!”看着裴逸庭离开的背影,何时怎么也叫不回来。
其实何时这样做,就是为了让那两人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
裴逸庭早就替自己安排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身份,就算他们去查,也查不出什么,反而会让他们放松对自己的警惕,这样一来,自己做什么事情都会方便许多。
而此时此刻,乔家也即将上演一场大戏,外表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假象。
“老爷,夫人,请用茶。”今天是乔初楠和萧逸然的婚宴,这两人一大早就出门去了,但是回来的时候两人脸上都是阴云密布,算算时间,婚宴应该还没结束,怎么提前回来了?
张姨的心里是满腹疑惑。
对于乔初楠,她一向是不怎么喜欢的。
乔一诺正直善良,与人为善,虽说长得胖了些,但是性子可爱,不像那个乔初楠,表面上温顺无比,但花花肠子极多,张姨阅人无数,自然是一眼就看穿。
今早范云锦邀她一同前去参加婚礼,她仍旧是找借口回绝了,看着乔一诺的老公跟乔初楠再婚,这场面光是想想就怪异,她就没给自己添堵。
“行了,你就别转了。”范云锦坐在沙发上,看着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乔致远,微微皱起了眉头,“本来就因为一诺的事情闹心着,你这一转,我头更晕了。”
“张姨,赶紧的,把夫人的头疼药拿过来。”乔致远听说范云锦不舒服,急忙坐在了她的身边,“先喝点水……怎么样?好点没?”
“都是老毛病了。”范云锦喝了一口水,微微叹着气说道,“致远,你说这楠楠和逸然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我们这当爹当妈的,怎么一点端倪都没看到?”
“他们是有心瞒着咱们,我们又怎么会发现?”乔致远叹了一口气,“楠楠这孩子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瞒着我们。”
“夫人,您的药。”张姨拿了药过来,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夫人,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乔致远本能的答道,一旁的范云锦拍了他一下,“张姨是自己人,你瞒着他有什么意思?”
“我……”乔致远讪然,“这么丢人的事情,唉……”
俗话说是家丑不可外扬,乔致远想得很简单,能瞒一时是一时,但范云锦不一样,张姨在乔家这么多年,她早就把张姨当成了自己人。
“我去书房处理一些文件,等她回来了去叫我。”乔致远借故离开,让范云锦和张姨两个人说话。
乔致远走后,范云锦拉着张姨在自己的身边坐下,“张姨,你来家里也已经有十几年了,一诺是你看着长大的……”
“是啊。”张姨微微点头,“说起来也真是可惜,这家里,大小姐心底最为善良,谁知道好人没好报,出了这样的事情。”
“夫人,您今天不是去参加婚礼了吗?怎么……”张姨疑惑的问,毕竟乔家也算是主人家,怎么反而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