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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神戒再现

观星楼,位于紫禁城东南角,高达百丈,是明成祖朱棣定都北平之后所建,极其巍峨宏伟,正应了古人诗句“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苏挽月一路狂奔到观星楼前,看着紧闭的楼门,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宛岳!”牟斌从后头追了上来,他担心她会出事,从她跑出神武门外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有要紧事找雪若芊!”苏挽月很急,甩开牟斌的牵制,一脚已经迈上观星楼的台阶。

“她不在此处了。”牟斌也没再去拽住苏挽月,在后面冷静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苏挽月蓦然回过头,“她不是钦天监吗?不在观星楼在哪里?”难怪那天晚上雪若芊会不避嫌疑到皇宫大内来找她,还说要与她告别,看来她不是开玩笑,只是没想到她走的这么快。

牟斌摇头说:“她从小性格就古怪,行事变幻莫测,去留随意,恐怕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除她之外,朝廷还有别的钦天监吗?”苏挽月不敢确定其他的人有没有雪若芊那样的好本事,心里有点犹疑不定。钦天监本来就不算什么高官,有没有人每天在观星楼里当值,也没有太多人关心。如果雪若芊不是辞职,而是外出,那就槽糕了。

“你这么急找她,究竟是为什么?”牟斌仍然一头雾水。

看着他沉稳的表情,她渐渐平静下来,或许真的是时机未到,无论是她,还是雪若芊,都没有能力预测出最准确的时间,告诉朱佑樘他的危机什么时候才能够彻底解除。

“我可以上去吗?就是怕她将楼门都上了锁。”她看着那座高高的小楼,台阶少说也有一百多级,一直蔓延到天际。

牟斌什么也没说,从腰间掏出一枚钥匙,递给了她:“她临行之前托人送来给我的。”

夜色迷蒙,黝黑的天幕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在闪耀光芒,看不到月亮,但人越往上走,越能感觉到一片璀璨的星光照耀,温柔地将光线洒落在他们的肩上。

观星楼内,各种天文地理仪器一应俱全。

苏挽月并不懂得如何操作这些东西,但她一眼就认出了放置在露台上的那个地震仪。

地震仪是用青铜制造的,形状有点像一个酒坛,四围刻铸着八条龙,龙头向八个方向伸着。每条龙的嘴里含了一颗小铜球;龙头下面,蹲了一个铜制的蛤蟆,对准龙嘴张着嘴。按照书上的记载,如果哪个方向发生了地震,朝着那个方向的龙嘴就会自动张开来,把铜球吐出。铜球掉在蛤蟆的嘴里,发出响亮的声音,就给人发出地震的警报。

可是,理论上这种地震仪只能事后寻源,并不能事先预警。

“你看这个做什么?”牟斌见苏挽月蹲在那个地震仪旁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它,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也俯下身来看了一眼。

“你信不信,山东泰安马上会有一场大地震?”她指着东边的那条小龙,那条小龙看上去并无异样,与其他七条龙十分相似,但有点诡异的是,小龙嘴里的小铜球似乎正在摇摇欲坠。

牟斌显然也看出了异常,他脸色变了一变,说:“这可是地震来临之兆?”

“看样子是,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地点就在泰山脚下不远之处。”她舒了一口气,“这场地震,不会太小。”

牟斌明显有所惊觉,他立刻告诫她说:“这件事你看过就算了,不要轻易传扬出去。泰山乃五岳之首,皇家封禅之地,泰山动摇则国运不稳,散播谣言可是忤逆图谋的大罪。”

苏挽月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紧张,对不熟悉天文地理知识的古代人来说,地震、洪水都不是自然现象,而是神仙赋予的种种警示,尤其是地动山摇,对所有人来说不啻是灭顶之灾。

他们说话之际,牟斌忽然皱了一下眉头,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迅速起身,向楼外掠了过去。

