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男子也不敢放肆,恭恭敬敬的见过礼道:“王爷,属下等是太子府的人,正在奉命追捕一只小狗,不想追到此地,小狗慌乱中冲入军营,还躲日进了王爷的营帐中,还请王爷行个方便,最好能让我们进去搜查……”
“放肆。”
不等他们说完,慕容晟冷喝一声,瞪着几名男子道:“军营是什么地方,是军机重地,本王的营帐更是重中之重,岂容你等放肆乱闯,以为拿几块令牌就能充太子府的人,赶紧给本王滚,不然当你们是奸细处斩。”
慕容晟一脸强硬毫不退让,给了楚将军一个眼神。
楚将军会意的一挥手,马上有近百名士兵拿兵器,还有弓箭冲过来,把军营的大门牢牢挡住,枪头、箭头瞬间对准那几个人,一触即发。
“王爷,我等真是太子府的人,那只小狗的真的很重要。”那几个人不死心的道。
“那就让太子殿下亲自过来跟本王说。”慕容晟冷冷的道,在他的地盘上,还轮不到太子府的人放肆。
“这……”
那几个人面露难色,就在这时一把含笑的声音响起:“太殿子正在追捕南宫信天等人,不知定亲王能否卖本少主一个面子,行个方便。”
慕容晟一怔,只见明了然眼中含笑,唇角微微翘起,突然出现军营大门前,淡淡的道:“定亲王,事关重大,此事关系着苍穹的存亡,还请您给个方便,让我们进去看一看。”
慕容晟讥讽的一笑,冷冷的道:“本王既不知,我苍穹帝朝的存亡,需要一只狗来保护。”
明了然脸上的笑容一滞,随之和气的笑道:“定亲王,那可不是一只普通的小狗,而是月狼犬里的血犬。”
血犬,天生的狼王。
因此血犬一出生就会当代狼王的排斥,通常是直接咬死,或者是丢弃被活活饿死。
除非是被人发现并抱走,不然很少有血犬能存活下来,苍穹帝朝的月狼犬族,已经有一千多年没有血犬诞生。
慕容晟沉思了一会儿,冷冷的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欺骗本王。血犬在苍穹帝国已经有一千多年没有出现,若是有出现,还出现这绵城中,怎会没有半点消息传出,”
哈哈,明了然轻笑两声,对慕容晟的冷漠丝毫不介意,含笑道:“那是因为这只血犬,不是在苍穹出生,而是出生东域。”
“你说什么?”慕容晟一脸惊讶。
“太子殿下说,薄情就有一只血犬。”
明了然眉头含笑的看着对方,沉静的道:“定亲王应该记得当年的犬王,还有那两只小月狼犬。据说,后来薄情和慕昭明还无意中救了犬后,就在箫谨天大婚后,犬后生下一胎三宝,其中一只就是血犬,并被薄情抱养在身边。现在,定亲王应该明白本少主为何追捕这只血犬。”
“因为薄情。”慕容晟机械的答道。
自然答案是正确的,明了然眼眸中一片沉静。“我们是想通过血犬找到薄情的藏身之地。而且,本少主怀疑,薄情很可能就藏身军营中,定亲王难道就不担心,他们到时会里应外合吗?”
薄情既然随大军出城,他们之前约定的接应地点,亦就是绵城。
他们一定会继续藏身在军营,等待大臻军队的到来,到时里应外合是可能性极大的事情,慕容晟应该明白这一点。
闻言,慕容晟怔了怔,目不转睛的看着明了然,不知道要不不要相信,他可是明家的人,是站慕容无双那一派的。
明了然语重深长的道:“定亲王,这个时候请您以大局为重,薄情是扭转全局的关键,难道您真希望苍穹……亡国吗?”
亡国两个字一出,慕容晟不由的浑身一颤。
或许找到薄情自己真的有一线生机,扬起一丝笑意,淡淡的道:“这位是楚将军,是本王的舅舅,本王相信他,刚才已经找过本王的营帐,现在还让人在军营中寻找,里面确实没有你们说的血犬。而且,明少主应该明白,本王不会在这个时候为难你们。”
他比任何人都不想死。
楚将军有些意外,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道:“虽然不能确定他们是太子府的人,不过为了预防万一,本将军确实是命人在军营找寻,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估计是还没有找到。”
明了然面上也有些意外,不过想两人的处境也就了然,淡淡的道:“那楚将军最近在军营中,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或者是有可疑的事情发生?”军营可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楚将军一阵沉默后道:“要说可疑的事情……”
“那边,别让她跑了,快追啊!”
“就是她,还有那只小狗。”
“……”
突然从军营中传出一阵惊叫声打断了楚将军的话,不等他们回过神,一匹快马就从里冲出来,马背上一名白衣女子,抱着一只棕红色小狗,正朝他们几人冲过来,马背上正是他们要找的薄情。
薄情一看拦在门外的几人面色微变,尤其是看到明了然也在其中,面色瞬间绿了,一勒缰绳调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逃跑。
明了然岂容她在眼皮底下逃跪,脚下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一阵风似的朝薄情追去,那几名男子从军营中借了马匹,紧紧的跟在后面。
从远处飘来明了然一句话:“有劳定亲王派人到城中溶月楼,通知太子殿下一声。”
溶水楼,绵城中最大,最豪华的酒楼,慕容无极倒是很会享受,慕容晟正在犹豫要不要帮忙。
目光落之前报信的那士兵身上,淡淡的道:“你赶紧前往溶月楼,通知太子殿下,就说明少主已经发现薄情的行踪,正在全力追赶,请他留意信号吧。”说完,随着楚将军一起走入军营。
薄情骑着快马从军营另一个出入口突破逃跑,沿着山道一路奔驰,不时的看看在后面追赶的明了然,唇角翘起邪魅的弧度。
明了然也跨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紧追在后面,盯着前面的白色身影,眼眸中一片阴鸷,唇上挂着一抹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