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禄负着双手,看着天空里****晴明,说道:人能胜天,你明白这个道理之后,你就能理解天君为什么要这样做了,随而孙德禄一挥手,手中的剑发出阵阵剑鸣。
那剑古意盎然,剑热如晓,惊天破云而至,微微嗡鸣,表示自已的臣服敬畏,以及能被孙德禄驭使的骄傲。
这柄是太白的剑,是帝剑,但是很久没有人能驾驭他了,那是因为没有能让他满意的鲜血,但是今天有这么一个人用强大的力量让他屈服,而屈服之后适当的要表现出乖巧的感觉,于是这柄剑乖乖的叫了两声,以示自己的忠心。
孙德禄只是一挥,那剑就夹带着无尽的力量劈开了那九头龙吐来的火焰,反射着天空里的光明,将满天的火焰斩成无数段,或者是风里燃烧的火柴,直接熄灭。
元极剑法,孙家的独特功法,很简单,只有三招--砍,刺,劈。
因为足够强大之后,招式只是徒劳功夫,绝对强大只需要屠杀对方便可以,所以越简单越好。
黑色的中山装让孙德禄显得很精神,他一剑破了对方的火焰便踩着祥云扶摇直上,那巨龙的身体不断的变大,终于将山体顶破了,然后冲上云霄,九头在空中鸣叫,想破震天,孙德禄身形招摇而去,已在青天之上,随意挥出手中那柄古意盎然的帝剑赤霄。
那把剑变得巨大无比犹如一道天幕上降临下来的闪电一样,瞬间将一颗脑袋砍了下来,那颗脑袋掉落下去,脖子中喷洒出无尽的鲜血,瞬间大地下了一场血雨,将青山周围所有的树木都腐蚀了。
一剑屠龙。
孙德禄落在****晴明的脑袋上,他巨大的脑袋就像是一个小山一样,愤怒而痛苦的摇晃着,有了帝剑的孙德禄更加凶残,****晴明似乎已经知道了结果。
黄金巨龙愤怒低吼,摆尾而打,云散雷鸣,声势惊人,九颗脑袋旋转着朝着孙德禄咬去,这个程度的战斗就是纯力量之间的斗争,所以没有多余的花招,他就是要咬死孙德禄而已。
孙德禄依旧站在它的头顶,黑色中山装在高空罡风里猎猎作响。
黄金巨龙回首去咬,孙德禄落剑。
不知是孙德禄变的极其高大,还是黄金巨龙在他脚下变小,他手中的人间之剑刺进黄金巨龙颈间,竟是刺的无比之深。
黄金巨龙凄啸一声,拼命地挣扎起来。
孙德禄的剑在龙颈间游走,片片龙鳞剥落。
黄金巨龙愈发痛苦,挣扎的愈发激烈,在高空上疾速飞翔翻滚,身周有云自生,有电自云中生,然而怎样也无法摆脱那把杀人之剑。
无数龙鳞剥离,就像无数光镜,向着地面落下,随后便是一阵血雨,将青山砸中,惊起尘土飞扬。
无数人在天火里惨嚎翻滚,然后死云,化为青烟虚无。
帝剑绕行龙颈一周,又一颗脑袋掉了下去,黄金巨龙身首分离。
一剑,两剑,三剑,每一剑都砍掉一颗脑袋,那脑袋里因为喷火而犹如一颗流星坠落一样,旅游的人遭了罪,他们以为赶上了火山喷发,流星雨,不停的逃窜,也没有人在敢对那圣光跪拜了,因为保命重要。
这突然而来的奇景只是出现十秒,十秒之后便消失了,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孙德禄落在山洞里,看着那逐渐缩小的身体,脸上露出了经历风雨的表情,怒气消失,只留下平静。
相柳或者说是****晴明跪倒在地上,后背上九个蠕动的脖子看上去非常的狰狞,他的脸上露出惨淡的笑容。
人能胜天,但是可惜我不是天,你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因为你太强大了。相柳说。
他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就是他罢了。
孙德禄微微喘息,显然他也耗费了很多力气,但是却微不足道。
正义必能战胜邪恶。孙德禄说。
不,你能战胜我,但是战胜不了邪恶。相柳说。
孙德禄看着那惨淡的人,皱起了眉头,突然他的九根脖子冒出了一道道滚浓,滚浓的黄雾。
你现在还要挣扎吗?孙德禄说。
不,你知道这个世界是相通的吗?大千世界,过去未来现在,种种世界其实都是相通的,在每个世界的相连之处,必定会有一个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相柳说。
孙德禄皱起了眉头,回头看了一眼那口古井,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我,能打开那道门,哈哈~突然那道滚浓的黄雾朝着那口古井窜了进去,顿时将那漆黑的古井惊起一道波澜。
想跑~孙德禄皱眉一步踏入其中,奇怪的是他的脚步并非踏进了井水里,好像踏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一样,他看到无数的幻想在眼前闪过,他追寻着那道黄风,想要将他杀死,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真身。
哈哈~蠢货,我既然能打开,就能关闭~去另外一个世界挣扎吧。相柳嘲笑着说,突然一道黄风从水面刮了起来,那漆黑的水面缓缓下沉,夹带着一切沉入水底,那黄风回到原来的身体里,看着那消失的井水,脸上无声的笑着。
果然,妖魔鬼怪都是狡猾的,井水里传来一道叹息声,突然一柄宝剑从井水中激射出来,直接穿透了相柳的胸口,那巨大的力量夹带着鲜血朝着山洞外激射,最后钉在石壁上。
相柳看着被对穿的身体,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因为孙德禄离开了,就如太白捞月一样,最终离开了这个世界,被送往另外一个世界,而他只是受了伤罢了,只要是伤,终究会好的。
阿弥陀佛,正义有时候也会上当,但是他不会不到。慧眼说。说完便伸出手,一颗眼球在手掌转动,一道佛光不停的变化,四十二手眼,宝珠净瓶,佛剑等等神佛兵器随而慧眼朝着相柳轻轻走了过去,脚下莲花步步而生。