苏挽月料想他是怕被人偷听到刚才的谈话内容,所以四处巡查确保万一,她独自一人留在楼内,四处打量。

忽然之间,她感觉到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在驱使自己走向大楼中央的那个炼丹炉,仿佛鬼使神差一般,她用尽力气掀开了那个沉重的丹炉盖,立刻看到一道耀目的光芒从炉灰之中折射出来。

那光芒十分夺目刺眼,她忍不住伸手过去,将炉灰拨开,立刻看到了一枚亮闪闪的东西。

——钻戒!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枚钻戒,赫然正是她在古墓里所发现的那一枚!她穿越之前,曾经将它放在自己的背包里;而穿越到这个世界以后,再也找不到它的踪迹。她万万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它竟然诡异地出现在观星楼的炼丹炉里。

苏挽月将那枚钻戒紧握在掌心,一时之间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枚钻戒,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时空之门”?它的再一次出现,是否意味着她的人生会出现另一次转机呢?

牟斌从外面转身过来,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是被地震预警吓到了,安慰她说:“冥冥中自有天意,你不要乱说话便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苏挽月惊魂未定地跟着他,她手里攥着那枚钻戒,仿佛那是她的命根子一样,一路紧张兮兮地从观星楼下来。

牟斌一路护送苏挽月回到宫中,苏挽月在毓庆宫门口遇见云天,云天劈头就说:“你总算回来了,我正要去找你。”

“有事耽搁了一会儿。”苏挽月立刻解释了一句。

“你今天出门出得太久,我还担心你又闯祸了。”云天向偏殿指了一指,“殿下在琴房,你自己去见他吧。”

苏挽月听到“琴房”两个字,心不由得颤了一下,她还记得上次为了云天被抓进诏狱的事,她蛮不讲理地冲到这里,毁坏了他心爱的古琴,还逼着他去将云天救了出来。虽然她并不后悔这么做,但因为这件事,使得宪宗皇帝对太子的印象更坏了,她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她慢慢地向琴房走过去,刚走到假山之后,就听见一缕悠扬的乐音从山石之后飘出来。这次他所弹奏的曲目与上次完全不同,又空寂又雄浑,仿佛有千军万马在战场上厮杀,激烈之中却又隐含苍凉之意。

灯火依稀掩映,纱帐之后绰约有个恍惚的人影,他一袭白衣,专心弹奏古琴,有一种超然世外的隐逸姿态。

苏挽月刚进殿门,朱佑樘骤然停了手里的曲子,琴声戛然而止。

她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他手边的新古琴,唯恐他会提起那一天的事,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你那天毁坏的古琴,是我从小练习的一架。”他淡淡地开了口,神情有些怅然若失,但也不是伤心,似乎只是有点念旧。

苏挽月顿时无比歉疚,轻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架古琴……还能修补好吗?”

朱佑樘抬头望了望她,轻轻笑了一下,眼里的华彩流光四溢:“修不好了。”

苏挽月被他看得有些怯意,只能悻悻地别开了头去,她不知道那架琴对他的意义究竟有多重,但人都是念旧的,就像她,也曾经为了一个儿时陪伴自己的布娃娃被人捡走而难过了好几天。

“你过来。”他吩咐了一声。

苏挽月垂着头走近几步。

“再近些。”

苏挽月只得又走近了半步,她隐约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只能假装若无其事地垂着头。

他站起身来,像以前一样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发丝,指腹轻轻摩挲,低着头说:“为何我总是觉得,以前就认识过你?你的脸,你的声音,我都觉得好生熟悉。”

朱佑樘平时极少用这种温柔的声音说话,这让苏挽月更加觉得忐忑不安,难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她试着抬起头来,只见灯光下的他面目冷峻而凉薄,虽然眉目精致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那一种人,完美得看不出一丝缺憾,但也完美得那么遥远,让人不寒而栗。难怪很多人说,美好的东西总要有些距离的,当你离得越近,就越被那些精雕细琢的棱角刺得满目疮痍。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不经意地侧了侧头,说道:“也许殿下记错了。”

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躲避,反而更暧昧地将手指沾上她的脸颊,苏挽月立刻后退了一步,仰头说道:“殿下自重!我之前就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任何纠葛的,请不要再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举动了!”

