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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灵心歆奠下帷宫3

他们出发时已经是二更,然后三更过去了、四更又过去了。一更有五点。到点有锣、到更有鼓,每一记都敲在我心上。原来每一更是这么长的,好像能发生任何事,但又太短了,怎么这么短,一夜能有几个更点?设子城里始终寂寂无声。

没有声音就是坏消息。我的心直往下沉去。

五更鼓都响了,天空好像变亮了一点,是灯火燃起来了?大非他们惊动了城中士兵了?那快点跳到水道里逃跑啊!快一点啊!向予应该给我打信号了吧?水道里有任何动静他都该给我打信号的。

什么信号都没有。天空只是变亮了。太阳离升起来也许还很远,只是抛上点光线,把天空涂出一抹让人心悸的白。离天亮还早吧,我们还来得及吧。我想。还来得及吧!

天空不仅仅变白、而且变蓝了。充足的阳光已经照耀大地了。太阳还是没有升上来,但是山边最近的几片云朵已经感受到阳光的热力,像怀春的少女般变得绯红了。我是真恨这几片云。它们为什么不把太阳按下去?它们为什么要变红!

向予打过来信号:毫无动静。计划是否取消?

这是我们约定过的信号中,最不希望用到的一种。

设子城头的士兵已经活动起来,加强了人手,树起更多的旗子,似乎为早晨的交易作准备。

“大人?”侯英在旁边紧张的问我。

“让黄光准备好。向设子城打信号,交易吧。”我道。

金色的阳光一下子从山头照满人间。

 

我但愿我的脸色不至于显得太疲惫。在这样新鲜灿烂的早晨,不应该看起来像一只刚从坟墓里爬起来的鬼。我应该用足够的胁迫力去同厉祥谈判。

我仍然希望我们能够谈判。

厉祥对我脸上瞥一眼,轻易看到我的黑眼圈与红血丝,笑了笑,目光向下,在我脖颈上流连片刻,带着怀旧般甜蜜的表情轻微叹口气,道:“爱卿,出于对你愚蠢性格的敬重,我备了一份薄礼向你致敬。”

他拍了拍手,士兵去拿什么东西了。他俯身向我,像拉家常般随意道:“对了,章卫道的遗体我收到了,给他赐了个谥号叫殉道。他们家的兄弟挨着名为乐道、守道、明道、卫道。他本来不用到这里来守这么危险的城池,但跟他爹跪白:‘我族惟未有殉道者,有,请自儿始。’于是领印就任。他死后,他爹请求我加谥为殉道,我就准了。奇怪,你不是看到哪个人死都会跳起来的吗,怎么会逼死他?哎呀你的良心怎么吃得消的。”

看着他平静而玩笑般的脸,忽然有一份希望从我心中升起:也许大非他们只是被困在那里、一时没办法行动、也没办法跟我们联系。也许厉祥根本都没发觉大非他们。也许厉祥现在带兵出城,大非他们就可以趁机行动、或者逃离了?我应该努力把厉祥多拖一会儿,给他们创造时间!

我尽力让语气平缓:“假设你举起火器,瞄准一只猴子,猴子突然说:‘如果你打死我,那么你爱的人会死;如果你不打死我,那么爱你的人会死。’然后转头继续吃香蕉,你会怎么办?”

“天底下有爱我的人?”厉祥皱皱鼻子,“你呢,天底下有你爱的人没有?这个故事对我们好像没什么意义。”

“是的……但是我会扣动火器的扳机。虽然很对不起被牺牲掉的人,但是必须尽快把猴子杀掉,免得它为难其他人、伤害其他人。”

厉祥轻轻“呵”了一声。

“不战,有人会死;战,也会有人死。”我一字字道,“虽然不忍心看见别人死去,但我已举起了火器。我决定毁灭你的朝廷,免得它伤害其他人。”

