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副院眯着眼睛注视说话的人,整个人仿佛狩猎的野兽,在这一刻露出了真正獠牙与利爪,让花园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就算是太子与伯已这样身居高位的大人物,在这一刻也极为的压抑难以喘息。
说话的人依旧不惧项副院嘴角翘起,神情不屑双眼充满了鄙夷,漠然继续说道“我圣院与文院一直为楚国强盛而努力不懈,就算有庸才也只不过是一时,但你武院近一百年来有什么。”
说话的人离开座位渐渐来到中央继续道“我们没有否认武院为楚国做过的贡献,但人不能只看曾经的辉煌,还需要看清未来要走的道路,所以武院迟早会被淘汰,成为真正只会浪费楚国资源的蛀虫。”
“你放屁”楚蛮愤怒吼道,脸上布满了青筋,宽松的楚服顿时撕裂,露出条条如扎龙的肌肉。
项副院沉默仿佛是默认对方的话,让整个花园寂静压抑到了极点,让人连喘息都不敢。而圣院学生与文院俊才露出微笑,黄夫子在平息后仿佛看到胜利在望,而将门卿族则是神情低落下来。
说话的人继续道“武院并入军部并不可耻,近一百年时间我楚国涌出无数名将,他们都是从我大楚十八万大军中脱颖而出,而不是你武院中走出的名将,这样的理由这样的情况还不够吗?”
这一句话仿佛最致命的一击,直接命中了将门卿族的心脏,让花园中的将门卿族脸色苍白。但说话的人自然不是对准他们,而是对准眼前的项副院,想要瓦解对方最后的防线。
只是让说话的人失望,项副院依旧沉默,没有任何心理和情绪变化。
“葎葒小子”项副院微微叹息道,仿佛接受了葎葒的话。
葎葒顿时不易察觉嘴角挑起,显然也看到了胜利在不远的地方。
“项老先生”葎葒尊敬行礼道。
葎葒身为圣院的执掌人,而且天玄宗的成立的缘故,圣院看似独立实际并入天玄宗内。而葎葒现在不仅仅是圣院执掌人,还是天玄宗的五位副宗主之一,手中的权利比之以往更加可怕。
不过就算这样面对项副院,葎葒也是晚辈需要遵礼。
项副院欣慰道“我曾经以为你父亲是一个混账,没有想到你比你父亲更加的混账,既然愿意做一条****的狗”
葎葒错愕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刹那愤怒起来想要开口说话。但项副院根本不给对方机会,一步迈步伸手向着葎葒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花园中响起,项副院没有留任何的余地,一巴掌直接把对方打飞,狠狠砸落在太子身前的地方。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变化,目瞪口呆看向项副院与倒地的葎葒。
哇~~~葎葒吐出一口鲜血,脸上鲜明通红五个指模印。
“院长”圣院的先生与学生反应过来,急忙冲出来到葎葒的身边,甚至有三名圣院学生,直接向着项副院出手。
“滚”楚蛮大吼,来到项副院身前,一拳出携带排山倒海之势。
三名洞玄境的圣院学生根本不是对手,同时因为愤怒出手太过仓促,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直接被楚蛮的拳头打在身上。顿时三名圣院学生感觉一股恐怖的力量,三人惨叫倒飞而出撞在假山上,掉落在水池中生死不知。
项副院冷冷扫视四周,特别是文院所在的地方,犹如猎鹰在空中搜寻猎物,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太子颤颤巍巍的起身,心中清楚如果还不出面,今夜的凤雏宴会成为笑话。
“项老先生”太子行礼道。
太子作为晚辈又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对于礼仪是格外的重视。而且对方是武院副院,也是楚国将门名将。太子支持未来楚王身份不行礼,必定会遭人诟病说太子无德。
项副院回礼冷冰冰道“太子也认为我武院不应该继续存在”
太子苦笑余光偷偷看向昏迷的葎葒院长,随即摇头说道“不是”
“只是今天是凤雏宴,项副院鲁莽了”太子继续道
项副院冷笑道“太子,武院都被欺负到头上了,我这个老骨头还不出手就不适合了。”
“毕竟是凤雏宴,主题是三院演武”太子苦笑道。
项副院冷笑道“那么如太子所说既然是三院演武,正好我武院今年有二名学生,那么就与文院与圣院来交流交流”
“学生葎苁,为本届圣院大师兄,愿代表圣院与武院同窗切磋交流”葎苁缓缓起身神情平静,但是心中的怒火宛如沸腾的岩浆。
陆启坤与子襄清楚该是他们上场的时候了,还未等陆启坤准备接受葎苁的挑战,子襄嬉皮笑脸没有正行走了出去,来到中原与葎苁相对而立。
“圣院葎苁”葎苁行礼道。
子襄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刚刚都说了你的名字”
葎苁皱眉心中不屑对方的粗鲁不满道“想来武院同窗也是出之卿族,如此不尊礼数与蛮夷有何区别”
子襄好奇道“我是来把你打成猪头的,不是来和你讲礼数的”
子襄说话直接向着葎苁出手,脚踏将星步一拳向着葎苁的脸而去。
葎苁早有准备出手迎接而上,两人使用都是圣院与武院的招式,你来我往短短片刻交手无数次。
真元在两人体内鼓荡,初为知命的两人不上相下,很难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而花园中的众人全神贯注,不远处的阁楼木亭女眷,也双眼散发光芒注视两人。
两人一掌相击,各自后退数步。
葎苁双眼有无尽的怒火,身为葎葒的儿子从小培养,既然敌不过一位武院的学生,让葎葒很是心中有无尽的愤怒。
子襄依旧嬉皮笑脸没有正行随即道“没意思,没意思”
“不要玩了”项副院沉声道。
楚蛮也笑嘻嘻道“别忘记你刚刚说的话,要把对方打成猪头的。如果没有做到你想象,我会笑话你一辈子的”
陆启坤微笑不语,没有担心子襄。
(食言了食言了,昨夜回来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