他果然皱起了眉头,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拉住她的小手,往自己怀里一扯,她反应不及,立刻落入了他怀里。

“今天宸妃找过你?”他终于开口了。

苏挽月挣扎了几下,试图从他怀里脱身,虽然说两人之间有过比这更亲密的举动,但她还是非常不适应。朱佑樘仿佛知道她的意图,用力制止了她,“别动,乖一点。”他紧紧地钳制着她推却的手,示意她不要再乱动。她浑身僵硬,只觉得被他碰到的地方都很烫,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她甚至感觉得到他的呼吸和身体的变化,只觉得面红耳赤,心脏急速跳动,已经不能跳得更快了。

“宸妃找你,是为了册妃之事,对不对?”他神情十分坦然,灯光下她半垂着头,莹白如玉的脸颊上挂着两团醉人的红晕,耳廓薄的几近透明,他不由得心神一动,很想亲一亲那个小巧的耳垂。

“你怎么知道?”苏挽月侧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眼,立马缩了回来,距离太近,她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瞳孔中的自己。她忽然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幼稚,他是最关键的当事人,这件事对他来说当然不是秘密。

“宫里的事,要瞒过我太难了。”他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

她隐约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冷肃之气,正如他所说,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皇宫里,处处都有耳目。像他这样的人,不可能没有安插眼线,只有如此才能运筹帷幄,洞察一切。

“他们要图谋之事,我早有预料。我今晚在此等你,就是要问你一句,你心中是如何想的?”他语气平静,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对苏挽月来说,从踏出邵宸妃凤阙殿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他必定会有此一问。

其一,她拒绝了邵宸妃的提议,不愿意做他的侧妃。

其二,她明确表示,她所喜欢的人是杨宁清。

这两件事,按照他以往的性情,哪一件都足够让他勃然大怒了,她以为他或许会生气,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平静、这么温柔和气地询问,难道说,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她仔细想了一想,才开口说:“殿下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貌似依然很和蔼可亲。

“我记得之前就对殿下说过,与你厮守终生之人是一个张姓女子,这件事是早已注定的,没有人可以改变。”她抬起闪亮的双眸,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并不喜欢杨宁清,但我当时没有选择,如果我不这么说,他们就会……逼我做殿下的侧妃。”

“你倒是没有对我撒谎。”他冷笑了一声,语气突然之间变得无比清冷。

“我觉得,殿下此刻应该以大局为重。”她不知道他究竟如何想,只好急急地说,“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逼殿下与皇上翻脸!你不可以上他们的当,更不可以对他们的要求提出任何异议,只要熬过了这个冬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脸色冷若冰霜,就那么一直盯着她看,仿佛要将她的心事看穿。

苏挽月有些害怕他那种冷冷的眼神,虽然她人还在他怀中,但两人似乎已经相隔了万水千山。

“你要我以大局为重,就是要我接受他们的决定,放你出宫,好成全你和杨宁清?”良久,他才迸出了一句话。

“我说过,我不是为了杨宁清!”她忍不住辩解了一句。

“如果不是为了他,那为什么要拒绝宸妃的提议?”他眼神凌厉地看着她,“我知道你不甘心做侧妃,就算不愿意我和别人在一起,可是我早已答应过你,等我登基之后,坤宁宫只会属于你一个人。你若是真的以大局为重,又怎么会在乎眼下的一点委屈?除非,你从心里就不想让这件事发生,我说得对不对?”

苏挽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她还是第一次被他用如此凌厉的口气逼问,他看起来十分平静,眼里的怒火却是一触即发,仿佛正在熊熊燃烧的岩浆,马上就要从火山口喷薄而出。

她用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迅速退后几步说:“这是两回事!我之所以拒绝宸妃,并不是为了名分地位。我只是希望看到殿下将来能够君临天下,做一个好皇帝,有一个贤惠的皇后在身边,其他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想过!”

