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有些担心,也跟着出去了。
虽然喉咙难受,但是被刚才那一吓,竟然清醒了不少,本来以为今天不会听到的吵架声。
“韩佑斌,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是你要跟我离婚的,干嘛还要抽走你的股份?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我们家造成的损失有多大?”
“麻烦请你出去,咱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至于生意上的事情我自己有自己的判断,要是所有因为都考虑到的话,我现在恐怕早已经被累死了,同样的,我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像外面传的那样吧?你根本不喜欢女人,所以结了三次婚,连女人碰都不碰对吧?”
“关你屁事,爱怎么想随便你,无论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不会是你这种人,明白吗?明白了就给我滚!”
“跟我来狠的是吧?你以为你撤资只是我们的损失吗?哼,长这么大竟然被你这种人涮,我让你知道厉害!”然后底下就是一阵锅碗瓢盆交响曲。
这在我耳朵里已经是第三次了。还有一次我被扇了耳光,然后那个女人就被哥扇了两个补了回去。
这个傻瓜总是惹怒女人,却从来不懂得哄女人。我下楼想去劝劝,可是却连这个女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是啊,他的三个老婆从来不带回家,即使结了婚也还是每天一个人住在我对面,对于结婚的事情都是离婚的时候才知道他结婚了。
所以现在谁是谁我都不知道。
我看到一地的玻璃碎片,赶忙跑过去想拦住她,“对不起,我叫心悦,是韩佑斌的妹妹。”二哥没有让我走去那女人身边,把我拉到他的身后,“心悦,这件事情让哥自己去处理,你别管了。”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所谓的妹妹啊,不过是寄养在这里的孤儿,有什么说话的资格!”
“你这个疯女人,你给我滚出去!”大哥或许是怕那些话伤到我,此时的他有些激动,有些歇斯底里,所以,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哥哥拉出去了。其实不用怕的,即使别人不说,我自己心里也明白我的地位。
“你没听到吧?对吗?”二哥看着我。
“没事儿的,她只是说出了实话而已,虽然有些让人难过,但也并没有说错啊。”我此时的平静只是为了掩饰我的伤口裂开的痕迹而已,不错,很疼!
这时大哥走了进来,“心悦,对不起,我先上楼了。”说完就自顾自的消失了。这个笨蛋。
可是,几乎是没见过他这种慌乱的神情,究竟刚才我错过了什么话?真的好好奇。
这个周末仍然热闹,还好,不是难熬的周末,起码安静的时候可以好好休息,雨天啊,恩,收拾完碗筷就睡觉去。
我过去敲了大哥的房门,但是不知道那个笨蛋在生什么闷气,敲了半天也没回应,算了,睡我的觉去。
睡梦中,滴滴答答的声音特别好听,有人叫我心心,好温暖的声音,这就是我渴望的,但却一直没有的。
还真是一个美好的下雨天。额~好吧,安静的下雨天,其实~不怎么美好。
就这么伴随着雨声,若有若无的思绪,什么时候睡着的连自己也不知道。我想睡觉的时候,只要那个笨蛋不来骚扰我,我就可以睡上一整天,因为不会有人提醒我该吃饭了,是的,无论是午饭还是晚饭,毕竟,我是透明的不是吗?
“心心?心心?”好熟悉的声音,可是是从哪里传过来的呢?找不到,一片漆黑,根本找不到方向。
“心心?心心!来这儿!快过来!”被那急促而恐惧的声音吓醒,到底是谁?那个在梦里跟我说话的人,那个在手术室里躺着的人,到底是谁?没有人告诉过我过去的事情,而我自己也总是断断续续的梦到一些片段,但是怎么也无法拼凑起来。
还好只是个梦,无论那是什么?对于我的感觉都是不舒服的,让我变得害怕,紧张,就像一个深渊,会把我吸进去似的。
每次梦醒都会出汗,我生活在北方,却常常像在南方生活一样。想去洗把脸,却听到有谁在楼下说话?难道是韩叔叔回来了?应该不会,一般出差最少要出去半个月啊,那谁在跟二哥说话呢?这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我整理了一下,拉开窗帘看看,天已经黑了吗?我睡了那么久吗?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我房间的灯竟然是开着的,一定是二哥帮我开的。他与大哥不同,他的温暖很细腻,细腻到像雨丝那么轻。
出了房间,我在楼梯上看到哥哥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在谈论着什么,手上还拿着文件,应该是公司同事吧。
我尽量放轻脚步下了楼,怕打扰他们工作,可是刚拿起水杯,就听到他在叫我,“心悦,给我倒杯水。”好吧,我承认,他们两个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只要我出现,他们就只会使唤我,从小就是这样,无论我躲到哪里,都会被他们找到。
我倒了一杯水,一杯果汁,端了过去。正要把果汁递给那个女孩,她却直接从餐盘上把水拿走了。我刚要说那杯水是给二哥的,还没说出口,她已经喝下去了。我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站起身来准备再去给哥哥倒一杯。
可是那个女孩连看都没看我就直接说,“有吃的吗?拿点过来吧,谢谢。”
我的心里很不舒服,即使我知道我在这个家的位置是什么,只有两个哥哥把我当家人看,可是被人当佣人这样使唤,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我拿了些点心放在桌子上,便准备去厨房吃点东西了。
“心悦,过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