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这个姐姐我见过
“什么杂质”？江究习惯兴的脑袋，结果一呲牙，因为刚才被打成了猪头三，还没消肿呢。
“你不知道？突破一层时没洗澡吗”？
陈莹莹愈发好奇了。所谓杂质，便是人吃五谷杂粮后积存在血液中，不能消化的废品。还有人体内与灵气相悖的斑杂气体，即异味。
人之所以成为万物之长，便是因为天生灵慧，在成胎之时便引动灵光，铸就神魂。随着在胎中一点点成长，所消耗的，除了娘亲的给养外，还在不断消耗灵光。只到出生之后，所留下灵光的多少便决定了灵根的好坏。
而胎中所吸收的娘亲给养中，有许多后天杂晦，负面气体，如思想，感情，周围环境等都可能造成这种杂质。
随之一点点长大，这些杂质也会逐渐增加，如果不能及时修真，便会被杂质同化掉，即是普通凡人。
而修真之后，通过吸收灵气转变成灵力后，自然就会挤压体内杂质的生存空间，灵力到达一定数量后，便会排出一部分杂质，直到铸就道基，将身体彻底先天化。
所以，在炼气期间，每一次晋级，都会排出杂质和异味。
听陈莹莹讲完，江究也无语了，难道我有问题，可自己确实炼气二层了呀？
“恩，等姐姐回来我去问问，或者问爷爷也行”。
“你和沈江云什么关系，好像不同姓吧？你爷爷又是谁”？
江究看陈莹莹一脸思索，自己反而不急了，反正没事，管他去呢。
“我和沈姐姐很好的，姓氏不同咋了，赶明让沈姐姐改过来跟我姓就完了”。
“呃···”。
江究发现自己对上这丫头片子，很容易无语，姓氏有跟爹跟娘走的，还没听过跟朋友姓的。
但她这么说，岂不是地位比沈江云还高？
江究眼珠一转“你爷爷能同意”？
“切，三年两头见一次，要他管”。陈莹莹小鼻子一津津，有点委屈。
有来头，一定有来头，哈哈，有来头就是有搞头啊，小爷找到大粗腿了。想到这儿眼睛往陈莹莹一双玉足上瞥了瞥。
“算了算了，太搞脑子了，走，我带你去灵田逛逛”。
陈莹莹托着下巴想了半天，一摆手，最终放弃了。江究抬手从桌子上拿起几枚水果塞进怀里，随后又捡了几块糕点放入荷包，这才屁颠颠跑到陈莹莹身后。
“没出息，我本来还打算给你枚丹药把脸变回来呢”。
“太好吃了，没管住双手”。江究嘴里谦谦道，心说，你还真别治，我还等着回去，用脸向胡飞邀功呢，指不定还能勒索点灵石来。
穿庭而过，在山路上又大约做了一盏茶功法，俩人面前出现了一块只有三丈方圆的灵田边。只见一道乳白色圆形光幕如薄膜般覆盖在上面。
光幕内，稀稀拉拉的种着一百多株草药，不死不活的。只有三个花盆内的植物比较茂盛，个头也比其他植物大上许多。
“就这么点”？
江究有点傻眼，这和所想的差距很强烈啊。
“你以为呢？精英弟子所需的灵草，长到百年才有效果，而一般的人最多八九十年，或是突破，或是另觅仙缘去了。谁有闲心将功夫浪费在这？
而这百十株草药，也是百年间的精英弟子所留，谁运气赶上成熟的，收上几株留作己用，运气不好的则可以完全忽视掉”、
江究听陈莹莹一说也明白了，感情这块灵田只具有象征意义，如文官坐轿，武将骑马一样，主要显示的是身份。
而这灵田里的草药也不知道经过几手，大家都达成共识，不到百年份的不动，始终留在这，谁运气好，或许在后来能赶上几株成药呢？
“目前来说，这三个花盆里的灵草还有两年时间便会成熟，对沈姐姐有点用，所以要用心打理，其它的吗，别养死就行”。
江究很无语，感情人家招人，只为了这三株草药啊？但轻快如此，他一百个乐意，于是连连点头。
“我一定按时浇水除草”。
“浇你个大猪头”。陈莹莹一翻白眼。
“看见这座光幕了没？这叫聚灵阵，又名困灵阵，只要大阵正常运转，可以保证半个月的养料。
半个月后。你用灵力重启此阵就好，浇水，除草神马的，一概不用”。
