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恭叔却是没有去争辩了,看来上次磨刀溪折损那人,新田部落也承受不起啊!谁都无惧添新伤,可任谁都怕揭旧痛!而听说折去那人恰好又是恭叔一起掏鸟窝长大的兄弟!似乎此刻任何辩解都那般苍白,都掩不了痛在心中扩散!
这时候黑山部落的宽叔却是站了出来道:“保家老七,别欺我们无人!真惹火了大不了干一场!”
“这关你们黑山部落什么事了?也来趟这浑水!别怪我没提醒你,倒时候边你们三个部落一起收拾!”保老七更肆无忌惮地大放厥词。
“是吗?”听这声音,就知道四叔应该是去付船资有些什么事耽误才过来。
“啊?您,您怎么也在?……您也去坊市?”这下保老七结巴了起来。只见那一脸横肉也横不起来了,额头上也细细密密的汗珠渗了出来。后面那内个汉子也不自然起来,那个落在后面的还悄悄缩了回去坐了下去。
看来四叔在外面是个狠人啊!即使“无敌人五星”散伙了,可这十来年光四叔应该也积下来不少余威啊!
仲顺永莫名有些激动起来,看着无解的局,只是四叔出场就化解得烟消云散。
“不就一个流炎部落就这样狂起来了?还想挑起部落间的混战?要不要让我见识下你的本事如何?”四叔却并没打算放过他们。
“四哥,……四哥,您就当我一时没管住自己嘴巴,胡言乱语如何?”说着自己扇了自己一耳光,那溢出来脸上的汗水也飞溅开来,只让旁边那些人敢怒不敢言。虽然在四叔这类强者面前表现跟孙子一般,平常可是你叫他大爷他都能狠得下心来收刮你钱粮和妻女。
“我也不和你计较,刚才怎么错的就道个歉算了!”这类小人,四叔是不愿和他太计较,不牵扯南岩部落谁和他搭言?多看一眼都让人觉得污了眼球。
“好,好,好!就按您说的吩咐!”说罢点头哈腰就去给恭叔和宽叔道不是去了,顺带着侄子给仲顺永道歉来。
恭叔和宽叔扭头一边,根本懒得理会他!仲顺永只是说了句:“别什么都自以为是,这世道没你想象那么简单!”
“是,是,是,小哥说得对!”本来这话四叔说来无人敢说不是,可这小家伙说来,有点小大人样啊!可在四叔淫威下不得不忍住恶心还认同感十足!这话说出来就连四叔此时那不拘言笑的脸也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保家老七转过头来狠狠瞪了其余人一眼,意思自然明白,他装孙子这事谁敢透露出去,自然有他好看!
四叔等人虽看在眼中,也就只当没看见。若是再回到那个岁月,哪还让他活过明天!
往事不必常念想,人生多得往前看!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那流火部落的不好意思呆这里了,就换去了其它地方。
流炎部落,仲顺永心中还是有印象的。在磨刀溪五百里处,中间隔着一个新田部落。上次就邀约过一起去探查,可他们一直把新田部落当屏障,当炮灰,所以并没有参与进来。这次不知道什么原因与恭叔起了纷争,原因肯定不是因为仲顺永。
一切猜测在没有证实前都属于虚妄,多想也无益。以后多留意那边动向便是。
船仓嘈杂,前一刻还在有纷争起,这一刻又转移了话题。南岩部落在这片区域势弱,即使四叔再强势,也只是个人。人家不惹你,也不恭维你。所以不挑事,就相互安好便是!
仲顺永想这两天时间都这么浪费过去又不甘心,所以把《奇门十三剑》剑谱拿出来细细揣摩,或许会有收获。所以一心在谱中,居然可以屏蔽一切声音。
正在仲顺永沉浸入剑谱中精妙招式间的奇思妙想,招式转换点之取舍思路新奇时,又有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哦--!平时不急,临阵磨枪?是想去高州府应试城卫军的吧?哈哈,就你这废物身板,做下人都没人要啊!”
同样一个十四、五岁少年,虽不如顺志那般壮实,可一身实力估计差不了多少!不过仲顺永也只看了他一眼,并不作理会,继续未竟之事,想从之前那种思路中切入进去。
可人家却是来挑事的,不屑地扫了一眼旁边的四叔,继续道:“你不用装清高,就我这本事也托了不少关系才有了些眉目,你们南岩部落可没这底蕴啊!”那鼻孔都朝天生着,估计能值得他俯首的只有权贵了。
想到这家伙有完没完的自说自话,示弱还得寸进尺,便接下话道:“首先,我们不认识;再者,我没有打扰到你吧?看不得别人比你上进?就你这自以为是的样子,就是高州府招了你去又何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什么人都和你这般目中无人?”
