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的咳疾是萧云烈造成的!这个消息太突然了,这……,我下意识得用目光向孙叔和李叔求证。
李叔将他一直蓄留的留海撩了起来,露出他左额头上一道深疤,经过十年的时间,那道疤现在看起来仍然狰狞的可怕。
孙叔拍拍他的肚子笑着说:“我身上倒是没留伤,只不过他一脚把我的脾踹裂了而以。”
我被两位叔叔的举动和说的话打个措手不及,刚听到萧云烈把赵叔打伤了已经很让我吃惊了,现在又加上了李叔和孙叔,十年前萧云烈他到底做了什么?
对了,还有王叔呢?四位叔叔从来可都是孟不离焦得。“王叔……”只刚说了两个字,我瞪大眼睛,用手捂住嘴巴,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王叔的右腿居然是假肢,不是涉腿而是几乎从大腿根部被切断的。“萧云烈!”我带着恨意大喊了一声,说着就要从包里拿出手机要给他打电话,欺负我亲人如此,还想当我朋友他也配!
“梦梦,梦梦,你等等!”孙叔眼疾手快拦住了我,笑着说:“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毛躁了。”
“孙叔,你别拦着我,我宁愿欣冉受损也不用他帮我运面料。”下定决定不用他的我,拼命着想要从孙叔手中抢回手机。
“我这条腿不是他弄断的,是我自己亲手砍下来的。”我正跟孙叔抢手机呢,王叔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呢,就被定格在那里了,机械转着头看向王叔,吞了下口水问道:“叔,您说,腿是您自己砍得的?”
“是的。”王叔肯定得给我了答复,他又接着说:“十年前我们接到消息说找到了当年杀害你舅舅的杀手,我们根据消息推算出绑架舅舅的正是萧家。”
“我们瞒着你外公叫上了一帮朋友冲到了萧家,原本我们只是想去找个说法的,没想到那天萧家的男人们全都没在家,家里只有萧云烈的母亲。那天我们情绪就很冲动,再加上不知是谁鼓动,我们就把萧云烈的母亲给绑架了。”王叔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好像陷入到了回忆般。
擦着眼镜的李叔把话接了过去,用很淡然的口气说:“我们绑了萧家的人,萧家人怎么能干,他们很快就杀了过来。”
孙叔接李叔的话说:“呵呵,梦梦想到谁第一个冲进来的吧,是萧云烈。说真得我们也没想听,我见他独自一个人冲了进来,就想去拦他。呵,哪里想到我刚站到他面前,他抬腿一脚就把我踹飞了,直接脾裂晕了过去。”孙叔在学这话的时候,还做动作还原当时的情景。
“那李叔的呢?”那么深的伤口又是怎么造成的呢?
“咳。”正擦着眼镜的李叔被的问题呛到了,他低头使劲擦着眼镜,装作根本就没听到我的问题一样。
“嘿嘿!”孙叔贼兮兮地说:“他呀,只被萧云烈这么一拨,直接撞到**上伤了头。”
孙叔的话刚落,李叔转过身子继续擦眼镜。
“孙叔,那赵叔呢,他又是怎么被伤的呢?”肺部得被伤成怎么样才会留下咳疾呀。
“老赵的呀,你就得问他本人了。叔刚才不是说了吗,叔可是第一个晕过去的人呀。”孙叔很认真得回答我。
可是我对他的回答根本就不信,李叔得的伤他还能学得惟妙惟肖,为何到赵叔这儿就不知道了,除非他有隐瞒根本就不想告诉我。
“咳,咳,你们跟梦梦提这旧事做什么?”就在我用狐疑的目光看孙叔,孙叔回避的时候,赵叔从外面进来了,说:“梦梦第一批成衣马上就出流水线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的赵叔。”我回答后,又接着说:“赵叔,您的伤到底是怎么伤的?”我不死心得又追问了下。
“咳,咳,还能怎么弄的。咱们弄错了对象,抓错了人自然要受罚,人家没要我的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赵叔简明扼要地说。
“是呀梦梦,当时组织人去萧家的是我,所以我甘愿自断一条腿向人家道歉。事情就是这些了,好了,梦梦你跟老赵去看成衣吧。”从记忆里出来的王叔说了总结。
见王叔都这么说了,而其他叔叔们也不会再说什么了,我便和赵叔去了车间去看成衣。
我虽然默认了叔叔们的说辞,但在我心中仍不断存有疑问,很大的疑问。
在叔叔们的描述里,我的外公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这太不符合我外公为人处事的方式了。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跟赵叔去车间的路上,时不时能听到赵叔的咳嗽声。
咳嗽!十年!是的,赵叔的咳嗽,我想起来了!
十年前我中考结束之后跟着父母去了国外小姨家玩,回来之后就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外公和四位叔叔。
母亲的解释是,外公和王叔出去谈生意了;孙叔因为喝酒喝大了所以在家休养;厂子里只有李叔和赵叔看守,而从那时起就听到了赵叔的咳嗽声。
在随后的日子里,外公和叔叔表现的都很正常,就连母亲和小姨也从未谈起此事,如果不是母亲和小姨故意不提起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外公和叔叔们把十年前的事瞒得很严实。
隐瞒如此之深的事,就因为看到了萧云烈所以他们决定跟我说,怎么想都感觉不现实。
“梦梦。”我若有所思的样子完全被赵叔看到眼里,他在车间门口停了下来,叫住了我说:“你肯定很奇怪我们为什么会突然间跟你提起十年前的事,对吧?”
“恩,是的。如果只因为看到了萧云烈,其实你们完全没有必要提的,只要装作从来没有之前的事就行。”关于这点我很肯定。
“在你运面料回来之前,张路给你王叔打了电话,说你被齐云斋的老板给扣押了。”赵叔说到这里接着对我说道:“我想王叔是因为担心你才会跟你提起这事儿的,希望让你明白,咱们虽然跟萧家有恩怨但那是十年前的事,并且都已经完全恩怨两消了。”
赵叔说完推门进去了,而我还留在门口消化刚才赵叔所说的信息。
我感动于四位叔叔对我的良苦用心,又愤怒于张路的无耻。
现在想到张路,我对他只有越来越多的反感,甚至达了厌恶和憎恨。对他,心中再无一丝一毫的留恋。待我把辛荣订单弄完,就是我们离婚之时。
下定了决心,就不会再犹豫和动摇。
“大大好好干,路总说了,等大家共同度过这个难关之后,每个人都发三倍的工资。”车间里传出赵叔的声音。
车间里的工人都发出窃窃私语,各种讨论着。
我快步走进车间说:“赵主管说的没错,等大家抢完这个订单,每人三倍的工资。”
“哦!太好了了。”工人们纷纷欢呼出来。
我又接跟一句说道:“今天晚上我会让食堂准备宵夜外加提醒饮料。”
“路总!路总!”工人齐声高呼。
我用手示意大家先稍稍安静一下,等所人都安静下来,我道:“还有一个消息是,等咱们大家把辛荣订单全部分完成之后,每个人再多放三天带薪假。”
整个车间如同过年般欢庆,赵叔认同得对我点头而笑。
我并没有制止工人们的欢笑,只是从她们完成的成衣里随手挑出两件后,转身离开了一号车间。
剩下的几个车间我也是做了同样的承诺,也是随手挑了两件衣服拿了出来,按着顺序叠放在我的手臂上,准备等到回办公室后再看。
赵叔他要继续监督,所以只有我一个回到了办公室,打开门之后,看到了陈静和刘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