他静静地看着她,仿佛要从她的眼睛里看透她的心。

她说完那些话,心里竟然有一种空空落落的感觉。如果说,这些话能够真的警醒他,让他从此明白过来,哪怕是今天被他责罚、被他驱逐,她也不觉得后悔。

他有他命中注定的姻缘,历史上所发生的一切,原本就是不可抗拒的。

两人僵持良久,夜色渐渐深重。

“我们不谈这件事。”朱佑樘终于轻轻开口了,“我只问你,若是我真的娶了张家女儿,你是不是会开心一些?”

苏挽月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说:“本来就应该是这样,我会祝福殿下的。”

“可是,我希望你能够一辈子陪在我身边,你愿意么?”他看着苏挽月的眼睛说,那种很笃定的语气。

苏挽月别开头不去看他,她没办法回答他的话。如果说他是在向她要一个承诺,那么这种承诺决不是她能够给得起的。

“我虽然心有苦衷,但并非全然被动。”朱佑樘轻声说了句,他此刻的目光清澈而纯粹,仿佛心思都敞开了一样,“我可以选择权宜之计,但这绝不是我最后的选择,你若是愿意陪我同甘共苦,我将来决不负你。只要你说一句话,我便敢许你终身之盟、大明皇后之尊。”

他这些话,对于任何一位未婚的明代少女来说,无疑都是非常有诱惑力的。

苏挽月犹豫了一下,眼神坦荡无邪,如同含着星光,微笑着说:“殿下的苦衷我懂,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对殿下的心意感恩戴德。我不要皇后之位,也不要殿下的关怀,所以纳太子妃这件事,您根本不需要同我解释,我早已想得很明白了。”

“你想明白了什么?”朱佑樘意兴阑珊地抿着唇,他的嘴唇很薄,看起来有点薄情。

“我心里从来没有过希望,自然也就不会有失望。殿下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本来就与我无关。”她镇定自若地回答他。既然没有感情,也就无所谓在不在乎,他心里喜欢谁、要娶谁做太子妃,都与她毫不相干吧?

“既然如此,今日杨宁清问你是否心中有我,你为什么不痛快地回答他?为什么要迟疑不决,犹犹豫豫?”朱佑樘的语气,像是聊聊天气、问问时辰一般自然和坦荡。

“我……你派人跟踪我?”苏挽月很惊讶,她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只能抬头望着他,表情之中有些戒备。

他若无其事地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树大招风,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危险,他们只是为了保护你。”

“是保护,还是监视?难道宫中有很多人会与我为敌吗?”她心中愕然难以理解,有些生气地瞪着他。

“难道你还嫌这种人少了么?”他立刻反问,还皱了皱眉。只要看到她呆愣着不仔细想事情的时候,心中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她心中不服气,低声咕哝着说:“那些不都是你故意造成的吗?”若不是他一开始就让所有人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局面?

他猛然走了过来,伸手环住了她的腰,手上却只是轻轻用力扶在她腰际。苏挽月很怕痒,腰上一被碰就痒得受不了,她尖叫了一声立马从朱佑樘怀里跳出来,躲在一个落地青花瓷瓶后面,怎么也不肯让他抱了。

“别碰我!”苏挽月站远了一步,很严肃地说,“使君自有妇。殿下马上要娶亲了,还是留着心思去关照未来的太子妃吧!”

朱佑樘果然不再过来追赶她了,只是说:“你如此紧张我和太子妃的关系么?”

“我没有那个意思!”她嘟着嘴辩驳。

“怕痒的人大多心软,你可以拒绝我一次两次,但不可能拒绝我一辈子。”他远远地看着她,神情冷傲又笃定地说,“所以我绝不相信,你能从我的身边逃走。”

苏挽月顿时无语,她惊讶于他的强词夺理和这种不容置疑的判断。

也许多年以后,当一切记忆都变得模糊,她依然会记得他今天对她所说过的只言片语,记得他的微笑,他霸气的宣告,和他时而冷漠、时而温柔的态度,这些都会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确实很怕痒,怕痒的人也许真的大都心软。

但即使心再软,她也不会让自己放纵,去爱上一个不属于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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