难得仲顺永也有股子逆劲,不是部落中那个谁人都善意的小家伙。四叔本来想出头的,也忍下来看戏了。
“你反天了,敢跟我这样说话!”这少年一拳就挥了过来,根本就不打招呼。
这一拳,蓄势已久看来是早就想立威了。本来这仲顺永弱小的身子哪能经受这一拳?不要了他命也得去了半条!如此狠的心,难道有仇不成?恭叔和宽叔却是急了,想起身来拦阻,可立马就有两人站起来拦住了去路。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恭叔大急道。
“他们小孩子家比划比划,大人旁边看着就成。”那两人却是无比轻松的道。
再想拦住已来不及,其它人都不忍看这小子最终凄惨的下场。这时候的仲顺志却是不慌不忙的抬起手掌,迎着那拳头推了过去。
拳头是集一身之力于其前,而手掌恰是将一身之力散于面。明显对应姿势便已是不敌,看得那少年疯狂的双眼都有些奢血,好像一切结局都已注定般。
而这时的四叔相信仲顺永知道轻重,所以并不急,而是好奇他出掌的意图和想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
说时慢,其实也就呼吸间,拳与掌已然对上。人们想象中仲顺永手臂折断人倒地的场面并没出现--
“啊--!”一声惨嚎自那少年口中传出,豆大的汗珠也如不要钱般挥洒。他身后的几个中年人都急忙围了过来,并没血溅当场,只不过那少年手已抬不起来。
此时的仲顺永也是脸色苍白,四叔立马扶住他坐在旁边。
“小子,你把我侄子怎么了?快给我交待清楚,不然要你好看!”一汉子大步摇了过来。可恭叔立马拦住,之前的话也还了回去:“小孩子家家闹着玩,大人掺乎什么呢!”
“让开!不然我和你拼命!”说着竟要抽出刀来!后面那些人也是刀剑出鞘声一片。
新田部落、黑山部落以及南岩部落的人也不甘示弱,当即便是剑拨弩张,兵戎相见!四叔这时才站出来道:“巫家老八,你侄子怎么了问你侄子啊,人家怎么知道呢?”
“是啊!怎么不问你侄子啊!哈哈哈!”恭叔这时倒兴奋得不得了,毕竟一刻前还憋屈着呢,现在就把场子找回来了,快意恩仇啊!越是直肠子越是喜欢这种作风。宽叔那边只是笑了笑,似乎看到了因炼气学道修行让部落崛起的希望!
巫家老八也是回过头看了看他侄子,那少年立马哭喊道:“叔啊,我的手废了!这次考核只怕过不了了!”
“废话不多说,给我个说法吧!不断他四肢,至少也得给我废了他双手!”那巫家老八须发皆张道。
“你们别着急!只不过手抬不起来,过十天半个月就好了!”仲顺永倒像是出来圆场的了。
“不行!立马给说法!不然过几天我部落和流炎部落的人就去你们那讨说法了!”巫家老八威胁道。
原来他们是给流炎部落出头的啊!想不到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把小侄子的前程给搭进去了。
“首先,人家没主动招惹你侄子;其次,你侄子招呼不打就下狠手;再次,人家也是图自保,你侄子受伤也属自找!我还没找你讨说法,你反而倒打一耙!”四叔倒不紧不慢道。
缓了缓,语气中多了一丝寒意:“别说你们两个部落联合起来讨说法,就是开打我也不怕!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们丢进江中喂鱼?”
此时的舱中,不知不觉间寒意都弥漫开来,中村部落的气势倾刻间就被瓦解。现在都没人敢怀疑四叔说的话会作假!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误会,就此结了吧!”此时船舱有管事走过来和解。看到来人,大家伙都拱手招呼。
四叔也拱手道:“那好吧!就听荆先生的。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你们要是真想找回场子,我接着就是!”
巫家老八扶着哭喊着的那少年去到其它舱了,看来这下彻底是清静了。
此时,恭叔和宽叔一众人等都围了过来,似有话问,却被四叔给拦了下来。大家一想也便明白,只是随意招呼了下仲顺永就回归座位了。四叔笑看着仲顺永,可能他心中更想知道原因吧!
仲顺永也只是对着四叔“嘿嘿”傻笑了下,自有时间告诉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