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叔,现在我不惧任何部落之敌,再有事,就通知我,不然哪会有今日之惨剧!”仲顺永也是心中不好受!
“是成叔的错,没想到顺永强到如此地步!不然,这兄弟,如何又生死相离!”成叔也是难过得很,宽叔等人过来相互劝慰。
“先回去几人,将这兄弟送回祖地入土为安吧!也是我对不住他家人了,没护得住他!”成叔心中悲戚,没来由自责。
“唉!过去就过去了吧,谁知道我们能活到何时呢,振作些吧!”宽叔心中又何尝好受过!
“这次被顺永给毙去的叫单于英,估计单于家是与我们彻底结上怨仇了!”成叔还是有些担忧。
“好了,好了,他们还敢举族之力侵入高州么!就算来这小七仙山,不是有顺永这小子给撑着么!经过这些事,他们应该收敛些的!”宽叔归纳法行劝慰道。
“好吧,算我多虑了,我们还是把这洞府拓宽些吧,过些时间再多来些人,应该可以自保了就是!”成叔也是不知道如何振奋士气了。
“好吧,大家继续吧,以后再遇到冲突,避让就是,会少些伤亡。”宽叔只能如此说了。
仲顺永想到这次又得清静一段时间,可一想到初次取人性命的恶心感,便是一头扎入潭中,只希冀通过捕鱼来淡去心中的不适感。
洞府中地黄之气皆因暗河中水汽散发而来,而仲顺永终日潜于潭中,周身百脉以及所有穴位竟是可以自行于这潭中汲取潭水所携地黄之气,甚至这五行中水之精气也是初有涉猎。
而水中之压迫,有如缚重物于腿脚,轻身莫过于如此。更是难得,那密闭于水中运行体内周天,只会增持筋脉之柔韧感,好处不可多言。
当有六尺盲鱼相搏时,便不易那么轻易得手,自是费一番手脚。然而如今的兴致只在潜于水中调息,捕鱼只作兴趣罢了。
由于常潜于水中的缘故,仲顺永的身上更是多了一些让盲鱼也感知不到的敌意。常有盲鱼游至身边,不觉危险。
周身之穴窍,本只排体内之废息于外,但渐渐也可以沟通水中之精了。而这暗河之水,一直浸淫于小七仙山脉中,是以所贮之精华亦是强于在外了。
仲顺永在这潭底调息炼气,自身感觉日益强大了些。浮出水面也浑身一轻,纵步之速也非寻常人可比。不知是人常负压于深潭下,还是终日浸泡于这稀释过的石钟乳的潭水中的缘故,或许兼而有之也有可能。
众人拓这洞府,取这硝石,每日体力消耗自是惊人。可终日煮食或是烧烤这盲鱼进补,终日不疲且还久食不腻。仲顺永自是负责供应食材,初时还觉费劲,得添补些飞禽走兽才保得住吃。如今随意就取来两三条六尺长盲鱼就够得吃了。
开始派来的几人只为顾其周全,好有个照应。从如今情形来看,大可不必了,留得一人在此,往返送鱼就可以了。渐渐都将这送鱼的活儿当作福利,弱些的优先,众人轮排。
这日仲顺永正自调息着,却突然心神不宁起来,才睁开眼,便见那寻常悠哉游哉的盲鱼,慌不择路从暗河中撞将进来!这一下,进来的鱼都数不过来,一些还横穿洞穴,真奔潭中而去。那一条条原本还煞是好看的身形,无不浑身带伤!
仲顺永正自疑惑往暗河望去,突然,一条巨蟒之头自洞口探了进来!见此情景,洞穴虽有两间屋子大小,可人如何有蟒身灵活。仲顺永知是不敌,便趁这慌乱的鱼群往潭中游去。这仲顺永还在横穿洞穴,便被从后面巨力给往前贯去。没办法,抓住前面鱼尾,居中而不靠边。
才入得潭中,却急忙上纵。可回头却见那巨蟒之头张开那血盆之口,身后竟皆入其腹中,无一活物!想想若是慢得半步,后果不堪设想,此时周身竟是觉出深潭水暖来!
仲顺永正待再纵身,就闻得身后有息袭来。便拔出匕首,往后猛刺去,意想下必中之刃刺空。上纵的同时回顾而去,却见得那巨蟒却因所吞食之鱼未化,竟卡住前进不得半步!
这巨蟒头形如烙铁,大有尺许。想来必为毒物,不疑有它,当为水蟒才是!正所谓“为虺弗摧,为蛇若何”!如此良机,如何放过!
