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的回答,让李逸林激动不已,他已经很久没有找到这种视死如归的感觉了。
而这种感觉就是一线警察们在“正面战场”上,英勇杀敌的那种畅快感。
在谢氏集团卧底这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次。
“那好吧,既然大家一致认为不走回头路,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举双手赞成吧。
另外,这里面网络信号太差了,哪个腿快的跑出去帮我发条短信,向杨队汇报一下这里面的情况,再说外面的兄弟留下来的太少了,应该还需要我们这里过去帮帮手。”
“那我吧!”
一个小个子武警,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头上也是戴着一顶矿灯帽,只不过他头上的矿灯帽,跟他的头看上去很不协调。
见到是他搭话,大伙都哄笑起来了,“原来是小周,还是个小屁孩,居然哭着闹着,一定要跟我们出来执行任务……”
有人说起了他的笑话,这才让李逸林注意到这个精干小伙子,不过既然他一身警服在身,就必须要服从调遣。
“那好吧,就是你了,不过在外面执行任务要注意安全,请你再帮我转告一下外面的弟兄,把那些打手集中在一块,要严密看管,防止他们逃跑。”
小个子武警给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拔腿就跑了,他的身后又是一阵哄笑。
“他今年到底多大,我感觉就像是个初中生,这么小,居然出来做武警?”李逸林也感觉有些奇怪。
“大哥,他今年二十岁了,其实也不小了。咱们武警十八岁就可以了,这是最低年龄要求。”
“哦,原来是这样,那应该他至少高中毕业吧。”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哦,大家言归正传,立即给我打起精神,在其他地方再继续找找,给我初步统计出在这里住的工人的人数来。另外我需要提一点要求,等一会儿再往里面找的时候,如果发现有人在里面,大家可要留点神,千万不要伤及无辜。如果是刚才那几个杂碎,你们给我认准了,狠狠滴打,不过最好不要闹出人命来,知道吗?”
李逸林的口气有点像个战地指挥官,在他的记忆中,自己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迅速地组织和调动这么多的人,去执行任务。
这其实对他自己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另类的考验吧,也许在今后的岁月中,这种考验将会越来越多。
很快,大家就在其他的偏洞中,发现了更多的铺盖和生活用品,初步统计一下,大概有十二三个人。
“我们总共发现六本残疾人证,还有八张身份证,这些残疾人证和身份证都是属于不同的人所有,从铺盖和生活用品所留下来的痕迹来看,他们应该还在继续使用,只不过现在没有发现这些人了。”
一听到这些消息,李逸林彻底愤怒了,这个黑心的煤矿老板,居然不知道从哪里骗了这么多残障人士,把他们集中在这个一天到晚见不到阳光的地方,如同一只地老鼠般苟且偷生。
还有那些身份证上的其他人,也许是些正常人,也被他们强行的控制在这个地方,过着人不如鬼的生活。
“大家也看到了,刚才那几个人,可以称得上是丧心病狂,我们一定要把他们给揪出来,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武警兄弟们整齐划一的回答,使得李逸林兴奋不已,他猛力挥了挥手道:“继续往里面找,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看来再说什么也是多余的,李逸林走过了这些黑工蜗居的偏洞,终于来到了一扇紧闭的格栅门前,这是一扇肮脏不堪的铁门,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铁锁,只不过这只大铁锁只是挂在上面,并没有上锁。
也许矿山的管理者,对付这些智障的黑工,不需要太用神吧。
透过铁门,可以看到远处隐隐约约的灯光,灯光下面是运煤的铁轨。
“终于到了,大家加倍小心,看看有没有工人在下面。”
说完,他从门上小心翼翼的将这把生锈的铁锁给取了下来,然后扔在地上,众人跟着他鱼贯而出。
当他们走到铁轨上面的时候,这才注意到刚才走过的地方的确是那些残障工人吃喝拉撒的地方。
“还是没有看到人!”
“这些家伙肯定是从出口跑了!”
“怎么办,追不追?”
当大伙又聚拢在李逸林的身旁的时候,他又对这里的情况做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即残疾工人由煤矿调度室送进来,住在洞内,不准外出,只能够在洞里面挖煤,在出口处则由智力正常的煤矿工人在煤矿监工的监视之下,将煤送到外面,这就是他们整个生产的流程。
看来现在又只能兵分两路了,不过不这么做又有啥办法呢。
“你们有没有走到底,有没有发现工人在里面?”李逸林指了指矿洞的深处问道。
“没有,我们没走,到底里面越走越黑,看来这个煤矿老板真的是很抠门,也很黑心,让那些工人黑灯瞎火的在里面挖煤。”
“我本来想继续往里面走的,可是越往里面走,有一种味道越来越大,好像是烂苹果的味道,难道这个煤矿老板不给工人饭吃,只让他们吃烂苹果?”
“这个恐怕不是烂苹果的味道,是煤矿地面瓦斯的味道,弄不好就会爆炸死人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听了大家七嘴八舌,李逸林判断矿井里面应该还会有人,矿老板他们刚才在他们的追赶之下,恐怕不大会有精力把这帮工人同时带走。
“大家听好了,大家听好了,咱们兵分两路,咱们兵分两路,我带着你们几个,继续往矿洞里找,你们剩下的人继续往外面追!记住,不管有没有抓到和找到人,大家最后在煤矿调度室门口集中,杨队他一定会派人过来的,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