“哇，就这么简单”？江究怕自己听错，连忙问道。
“是啊··不过开启聚灵阵最低也要炼气三层修为，你现在这点道行不够用啊，这可咋办”？
说完，陈莹莹掸了掸衣服，貌似困扰，一双大眼睛却不怀好意的看着江究。
“只要不失身，我全听你的”？
江究一拍胸脯，将猪头脸扬起十五度，露出一副凛然状，赶紧表决心。
“呸··”
陈莹莹樱口一撇，小酒窝蠕动几下，真不知说什么了。
“本小姐同情你，忙自然是要帮的，但无缘无故地，说法上讲不通啊”。
陈莹莹说完双手一摊，表示为难。
正想往身上贴，抬手便送枕头，哼哼，好嘞您的，江究心里暗爽，脸上作出犹豫状，最后一咬牙：
“老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老大。你叫我往东我不往西，你叫我打狗，我去···呃’我不撵鸡”。
陈莹莹一拍手，露出几丝狡黠，小脑袋轻点到“那好吧，从今天开始，沈姐姐老大，我老二，你就作小三儿吧”。
“小三···我··”。
“妹妹又在胡闹”。
江究真在郁闷，突然一阵香风缓缓飘来，转头一看，一张绝美的脸蛋儿正略带嗔怒的盯着陈莹莹。
“嘻嘻、姐姐，我替你受了一个小弟，顺带管理灵田，不错哦”。
陈莹莹蹦蹦跳跳的来到那人近前，捉着对方玉臂轻摇，显得很亲昵。
“沈江云”江究连忙低头，这就最后一关，可别演砸了。
“胡闹，此地就咱们两个女孩，如何能招男弟子”？沈江云有点无奈，开口拒绝道。
“这两天倒是来了十几个女弟子，但人家看着不顺眼嘛”。陈莹莹小嘴一噘，表示委屈。
感情这么多人来过？还都是女弟子，我靠，咋忘了男女有别这个岔了。江究心里好顿问好胡飞，但也不敢吱声。
“他怎么就顺眼了”？沈江云妙目一翻，对上陈莹莹，也是没脾气。
“哦、刚开始也不顺眼。后来打了一顿，下手重了。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才想起补偿么”。
陈莹莹理由很彪悍，把江究和沈江云雷了个外焦里嫩。
“他才炼气二层，根本驾驭不了聚灵阵，胡闹”。沈江云摇开陈莹莹双手，瞪了一眼。
“没事没事、刚才他认我作老大了，而你又是我老大，如此算来，你便是我俩大姐头，平时咱俩多照应点就成”。
陈莹莹樱口一张，又给了个强悍理由。
哪和哪啊？招杂役招出个累赘，平时自己还得抽时间照顾，沈江云决定不能在和陈莹莹瞎掰了，话头一转：
“师弟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呀”。
该上场了，江究酝酿了下情绪，一抬头，俩眼一呆，随后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嘎巴嘎巴嘴，右手颤颤悠悠的抬起，指了指沈江云，喉结转动两下，硬说不出话来。
沈江云一皱眉，她长得极美，平时各种表情看多了，惊艳的，猎奇的，痴迷的，淫￥邪的，仰慕的··但偏偏没有江究这种类型。
“死猪头，你干嘛”？陈莹莹眨巴着眼睛，有点看不懂。
“这··这个姐姐我见过”。
江究吭哧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倒把沈江云和陈莹莹说的一愣。沈江云仔细看了眼，不过现在的江究满脸大包，还真吃不准。
“你在哪见过”？陈莹莹更好奇了。陈江云三年前便成为精英弟子，整天苦修，极少出去，作为一个新弟子，不应该碰到的。
“哦，在梦里”。
江究老脸一红，低下头继续说到“我梦见姐姐坐在一块石头上，光着双脚在水潭中轻荡，还交了我许多仙法呢”。
他这是将今天看见的全招了，里面还掺带些自己的想法。
