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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全体失忆

“上周六晚上你们有见过面吗?”何云凡含沙射影地问了一句,原本他想问得更详细些,但是碍于李光在旁边,他不能问得太明显,李光精通心理研究,万一被他看出来点什么端倪,他只怕也瞒不住。

“都跟你说没有了,我上周六一直都在家待着呢,一直都没出去过。”章杰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似乎再多问一句就会跳脚一般。

刚才那位阿姨见此情景,唯恐又怕少爷的态度冒犯了两位警察惹出什么麻烦,喃喃道,“两位警官,不好意思,刚才对你们说了谎,非常抱歉。我们少爷作为独生子从小被先生和夫人给惯坏了,为人处世待人方面缺乏礼数。我待我们少爷和两位警官道歉。”

说完,阿姨对李光和何云凡弯了弯腰,表示歉意。

“李嫂!”章杰忍不住向被称作李嫂的阿姨瞪了瞪眼,就连从小带大他的李嫂都这么说他。

似乎是拿面前的李嫂没辙,章杰阴沉着脸,转身往屋里走去,啪的一声,门紧紧关上。

李嫂无奈地往后看了一眼,又转回头,露出一丝微笑,“李警官,虽然少爷蛮不讲理,但是他很怕他外公,老爷是家里唯一能制得住他的人,刚才老爷都发话了,请相信我,少爷一定不会再说假话敷衍你们。”

李光不在意地道,“李嫂,没事,可以理解。”

“李嫂,不好意思,刚才章杰说他上周六晚上一直在家待着,是这样吗?”何云凡旧话重提,语气认真而坚持。

李嫂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是的,少爷没的是真的,这点我绝不会隐瞒,妨碍警察公务这种事我李嫂不会做,况且老爷刚才打电话过来让我们极力配合你们的调查,我再想包庇少爷也是不行的。”

李光将本子合上,微笑着和李嫂致谢,准备离开,原本李嫂想邀请二人去屋里喝点茶水坐一下,却被李光委婉拒绝了。

出了门,发现何云凡还在后面发呆,以为何云凡已经完全进入了警察的角色,那愁眉紧锁的模样像模像样的,不由有些失笑。

“云凡,别发呆了,还有两家要去呢,时间紧迫啊,”李光边说边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表。

何云凡回过神,收了收过于明显的心思,答应了一声,跟了过去。

接下来他们又去了剩下的两家,答案也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没有联系到失踪的三人,并且周六晚上也都声称没有碰过头,更不要提见过猴子了。

已值傍晚,警车驶回警局门口,李光和何云凡下了车。

一听外面的动静,赵警官便快步走了出来,后面跟着郑叔调侃的声音。

“哈哈哈,我们下午回到警局的时候,小赵还没亲自出来迎接呢。你看李光一回来,小赵就在门口等着了哈。”

陈叔没作声,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极其配合的。

赵警官一听,脸上红霞飞起,“郑叔,您又开我的玩笑。这只是快下班了,我看看外面还热不热不行么。”

说完,自己也觉得这冲口而出的理由好像牵强了一些,顿时赶紧转身往里面走去。

李光见此情景,白净的脸庞也泛起喜悦的笑意,眼睛则一直飘向赵警官离去时的背影。

陈叔见了忍不住揶揄道,“行了,等会你过去赶紧看看小赵,我和老郑也等着喝你们喜酒呢。”

说完又笑着转向何云凡,脱下警帽拿在手中,扫了一眼何云凡的装束,啧啧称赞,“小子,这看起来还真有点咱警察的样子啊。怎么样,今天这见习警察还算顺利吗?”

何云凡也回以一笑,“都说我穿上官服也不像个当官的。”

大家又各自聊了几句,陈叔便问到李光今天的调查情况,“怎么样,有消息吗?”

李光也收起笑容正色道,“都说没有再见到过这三人。”

“喔?”陈叔有些惊讶,原以为至少有一两个会有点线索的,这一个都没有也让他有些匪夷所思。

皱了皱眉,陈叔又问,“确定他们说得都是实话,没有隐瞒吗?”

李光颔首,“他们的回答都是相同的,都是在那天云凡报警之后,他们被扭送到我们警局,做完笔录回去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到了。刚才在电话里跟您提到的张楠,有提到过要去找云凡的麻烦,但是之后也就没有下文了。”

陈叔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深思许久又抬眸转向在一旁的何云凡,“云凡,之后他们有没有来找过你的麻烦?”

知道陈叔他们一定会问到他这个问题,因此云凡心里早有了准备。

此时他定定地注视着陈叔的视线,眼底没有任何波动,淡然答道,“没有。”

人们在说谎时视线总是习惯性的会有些飘忽不定,或者不耐烦的敷衍,也会有很多不经意之间的小动作,所以何云凡两眼与陈叔对视反而不会流露出过多的情绪和破绽。

陈叔他们待他极好,所以他不能告诉他们这些,因为不想将他们卷进来,面对未知的敌人,他和小鬼都还没有彻底的把握。

“唉,这三人就这么和所有人断了联系了?”陈叔没多想什么,只是有些苦恼,以前破案多多少少都有点线索,问题只在于线索的多和少,只要有线索,他们总能抓住关键证据侦破疑难案件。之前监控探头也有被犯罪者暴力拆卸破坏的情况,但是这些监控探头到处都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也总能凭借那一星半点的证据,抽丝剥茧,找出真相。

可是这一次,真的是所有的摄像机在那一夜的记录都彻底消失,但第二天的记录却都正常存在。他们也让侦查组试过取样指纹,但是却发现一点指纹的痕迹都没有,监控探头也没有动过的痕迹,那一夜的记录就这么离奇不见了。

挠了挠头,陈叔也是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见天色不早了,陈叔也不再多问什么,只嘱咐李光明天继续到剩下几家去调查。

他就不信了,还有人能一夜之间突然蒸发了的。

李光点头答应。

陈叔又邀请何云凡一起去下馆子吃饭,但何云凡心里却有着许多疑问盘踞心头,于是扯了个理由,先行离开。

“云凡,明天老时间,还是警局门口见。”李光远远冲着何云凡招了招手。

何云凡答应了下来,驱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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