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啊!我是个善人!”
司空烁和灵昆错愕不已,这小巧的家伙竟然是个会说人话的主!怕他再逃掉,司空烁双手钳住他的腰肢,尽量把他束缚住。
这活物是人形,脑袋、耳朵、眼睛、鼻子一样都不缺,身子是漆黑黑的,如矿里的煤炭一样,独独身上的肌肤不一样,滑腻的很,像是青蛙肌肤。
最让人称奇的是他一双眼睛,黑色的瞳孔白色的眼球,神炯炯的,像是能放出光来!
“你怎么还会说人话?!”司空烁称奇道。
“我也是人!凭什么不说人话!”
这黑色活物的声音很稚嫩,像是一个没长大的男娃娃。
“我们也不是坏人!我松开你,你可别跑啊!”司空烁说道。
这男娃娃点头应着,微微一笑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待司空烁的双手一送,眼前“噗”地一下灰尘四起,这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魔法,倏地钻进了地下。
“你真是的!怎么能信他的话!”灵昆抱怨说道。
他们网顾四周,想再寻一寻他的身影,可空落落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司空烁也觉得懊恼,在这个时候偏偏让他那人畜无害的可爱外表给迷惑了。
两人唉声叹气,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神奇有趣的活物,竟然有随手让其走掉了。
“嘿!找我吗?!我又来了!”
男娃娃的声音又传来。
两人转身低头看,那小家伙果然在,只见他双手掐着腰,抬头看着他们。腰间只有几片大叶子遮住光秃秃的下半身。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怕我揍你啊!”灵昆唬他。
“不怕不怕!你们揍不到我!”他原地走了两步,说道:“刚刚我没穿衣服,去寻了几片叶子遮羞!”
司空烁回忆起他刚刚的遁地魔法,神奇的很!若不是自己一开始瞎猫碰上死耗子,哪能那么轻易地抓到他,并且搞得自己那么的狼狈。
遁地?!司空烁想到这里,差点欢呼雀跃起来,他们正愁着怎么出去,现如今有个能遁地的家伙在眼前,这简直就是天降救星!
走上不得,那么走下总该可以了吧。
“喂,小家伙,”他的声音变得轻柔起来,“我们谈一谈怎么样!刚刚看你遁地的本领甚是厉害,不如……”
司空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灵昆。
“救你们出去是吧?!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他盘腿一坐,屁股落在粗糙的地面上也不觉得硌得慌,“不过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你们俩付得起吗?!”
一听说他能救他们出去,灵昆立马换了一副脸面,别说是钱了,割掉自己一块肉都是可以的。
“要钱是吧,这个简单的很!你要多少?!”灵魂爽口说道。他是一个王族的王子,钱对于他来说,还不是手到拈来。
“一人一百水币!可付得起?!”男娃娃眉宇一挑,威胁说:“要是不给钱的话,我可不救你们!我可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哈哈哈……”灵昆朗声一笑,也不怕召来上大坑上面的巨兽,说道:“我是炼魂之域的王族王子,他是爵族的王室后人,这区区一百水币还不是小意思!”
刚说完,司空烁身子一侧,猛地拍了一下灵昆的后背,不知道是怪他暴露了身份,还是怕他的声音召来大兽。
这男娃娃乐了,眼睛里神炯炯的色泽顿时遮上了一层贪婪。
“你们俩都是王室的王子啊?!那……那一百水币怎么能行!我要一千!一人一千水币!”
“喂!你怎么这样!”司空烁不淡定了。
灵昆是炼魂之域的王族王子,家大业大,别说一千水币了,就算是一万水币也是轻而易举地就能拿出来。
而他的王子身份就不同了,爵族是没落的王族,哪有那么多的钱,而且现在只身在外,早就穷的叮当响了!
这小巧身躯的黑男娃娃双手交叉合抱在胸前,一副地主租婆的模样。
“哎呀!帮你干嘛恼了啊,”灵昆把他拉过来,贴他耳边说:“不就是一千水币嘛,都包在我身上了!”
价钱谈妥,司空烁和灵昆挨着站在一起。男娃娃绕着他们俩,迅速转了数圈,眨眼间的功夫,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混沌之景。
“小家伙!这是哪里啊?!”灵昆急促着声音说道。
都说恶人死后会下地狱,每个人的脑海中都有一副地域画面。眼前错落的裸石和坑坑洼洼的陡峭路面,以及那两条交叉着,川流不息的岩浆河,这一切的一切不就是地狱吗?!
男娃娃不应他的话,只招手让他们俩跟上自己的步子,随他去。灵昆一边走一边抬头看四周,没有寸草,没有枝木,一丁点生机都没有。
头顶是巨大岩壁,看上去跟嗜魂族那些大兽挖掘的兽巢有异曲同工之处!只顾着看周边的行行色色之物,脚下的路哪里能够注意,灵昆一路走来摔了好几次。
“你们付的钱比较多,我想要好好招待你们一次,”男娃娃悠悠地说:“你们觉得呢?!是留下来还是即刻离开!”
“留下来!”
“离开!”
两人同时朗声说道,互相瞪大眼睛看着对方,竟然答案不一致!灵昆怎么也没想到,这司空烁竟然想要留下来。
这鬼地方有什么好的,早离开早解脱!灵昆忿忿的眼神看着他,毕竟那一千水币他准备垫付,所以现在自己的底气绝对的足!
“招待什么啊!还是尽快离开的好!”灵昆决口不让。
“还是留下来吧!难道你们巨不想知道那嗜魂族的事?!也不想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男娃娃说。
司空烁嘴角一笑,这下不用自己多言语,眼前这个小家伙的三言两语就能把灵昆的好奇欲望勾起来,恐怕轰他走他都不走了!
“那……那也行啊!留下来也可以!”灵昆的态度转变的就跟半岁的娃娃似的,阴晴不定。
接下的一段路比较平坦,穿过一个岩洞就到了一个相对宽敞的地方,后方两条交错的岩浆河在这里也拐了弯,往另一个方向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