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走到了假山下面的时候,看到了苏小北和拓跋明清坐在那里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一股醋意升起。
拓跋明宇并没有去明月台,而是去了苏小北的碧落居里,等着苏小北回来自投罗网。
直到夕阳西下,暮色褪去的时候,拓跋明清才离开了晋王府里。
苏小北回到碧落居里的时候,看到拓跋明宇不声不响地坐在屋里,正一边喝茶一边等自己,不禁觉得有几分惊喜的感觉:“哟,王爷,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回来也不说一声,直接就来了我房里等我?”
拓跋明宇这表情十分的冷漠,看上去另一丝笑容都没有。他抬眼看了苏小北一眼,看上去,这小丫头和拓跋明清聊得挺开心的样子,脸颊上都是容光焕发的。
“你不是和七王爷正聊得开始吗?我也就没去打扰你们。我这做夫君的,想要来见你那还不容易吗?直接在你屋里等着,你早晚都是要回屋里休息的。”
拓跋明宇说这话的时候,苏小北只听他的口气,不用看也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不过,苏小北还真是不知道,拓跋明宇这气是从哪里来的。
自己不就是和拓跋明清在明月台那样大庭广众的地方之间说说话吗?这有什么可生气的?又没有做什么不规矩的事情,拓跋明宇的心眼还真是比针眼儿还小。
苏小北坐在了拓跋明宇的身边,轻咳了两声,伸了伸头,装作你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向拓跋明宇问道:“王爷,我看你这样子,感觉有点不对劲啊!王爷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我就是感觉跟平时的你不一样?”
“我哪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又哪里不一样了?”拓跋明宇冲着苏小北不太走心的笑了一笑,冷静而淡漠的反问了苏小北一句。
苏小北机灵地转动了自己的眼珠子,脸上那是十分有趣的样子。她从左边看了看拓跋明宇,又从右边看了看拓跋明宇,又一边摇头一边说:“我看着,是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平日里,王爷从来都是不会对我如此冷漠的,怎么偏偏就是今天,王爷故意要在这里给我摆臭脸呢?”
“你想多了。”
拓跋明宇冷哼了一声,对苏小北由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苏小北此时似乎也感觉到了,拓跋明宇这生气的样子,并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而是他真的不高兴了。
“既然王爷不高兴,又不肯承认的话,那我还怎么疏解心里的郁结呢?王爷,你就跟我说说,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不高兴?这样的话,我就是劝你也知道怎么劝。你这样只知道生气什么都不说的话,我光是看着心里就憋得慌。”
苏小北从来就不是什么喜欢拖泥带水的人,特别是情绪这种事情,如果当时就不说清楚了,到了后面要解释的话只会难上加难,越描越黑。
拓跋明宇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茶杯,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苏小北,开口便质问道:“我看,你和七王爷两个人坐在明月台里聊的还挺开心的,这也不是头一次了。我的王妃,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解释,你们俩都聊了些什么,还笑的那么开心。”
听拓跋明宇这么一说,苏小北才算是明白了,原来拓跋明宇跟自己黑着脸说话,还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是因为他拓跋明宇吃醋了。而且,吃的还是干醋。
“原来,王爷你这是吃醋了。看来在王爷的心里,我的位置还是挺重的。不过,我真是搞不明白,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王爷,那七王爷可是王爷你的弟弟,是我的小叔子。我跟他坐在明月台里说话,那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的,身边那么多侍从侍女站着,我们说了些什么,边上的那些人都能听得见,又没有偷偷摸摸的,有什么好生气的?”
苏小北风开始跟拓跋明清接触的时候,就非常的注意男女授受不亲这一点。所以,每次苏小北在与拓跋明清见面的时候,都是尽量选择宽敞人多的地方,大门都是打开着的,身边的侍从侍女从来都没有断过。
真是想不到,拓跋明宇也那么没有风度,自己虽然是他的老婆,怎么连见其他男人都不行?
“你说的是没错,可是你们俩人去哪儿去的也不是头一回了。在晋王府里的这么几次本王是都知道,可是你们两个人在外面见过多少次,我又从哪知道去?”