陈莹莹表情很精彩，看一眼江究又看一眼沈江云。没这么巧吧？姐姐这个爱好她知道，维持五六年了，那水潭她也去过。咋就进了人家梦里呢？
他曾偷窥过，还是听别人说的。应该是后者，那是谁叫他来的，自己不招男弟子。如果没碰见死丫头，一切都不成立。
想不通，沈江云表情微冷，脑中排出一个个想法后，觉得按兵不动，让他自己露出马脚再说。
“既然妹妹答应了，便留下吧。每个月五块灵石，住在旁边精舍，不许四处走动”。
“还不谢谢大姐头，嘻嘻”。陈莹莹拍着小手，连忙拉过江究。
大姐头他当然不敢叫，只是很激动的表示感谢。
······
更鼓三匝。
江究志得意满的回到了外门精舍，就在刚才，他又找胡飞敲诈了十块灵石。胡飞本来不干，但听到陈莹莹事迹后，立马认赔，并叮嘱他，不要得罪对方。
“小娘皮，真下死手，给我等着”。
对着铜镜呲牙咧嘴半天，吞下一颗疗伤药，然后坐回石床，盘腿开始修炼。
陈莹莹最后，还是把疗伤药给他了。可江究被打的这么惨，哪能不记仇？不过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两样自己却全占了，就连自己进入炼气二层也和对方有关，所谓恨意嘛，也就那么回事儿。
想着胡飞看见他进阶二层时的见鬼表情，嘴角扯出一抹淡笑。
不过，当他运转起纳气诀，立刻感到一些不同。首先，灵气摄取量有显著增加，比一层生多了四成左右。
其次，灵力进入丹田，如泥牛入海，连片浪花都没激起。
如果按这种速度，进入三层不知要花多久。打断修炼，从怀中拿出两块灵石，想了想，又倒出一枚养元丹服下。
双手握着灵石，再次进入修炼状态，功法略一运转。
双手之间顿感灵力充沛，而胸中一团清凉之意也跟着散开，形成一个小小漩涡，吸收灵气的速度随之加快，并有相互递加的驱使。
江究沉浸在这种状态中，慢慢感悟，突然发现，左手那枚灵石的吸收速度远比右手快，仔细感觉，快了不止三倍。通过那条怪异经脉，灵气滚滚，横冲直撞的进入丹田。
原本古井不波的丹田犹如落下一枚石子，激起道道涟漪，终于让江究感觉到灵力在增长了，虽然比不上一层时迅猛，但也颇为可观。
“啪”。
几个时辰后，左手上面的灵石突然炸裂，碎成暗灰色的片状物。江究同时呼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目。
仔细感知了一遍体内灵力，又看了眼碎裂的灵石，摇头叹息。
如果照这进度来修炼，再有三个月便能进入炼气三层，可同时也意味着他需要一百二十块灵石，因为右手上的灵石光泽暗点了三分之一，就是说，不用左手，一块灵石可用三天。
但还需要九十枚中品养元丹，而他只有两瓶，二十枚，还有七十枚缺口亟待解决。
修炼果然是砸钱买卖啊，江究现在对胡飞的话百分百赞同了。二层到三层尚且如此，以后境况可想而知。
洗了把脸，发现镜中的猪头三又变回了‘美男子’，江究哼着小调出门了。
不知道，修士很砸钱，但他比一般修士更砸钱。因为左手吞噬力比旁人快了三倍，所以灵石消耗量才会如此巨大。
利弊想随，同样的，他的修炼速度也照旁人快了三倍，也是旁人羡慕不来的，但他此时并不知道。
今天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首先去食堂吃饭，然后找何劲拿回名籍转到沈江云那里。此后，他就算沈江云的跟班了。
不得不说，精英弟子的号召力非同凡响，不论何劲，执事堂，一看沈江云开出的玉简，一路绿灯放心，办的顺畅无比。
何劲除了惊讶外，还好顿夸奖，走时暗中还塞了三块灵石。叫他以后多关照，江究嘻嘻哈哈应承着，还特意跟杜万打了个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