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国混战,烽火狼烟,哀鸿遍野,枯骨成山。
仇自登基,独揽大权,从者苟生,不从者灭九族,苛政百倍,酷法极刑,群邪如蚁聚,四面八方而来。
姣首者二人,一僧一道,僧名庵能,善驱恶鬼,极好美色,道名棂恆,善呼风雨,极贪银财。
二人本同门,幼时随师游历,降妖捉怪,一日,其师自出,浴血而回,手捻兽皮,多记邪术,命毁之,二人心不正,擅自偷学,被师撞见,欲斩二人,跪地求饶,师心恻隐,二人暴起,杀师灭祖。
为争兽图,自相厮杀,各得半片,如今二人同绘魔池图献仇,仇览毕,大喜,命工匠十数万,掘坑万丈,坑中置恶鬼铜像十八座,限期十天完工,工匠昼夜赶工,累死者无数。
十日建成,仇聚工匠于坑内,尽杀之,血流成河,又宰飞禽十万、走兽十万、五毒各十万,整百万之数,血满魔池。
魔池成日,阴风怒啸,天地昏暗,上苍震怒,以雷亟仇,仇无惧,狂道:“天敢收吾否?”赫见,背现滔天魔影,顶天立地,口吞天雷。
池侧筑龙虎二台,僧居左,道居右,披发跌足,同释邪法,只见,腥风荡荡,鬼影重重,二人齐声大喝:“九幽醒,魔池成,汲灵血,灭众生!速入!”
池外早伏精兵十万,跳入池中,有惧怕者,皆被斩杀,暗血滚滚,怨念腾腾,腐骨烂肉,十万精兵片甲不存。
仇坐龙椅,淡然自若,再挥手,复入十万精兵,半个时辰后,池水沸腾,如开锅状,十道煞影冲天而出。
谂自回王都,国舅鲁涂深妒之,密奏太后,称谂功高震主,久后必将篡位,太后无主,焉有不听之理,召昆至,命撤其职。
昆从其言,削谂军权,赐闲散职位。
赵得魔兵,如虎添翼,为雪前耻,先攻楚,魔兵强悍,不知疲敝,力敌千人,楚不敌,大败。
庵能棂恆更驱魔气入楚,魔气过处,生机不存,掠天夺地,焦土千里。
当朝太傅吴兴,以命上奏,保谂为帅,昆传旨,急召谂回,官复原职,任天下兵马大元帅。
谂入朝,见昆,道:“天下大乱,群魔乱舞,臣亦无能。”
昆下榻而拜,道:“卿可念苍生,救之。”
谂思虑良久,叹道:“天象乱,魔遮天,想必仙门亦有不可思议之变量,臣非不救,恨无能耳。”
昆执其手,垂泪道:“卿忘当年父王托孤之情否?”
谂扶昆坐,道:“帝信臣否?”
昆郑重道:“信。”
谂叩拜道:“需依臣三事,否则万不敢为。”
昆以剑断发道:“孤若悔,如此发。”
谂道:“一:臣之为,王不问,二:臣之为,王不阻,三:臣功成,乞一死。”
次日,帝告天下,封谂为护国大元帅,总领兵马,遇事自断,无须上奏,军民大震,摩拳擦掌,欲报国仇。
殊料,谂取半库金宝,造禁殿一座,金碧辉煌,与皇宫平齐,众有怨。又遣手下收罗美色,选民间佳丽千人,复选百人,风姿媚骨,阿诺多姿,众复怨。
谂夜离王都,轻骑奔边界,于高山凭望六郡之地,跪地不语,满脸悲怆,第三日阳落方起身,匹马至赵。
仇赏其才,亲迎,百官侍立左右,同饮,通宵达旦,归军中,退军百里,割地止战,献六郡之地,百姓闻之,骂声不绝。
一老妪,年过花甲,以头撞车而死,谂亲手葬之,多官上奏,弹劾谂,昆不许。
六郡换三月,谂情更媚,奉庵能于美色,奉棂恆于重金,又以财帛买通二人侍奉,常以言语挑拨,本不同心,更相疑。
庵能自得佳丽,不催战事,只顾淫乐,岂知,女暗涂媚·药于私·处,庵能长久媾和,形体匮乏,不久暴毙。
棂恆有习,每睡前必搂金银,谂命人取南疆痒粉,暗涂于表,棂恆初不绝,天长日久,痒入骨髓,抓挠而死。
二人死,魔兵失控,冲破缰笼,乱行杀戮,赵国混乱。
谂与昆坐,昆斟酒谢道:“卿真国之肱骨,邪修死,则赵王无臂,老虎无爪矣。”
谂饮酒叹息道:“虽然功成,却失地害民,吾之过也。”
昆道:“卿负天下不违,成此不世奇功,朕当昭告天下。”
谂道:“楚以仁治国,以义养国,方有今之盛世,臣可有罪,君不可罪,国可无臣,不可无君。”
昆垂泪道:“受孤一拜,赵失肱骨,而朕失命也。”
此日,于玄德殿,昭告天下,谂贪财好色,卖主求荣,罪不容诛,天怒人怨,赐死!
民心大悦,国威大震!
三日之期至,望家自广陵中央建高台,上下两层,上铺干柴鱼油等物,台上缚一人,容颜憔悴,衣衫褴褛。
闭月羞花怨,沉鱼落雁愁,谁人称绝色,花姐太风流。曾经魁首,现今鄙囚。
此处不远,便是望府,金门玉户,珍宝满廊。
内院中,望三川高坐,帝袍帝冠,下首三人,元华真君,普华真君,以及望远侯。
三人跪匐地面,瑟瑟颤抖,望三川道:“古有训,子跪父,父焉能跪子?”
望远侯恭敬道:“君臣有别,臣自当跪君。”
望三川以手擎天,握指成拳,霎时,漫天阴霾不见,尽锁于掌,掌心趴一怪,三足两耳四目,恶视三人。
望三川抚怪之背道:“去觅食吧。”
城南张家,孝贤远颂,张丰体格熊健,好狩猎,正拾掇野味,媳柳萍,烧水淘饭,张母与孙并躺摇摇椅,赏夕阳美景。
蓦然,张丰倒地,面色青黑,媳闻声,欲往,亦倒地,孙母回头,见幼孙脸趴一怪,以拐击之,怪仓惶退,怀抱幼孙,已死,举目张望,老泪纵横。
刘焕自幼养马,终年与马为伴,凡马之事,俱亲为,人爱马,马敬人,正喂食间,群马躁动,乱扯缰绳,片刻,刘焕身死,面皮青黑,马儿悲鸣,集体绝食而死。
广陵府衙后院,正上演活春宫,府台年近半百,然,精神矍铄,红光满面,淫光所及,是一妙龄少妇,赤身裸体,以红毯裹之,香肩半裸,极为诱惑,少妇乃广陵富商之妻,他略施手段,富商便乖乖奉上,左右丫鬟侍奉,除去衣衫,春光无限。
正自欢好,顶峰来到,府台瞪着牛眼,喘着粗气,做最后冲刺,忽然,双目失神,直挺挺趴在娇躯上,少妇兀自享受,奇痒难耐,杏眼朦胧推搡道:“死鬼怎么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