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奈姬低声,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活着,还是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来,不过头不疼了,只是感觉身体有些酸痛,仿佛这具身体已经放置多年从未活动过似的。
“贝娜?贝娜!你醒了?”一个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传进奈姬的耳里,“还好吧?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需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水吧,等会。”那个男子出去了,奈姬还听到他说:“薪玛夫人,贝娜她醒了,薪玛夫人!”
男子口中的薪玛夫人很快就进来了,紧接着是一干人等纷纷涌进来,对着奈姬一阵嘘寒问暖。
“贝娜,你怎么样了?现在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贝娜姐姐,要喝水吗?我给你倒水去。”
“贝娜……”
“贝娜……”
“好了,安静!贝娜刚醒,需要的是好的休息环境。”一个中年妇女扶着奈姬,让奈姬从床上坐起来,“贝娜,好点没?”
奈姬看着眼前的一干人等,又感觉自己的头似乎又变大了!这……这都是些谁啊?说的话是她从未听过的,可却又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有,自己现在怎么躺在这里?等等!这里……不是旅馆!奈姬现在才注意到自己坐着的是由枯草铺成的床,有些刺人。
奈姬张了张嘴,喉咙干燥极了,只能发出一些嘶哑的单音节,根本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水来了。”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
是刚刚那个男子。
周围的人都给男子让出了一条小道,男子在床边坐了下来,用残缺了几个口的碗装了一点水。
男子喂奈姬喝了水,奈姬终于感到喉咙舒服了点。
“你……你们……是谁?”奈姬开口,声音是极其的沙哑,根本就不像一个女生该有的甜美声音,而且奈姬发现自己一说便是刚刚那些人口中的语言!
那个男子和薪玛夫人,以及他们身后的一干人等都变得目目相觑!脸上充满了惊恐!
“贝娜?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乌力朴啊!”那个端水进来的男子情绪越来越激动。
“贝娜,我是薪玛夫人,你也不记得了?”薪玛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奈姬。
……
“所以,贝娜应该是在角斗的时候头部收到了创伤,所以才会这样,把我们都忘了?”乌力朴回头看向屋内,贝娜正被其他人照顾着,目光看起来呆呆傻傻的,“那,薪玛夫人,贝娜她还能恢复吗?”
“这个不清楚,我也不是什么医生,只是以前有人发生过这种情况,所以我大概了解一些,但贝娜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可以帮她恢复,但至于能不能成功就不知道了。”薪玛夫人忧心道。
“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乌力朴和薪玛夫人走进屋里,奈姬正好抬起头来,看着他们的目光满是疑惑,像是一个对师姐懵懂未知的少女。
乌力朴走上前去,看着奈姬。
“贝娜,你好,我是乌力朴·埃尔。”
薪玛夫人在一旁心疼地看着贝娜,贝娜真是太拼命了!在角斗场的时候,看着她出的每一拳都仿佛有人在揪她的心,贝娜最后还是赢了,可是刚走出角斗场,贝娜便倒了下来,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了,贝娜一直都在逞强。
薪玛夫人走了上去,对奈姬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
“你好,我是薪玛,你叫我薪玛夫人。你叫贝娜·提露,还记得吗?”
“薪玛夫人……”
薪玛夫人看着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状态中的贝娜,心中不由地担心起来。贝娜虽说跟自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当初第一次见到贝娜的时候,薪玛夫人便喜欢上了她那种不认输的气势,即使那时候的她还穿着破破烂烂仅够遮挡羞体的衣物,但还是丝毫掩盖不住她那种气势。
接下来的几天,薪玛夫人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屋里陪着奈姬说说话,而乌力朴则在一旁始终默默地陪伴着奈姬。奈姬想喝水,乌力朴便去倒,奈姬想出去走走,乌力朴便也陪她出去走走,顺便跟他说说话。总之无论奈姬想干嘛,乌力朴都始终在一旁默默地陪伴。
不得不说,乌力朴确实算的上是一个好男人,对女生照顾有加,薪玛夫人对自己也的确很好,总是能给自己带来久违的母爱,这让奈姬的心里总是暖洋洋的。
奈姬来到这里也将近一个月了,奈姬从乌力朴和薪玛夫人的嘴里渐渐地对这个地方也有所了解。
这是古罗马时期,而奈姬来到这儿之前,这具身体的主人原本是叫贝娜·提露,贝娜,只是一个在这个残酷时代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奴隶,因为在之前的角斗中太过拼命,才致使贝娜的头部受到了重创,所以现在薪玛夫人她们才会误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那个贝娜,只是失去了从前的记忆。而现在,奈姬要面对的最大的麻烦不是自己如何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而是这个月月底,贵族们安排了贝娜·提露的一场角斗。
奈姬本来历史就不好,现如今又穿越到这个地方,这里的生存规则她压根就一窍不通,而最近听乌力朴说这里的角斗是由奴隶们自行角斗然后供那些贵族们娱乐的,而以往的角斗,胜利者向来只有一个,输掉的人不只是输掉一场角斗那样简单,而是一条人命。
奈姬听到这些的时候,不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都是什么变态的规则啊,好恐怖,凭什么要我们用自己的生命去搏斗给那些畜生一样的人看?!
不过奈姬现在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抱怨这些了,因为在此之前奈姬适应这个残酷时代的时候,时间已经流逝不少了,现在奈姬仔细算了算日期,发现自己角斗的那天居然就在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