拓跋明宇的话说完,还白了苏小北一眼,像是苏小北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苏小北让拓跋明宇看了这么一眼,心里极其的不舒服,这小脾气一下子就燃起来了:“拓跋明宇,你可别没完没了啊!我是看着你情绪不高,所以才说些好听的话来安慰安慰你,你可别得寸进尺,无中生有。什么我和七王爷在外面见过几次你都不知道,你去问问,我什么时候离开晋王府了?”
苏小北越是这么说,拓跋明宇就越是觉得苏小北这是在砌词诡辩,无论苏小北说什么,拓跋明宇都觉得她这是心虚了。
就在拓跋明宇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苏小北又来了一句更加厉害的话:“你都可以身边美女无数,还纳了个妾室,整天左拥右抱的,我跟别的男人说说话都不行啊!况且,我清清白白的,别人都还没说我什么,你这个做夫君的倒是开始诋毁我的名誉了?”
苏小北说完了这句话以后,是彻彻底底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原本拓跋明宇还以为苏小北和拓跋明清只是暧昧不清的关系,这下子倒是好,苏小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拓跋明宇是彻底以为,苏小北和拓跋明清之间是真有什么了。
“你这是什么话,你跟我,能一样吗?”拓跋明宇此时还真是气儿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拍在了桌子上,吓得苏小北的身子顿时都微微颤了颤。
苏小北虽然知道这是一个男权社会,女人的地位都是极低的。可是,苏小北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还就是跟拓跋明宇拗上了。
“是不一样,你是王爷,我又算得了什么。你想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都可以,但是我就必须在府里做一个规规矩矩的王妃,然后还得守着贞洁。无论你在哪里,怀里搂着什么样的女人,我都得欣然接受是吗?这样对我来说,公平吗?不说别的,我至少有跟别人说话的权力吧!那小六也是男人,车战也是男人,整天都在王府里晃悠,你怎么不怀疑他们?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的机会,可是比什么七王爷要大得多。”
苏小北越说就越生气,看着拓跋明宇的那双眸子里,就像是能冒出火来一样:“就算是我在王府里有时候无聊了一些,或许给自己找一些乐子,但是我还不至于做出那么肮脏的事情。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成天就怀疑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有意思吗?”
拓跋明宇让苏小北劈头盖脸的给说了这么一套,原本气愤的心里现在就更是不舒服了。
他站起身来,与苏小北两人怒目相对,只说了一句:“我去红秀的屋里,你自己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你都做错了些什么,说错了些什么。”
说完,拓跋明宇就离开了苏小北的屋里,往红秀的屋里去了,为的就是要气气苏小北,好好磨磨她的小性子。
“拓跋明宇,你告诉你,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能让你这样说我。”苏小北冲着拓跋明宇的背影就大声喊了一句。
看着拓跋明宇真的离开了,苏小北的心里一时间还真是觉得空落落的,像是自己的心口上缺了一块似的。
拓跋明宇,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就这么走了?我不过就是跟别人聊天而已,你就这么小气,一点儿风度都没有。
气死了,气死了。苏小北还在想,自己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来一出离家出走,才能让拓跋明宇知道知道,失去了自己以后是什么滋味。
人都是犯贱的,往往都只有在失去了以后才知道珍惜。
茗儿看着拓跋明宇离开了,才走进了屋里来。看着苏小北气愤的坐在那里喘着粗气的样子,立即便走上前去,向苏小北问道:“王妃,方才你怎么跟王爷在屋里吵的那么厉害?还把王爷给气走了。我方才正在门外的时候可是看见了,王爷可是冲着红秀夫人的屋里去了。”
苏小北匆忙看了茗儿一眼,十分气愤的问道:“茗儿,你好好看看,到底是他气我还是我气他。他爱去哪去哪,我还就不伺候了。有本事,就在红秀的屋里,永远都别回来。”
在茗儿看来,苏小北与拓跋明宇之间的关系,向来都是羡煞旁人的。平日里两个人坐在一起腻腻歪歪的样子,站在身边伺候的侍女们几乎都看不下去了。
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这回吵起架来的时候,居然会这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