厉祥微微笑了一下。我刹那间失去声音。他看见、我也看见他的士兵终于端上来七个人头,每一个都端端正正搁在朱漆盘子里,断颈边装饰着一圈香草、脸颊上抹着红莓浆般鲜红的血液。我的敢死队当然已经被他擒下,而且,刚刚才砍了头。

我认出了大非的脸,竟然是平静的,眼皮阖着,大鼻子下头,嘴唇紧紧合拢在一起,粗脖子稳稳立在盘子上。我叫过他们保重自己,为什么,连跳进井里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喉头痛得像有刀子砍在里面,舌根发苦。我低估了厉祥,他们为我的错误付出代价。

一个一个头看过去,我认出了两张脸。我知道他们是谁,“一”、“二”,我始终拒绝知道他们的姓名,于是他们选择这样的场合让我记住他们。他们不该留在元城吗,怎么又到了这里来?我不清楚。但我现在清楚了:就算不知道姓名,他们的死对我也不是无关紧要的。他们并不是陌生的数字。我的胃像被人打了一拳、再狠狠拧动,酸水泛上来,我努力咽回去,不能在厉祥面前吐出来。

“好了,看清楚了,交易不?”他耸耸肩,“这几个头我可以白送还给你。我很客气的。”

忽然有个想法像金色阳光般照彻我的脑海。

“我们先定个契约?”我努力按捺住激动,怕他看出来。

“只要你觉得我签的契约让你放心。”他瞄瞄我,有点意外。

我叫他对神灵盟誓。虽然时至此刻,我也不相信他会畏惧神灵,但他手底下的人总归信的。连元王爷当初造反时都要说什么“奉天命清君侧”,他做了皇帝也总不好意思太明着不要脸。

契约里写明了,他将把带过来的那些人质给我,并承诺我带出来的任何人在他管辖内还有任何亲友存在的话,他绝不会以叛逆罪对他们进行任何惩处;作为交换,我会让他取走黄光的人头。

签了字、捺了手印,我道:“你说你会先把人质给我。”

“当然。”他大方的挥挥手,叫士兵把那些人质推到我这边,“要不要点点人数?你有人名表么?呵我知道你对我总是不放心的,虽然我对你很放心。”又露出牙齿笑笑。牙齿真是雪白,这是季禳的牙。我不能再看下去,别过头。也许季禳已经死了。

人质点过,大致无误。我亲手把黄光领上来,低低对他说:“我想了个主意,一定能保住你的。”黄光微笑,全然的信任,又或者是觉得我纵然保不住他,他也不会怪我。那微笑中有超脱的神气。他已经不似人间的人。

他的亲属在人质里面,性命都平安,他就可以放心了。纵然死去,也有面目去见他的列祖列宗。其实地下真的有列祖列宗吗?我不确定。我仍然觉得还是现世多活几天比较重要。

“黄光在这里。契约在这里。有没有错?”我问厉祥。

“你不绑住他的手、让他跪下?那样砍起来比较方便。”厉祥对我处置黄光的方式很有意见。

“再看一下契约:我让你取走黄光的头,对吧?”我声音已经控制不住的发抖。

“是的。”他拔出了他的剑。剑身很阔,闪着我所熟悉的晶莹蓝光。他用食、中二指抹了抹剑锋,懒洋洋的站起来,“那么我取了。”

“等一下!取走头不是吗?”我紧着道,“但是没有说过给你其他东西。我只答应给你脑袋,你只说要取走脑袋,所以你不能砍他的脖子,一点都不能!”长长吐出口气,我说得再明白一点,“你不能伤他脖子分毫。那是契约没有给你的东西!”