这人之胆如何凭人之面善可识得?初时奔命如丢魂,此时胆壮欲把凶兽擒!此时周围十丈方圆却是不存一生灵,就连岸边正轮守的恭叔也惊喜连连:原来他正自觉无聊得很,不如拓洞府来得有劲。却突然间自水中有鱼跃出水面,但这才开始,接二连三的有鱼竟慌不择路奔上了岸!只急得恭叔手忙不停来,脚也乱。一通乱拍竟然浑身冒汗,绳索取来一串,六尺长来的鱼有九条!以至于浅水边的鱼就由他去了,反正吃也吃不完!
可一静下来,恭叔就发现不对劲起来!这鱼平常都由那小子于潭底外暗河边才弄得来,如今却是如逃命一般窜上岸来。且这每条拍昏的鱼都有伤在身,少不了因为逃窜而致使的刮蹭!莫非潭底有意外发生?那仲顺永不是危险了不成!
这人一急,便也没时间去招呼更多人来接应了。刀剑于水中舞不开,拿把匕首就往潭下潜去。
而潭中的仲顺永此时,也是惊险无比。原来与蛇类争斗,一怕入其口,再是粗壮也给咽下喉;二怕被缠身,再大的气力也使不上,只由着它越缠越紧,挣扎不了半分!
但这个时候,这水蟒半截卡在洞穴出不来,自然不怕被缠上;而其头虽灵活,却还寻得了破绽到手。
水蟒之身余丈余许在潭中,仲顺永就在丈许外将其惹怒!一阵的游走,时不时的匕首划去,还能破其鳞甲,伤其头部。水蟒有毒,是以不敢正面其首,只得徐徐图之,只待其伤多,血尽,力竭,不然无分毫把握。
当恭叔潜到四丈来深时,便胸闷无比,只能停下来探听潭中动静。这一停下来,才发现这水纹震动异常,想来潭底争斗激烈。可惜自己再也潜不下去,想帮上忙也是难。便再行回到潭边,急忙往外跑去,也许让众人都想下办法才行。
当恭叔气喘吁吁跑出去将众人给叫停,急得大家都匆匆丢下手中活计,寻来刀剑往水潭边寻去。
成叔自是更急,想到仲顺永他爹娘刚离去,就有这惊险发生,若出意外,不知以何面目相对了!这才往前几步,便回身将两卷绳索挂肩头,或许还能用上。
到得潭边,先后几拨人都潜下水去。宽叔见成叔带上绳索,眼前一亮,便道:“成哥,顺永应该在潭底与什么凶兽相搏,应该只有短匕,而顺永用剑,你用你这绳索把我这把剑给放下去,看能不能帮上忙吧!”
“放武器下去虽舞不开,但可以护住周身也好!”成叔听这话说来,眼中也是多了丝神采。
“要说护周全,还是用我的枪吧!远些还可刺它几个窟窿,近身来还能捅它几下子,闷它几棍来!”恭叔这时也还支上招来。
宽叔与成叔一琢磨,相互点头,算是认可:“那好吧,就把这枪放下潭中去。”
几人潜入潭下,见大家都只能在四丈深处干着急,便拨开众人,寻着水波动荡激烈处,将恭叔的枪给沉入下去。
上面有人潜来,仲顺永是能感知到的。想到又让他们担心起来,心中也是过意不去。不过世事难料,谁曾想安逸了半个多月,又生事端呢!
正自游斗,眼角余光见有放下一杆枪来,心下也暗爽。正愁这匕首伤其有限,又不敢过于近其身前。这不,枪就送到眼前。仲顺永取枪在手,退后些许,虚晃一枪,直贯其喉!
这水蟒也是难得有争斗,一时也被惹怒犯些糊涂。短匕靠游走,却于突然间换来长枪虚晃,一个不留神,竟让长枪没喉而入。一时血流如注,那灵活的身躯也有丈许长任长枪定住,扭转已然不难自如!
即便如此,仲顺永也别想短时间内取其性命,便将那送枪来的绳索取来,打了个活结别在腰间。再次抡着匕首于水蟒周边游走,这被伤痛激得凶性大发的双眼,却有如血液浸染,通红欲穿透万物般。
仲顺永寻来间隙,纵身往前,双用环住水蟒之喉,又腿也环住其劲。甚至能感受到那水蟒剧烈博动的心跳,好像距离他双腿不远!
水蟒见这小子居然欺身上前,不留神给其环住脖颈,这哪能任其如愿!便将这头颅不作自己的一般,向这潭是岩壁撞去。仲顺永这才有了破其心血的盘算,就见水蟒不管不顾往岩壁上撞。
幸好这水蟒之身光滑,仲顺永环抱之身一转就换到它的另一面。为避免手臂的膝盖受损,腾出一只手来将腰间绳索取来。在水蟒撞向岩壁瞬间,单手将绳索活结套上其头颅,松开双腿蹬上绳结处,放手拉直绳索另一端。身挺如杆枪,水蟒之头想返转也难。就这么“轰隆”一声,撞得洞穴之壁也有如震颤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