相柳没有在意慧眼,虽然是个厉害的秃驴,但是他没有放在眼里,他捏了个指决,口中念道:无声色难,界心牟利,波耶气释,答迷身悲,****权势必侵入你心。
九道黑雾从他的脖子里冒了出来,席卷慧眼的身体,慧眼和尚停下脚步,念了句阿弥陀佛,随而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身体渐渐颤抖,脑海里无数年头生起。
孙孝跟赖川东此刻才赶到,山洞里一片狼藉,张朝天与卓别离坐在地上,显得极为狼狈,赖良才瞎了眼睛,在地上摸索着自己的剑,终于他摸到了自己的剑,而谨慎的防备起来。
父亲~赖川东上前,突然相柳猛然掐住他的脖子,冷笑起来,赖川东动也不能动,因为那力量实在太强大,连慧眼都不能直视,他有如何能动。
啊~赖川东双脚离地痛苦的叫喊起来。
放开他,相柳,我们做过交易,你不能伤害他,我帮你对付孙德禄,你安全之后必须放我们生路,否则你会被自己的诅咒杀死的。赖良才大喊道。
赖川东听到自己父亲的话,眼睛瞪的滚圆,犹如晴天霹雳,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自己的父亲居然跟这个妖祟做交易。
哈哈~放心,我不是要杀他,只是要完成交易罢了。相柳说,随而他枯抓从自己的心窝里掏出一颗带血的蟠桃,那蟠桃犹如滴血的心脏一样,突然从里面冒出来一颗颗脑袋,那些脑袋犹如蛇一样朝着赖川东的口中钻了进去,赖川东痛苦的挣扎着,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挣扎不了。
孙孝在一边看着,身体发软,这一幕那么恐怖,在那夜,自己也是如此,被这个恐怖的人掐着脖子,看着那犹如蛇一样的东西钻进自己的身体里,恐惧,在孙孝身上蔓延~
哎,终究是个懦夫~张朝天无力的说。
孙孝颤抖着双手,他很害怕,他无力的四处扫射,自己的父亲不见了,失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该怎么办,无数疑问念头在孙孝脑海里爆发出来,他头很痛,像是被无数张嘴在啃食一样。
咳咳~赖川东被丢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眼泪被呛了出来。
哈哈,你们都得死,你们都得死~相柳兴奋的说,现在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他了。
平湖秋月狗当道,汪汪汪~一只狗叫从山洞外响起,突然一只雪白的狗从外面扑了进来。
相柳眉头一皱,朝着那白狗就是一脚,将那白狗踢飞了出去。
敢踢我的狗~突然只见一道骨剑激射而来,高数十丈,若电光下射,一个老者的身影犹如疾风一样出现,整个人犹如入魔疯癫一样,抓住剑就是一刺,那剑刺的古怪一下子就钻进了相柳的胸口。
剑魔林裴~相柳惊慌,顿时化作一道狂风席卷而去,山洞瞬间变得极为安静。
跑的真快~老头说着。
相柳自然要跑,既然叫他剑魔,就有一定的道理,这个老头极为不稳定,当年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怒之下居然把狐后的皮给剥了下来,现在他脖子上的那件狐皮就是当年的铁证,相柳自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跟他斗,因为他已经筋疲力尽,别到时候真的被这老东西给剥了皮。
看来,我来晚了一步,小伊伊对不住了~林裴无奈的说。
你是故意的。张朝天说。
是又怎么样,我不想管你们之间的事,要不是我孙女求我来,我真的懒得来,小白我们走。林裴说。
汪汪汪~地上的那只狗爬了起来,跟在林裴的身后,离开了山洞。
太白的师父,曾经的剑圣裴旻,现在的剑魔林裴,你真的以为能躲开时间的缠绕吗?张朝天无力的说。
川东,川东,你在那里~快过来~赖良才痛苦的说,他眼瞎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赖川东痛苦的抓起手中的剑,看着自己的父亲,痛恨,无比的痛恨,他说过一定要为孙庄的人报仇,但是四年前造成孙庄血难的是自己的父亲。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恨你~赖川东痛苦的说。
我是你父亲,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快点过来,我们走~赖良才摸索着说。
不,你不是为我好~你这个叛徒,你永远都生活在背叛之中,终于有一天你也要尝试到背叛。赖川东痛恨的说。
什么?你要背叛我吗?你的一切都是我教给你的,你以为你能背叛我吗?我杀了你易如反掌。赖良才发怒的说。
哼,那就试一试~赖川东说着,暮然剑出了鞘,剑如疾风,画地分野金风扫地游鸟化凤。
赖良才迎门直劈直斩腕法猴王点将猴王弄棒金丝钓银鹅剑法极为高明,两人一动一静胜负立分。
赖川东的剑断裂,他输了只是一招,但是他的短剑刺进了自己父亲的胸膛。让他心凉,为什么会这样~
赖良才赢了,但是他却死了,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儿子痛苦。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所以这是早就准备好的。
哎~一声叹息,道尽了无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