阳光静默。

他抬起头给我一个赞赏的笑容:“不错的尝试。”挥剑,头落。

黄光的头飞起来。纤长的睫毛、唇边破碎的笑容。一掠就过去了。血液喷在契约上、盖住了我签的名字。他的血是这样鲜艳的,比他在生时任何颜色都鲜艳,像是会烧起来。

他的头滚在地上,血染红了草叶。这么荒凉的地上,原来也长着一些小草。

这颗头颅不完整。有薄薄一层后脑壳和下巴,仍然连在脖颈上。厉祥的剑挥高了一点,只砍下大半个头。

“没有伤到脖子。至于脑袋,留一点给你,没关系的。”厉祥客气的点点头,“我不是很计较的人。”

我只管呆呆看着地面。地上这些染了血的草,应该是结缕草吧?须根扎得深,再干旱的地方也能生长。我为孔地绿化选的草木中,它是其中一种。这一片是绿化时种下的、还是它们自己发芽的呢?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不相干的话。我看见我的手抖抖的伸出去,像是想摘取一片草叶。草叶和大地一起向我扑过来,我失去了知觉。

醒过来时,有什么冰冷的液体附在我脸上,我鼻子里闻见什么气息。我没张开眼,就疯狂的一挥手。这一刻我很怕,怕厉祥正在往我脸上抹血。冰冷的死人的血、浓烈的腥臭的气息,离我远一点!

“哎哟”一声,一个女人被我挥得跌倒。我呆了呆。陆夫人在照顾我,用冷水拍我脸,帮助我醒过来。我闻见的是她袖间的香味。

“对不起,我刚刚……做恶梦了。”我歉意的伸手把她拉起来,目光环视,见到熟悉的同伴们,“你们把我救回来了?”

“嗯。”

“皇帝竟然没有趁机攻打我们?!”我吃惊。

“……这边没有。”向予回答得有点含糊。

登乐尔不在这里。相当一部分将士也不在。我警惕起来:“皇帝没有跟我们在北边开战。那他……是去打西边了对不对?!”

“西边做好了准备,应该不容易打下来才对。”向予很不安,“但中午西边忽然冒出一缕狼烟,应该是我们的人点的,随后又灭了。我们跟那边失去了联系。登乐尔现在带兵赶过去看。沈虞孙仍然镇守巨春。龙婴已经发更多的人马支援前线。我们目前还在刺探朝廷的动向。”

我看了看窗外。现在太阳又红通通挂在山边了。不是朝阳,是夕阳。“我昏睡了一整天?!”

他们点头。

“该死!”我大声咒骂。掀开被子跳下床,“整军!不要再对朝廷抱任何幻想,一个城一个城,能打多少打多少。先不要顾虑西边了。如果已经被切断,顾虑也没用了。皇帝拖住我,一定把主战力派往那边了。你们抓紧吃下白云中州,跟阿塔莎联手——对就是她——呃,你在?”

我这才意识到我手指好像正指着阿塔莎本人。而旁边是林紫砚。几只猴子在林紫砚身边吱吱叫。我下意识看看天空,幸好幸好,雪山的羊鹰没有飞下来,不然天上地下一起吵,可热闹了。

“不是说林紫砚先回林家堡,你在雪山等吗?”我对着阿塔莎瞠目。

“他非说他的山林有多美,吾没看到过,多孤陋寡闻的样子啊。”阿塔莎晃着两条腿。她换了中原的装束,一套翠绿色的袄裤,脚下一双刺花小锦靴,依然蒙着脸,多亏那双举世无双的美丽小手让我认出她,再一开口,那浓浓的土司腔就更错不了了。

“正好,我们一起从枯摩山借道往西。你们回林家堡时,顺便商量一下能不能借我几只猴子?”我道。借几个侦察兵也好。

“吾可以去,汝好像不行。”阿塔莎道。

“为什么?!”我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决定去留了?咦!

“我拼命借雪山神的力量,一时都没能把你救醒。你体内有邪魔的伤害。你要静养修持。”阿塔莎解释。

邪魔……厉祥可不是邪魔?但我没时间静养。我——

“徒儿,咱们说句话。”向予对我使了个眼色,同我走到无人处,“你的昏迷跟净灵石力量有关。那个人……是‘那个人’回来了对吧。”

“是。”我们都心知肚明“那个人”是谁。“师父,断头不是无法再复生吗?季禳是知道这一点才斩下他头颅的吧?那为什么……”

“不知道。”向予怅然的吁出一口气,“净灵石是至上的佛道,从来没听说有谁修成过。修炼中如果有人走火入魔,也没人知道会有什么变数。”

“你们师父也不知道?”我不敢置信。

“他觉得凶险,根本就没练。他只是保管着密笈而已。”向予也觉得很无力。

“那皇后……”我想起来,皇后不是向予的小师妹嘛!她比较聪明,也许会知道更多的内情?

“你昏倒回来之后,我就已经找她问过了。她……”向予迟疑。

“抓紧说!”战事如火,谁有时间磨叽啊?!

“她说她原来疑心厉祥分了一部分灵魂给季禳,后来又疑心季禳的灵魂已经向厉祥的方向变异,所以不敢留在京城,跟我们逃出来。现在确定季禳的皮囊中完全是厉祥,她万念俱灰,决定出家。”

“到哪出家?”我呆掉。莫非还要派人给她找个尼姑庵么?

“正好阿塔莎来,她们说有缘啊有缘,她决定跟着阿塔莎了!”向予说得咬牙切齿。

冤孽啊冤孽。我叹口气,同情的举起手拍他肩:“且放下儿女情长,快替我准备一支军队让我带走。西边一定糟了。”

军队其实早已准备好。登乐尔带走了相当一部分草原兵马。侯英也收拾了一支精干的小分队,给我备用。他本人很有随小分队一起出征的意思。

“那边情况未明。登乐尔既已去了,我再去应该足够。有什么进展,我会尽力同你们联系,你们留在这里比较好。”我是替他着想。

“大人……”侯英扭捏,“这里有陈大勇……”

“那又怎样?!”越急,他们一个个还越给我吞吐起来。烦不烦啊!

“下官在陈大勇手下当差会很丢脸!”侯英被吓到了,后脚跟一并,大声回答。

“你——”我想训斥他,想想。算了。他在京里当官,跟丁贵他们本就不对付,现在为了追随我,竟要屈居陈大勇之下,这个结也许一时打不开吧。有空的话,我慢慢帮他们和解也可以,现在又何必逼他。“那跟我来吧。”我道。

“下官必替侍郎效犬马之劳、不负侍郎栽培!”侯英又来了个并脚跟。

什么栽培。我不要害他们死掉才真!他这副官腔一会儿怕也改不了了,我也不同他多说,就收拾行装上路。人质们已经被送到草原后方去了,龙婴会安置他们。陆夫人并没有把亲人留在身边、甚至没有去见面,她想了想,说:“算了,他们也未必想见我。”她也许并不天生绝情,严酷的世道逼我们作个绝情的人。连我也是的。有两个人大哭着过来跟我下决心:“黄大人的遗志,我们一定会继承下去的!”我想了想,他们叫什么?汪汪高低进退?我没精力问。我们要马上出发。

阿塔莎既要同我们配合拿下白云中州,就须回雪山同她的属下布置,暂时去不了枯摩山了。林紫砚同我一起回去,解决一下天师的问题、再刺探西边军情;而阿塔莎同皇后回雪山去。

我们珍重道了别,就该一个往西、一个往北,分道扬镳了,后头忽听“等等!”向予飞身追上来。

我一时又是感动、又是奇怪,正想说:“师父你不用这么舍不得我”,却见他目光拴在皇后的身上。

对了,皇后是他的“初相遇,阳光正好,着个春衫小”,是他的“缚手对画牢”。他埋怨过她、思念着她。他爱她。

她害死我的绮君、害死余骏远、还差点害死我,他都知道。他并不能宽恕她,可他还是爱她。

“……走好。”他沉默片刻,道。

皇后默不作声的行了个礼。阿塔莎在旁边祝颂:“万物皆缘,缘得缘失、缘起缘灭,无果无因、无饮无啄。”

我们终于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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