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立即引来了众人的哗然!
“方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旁边的人震惊的问道:“难道说……他们就是最近传来流言,说方氏作坊的东西有问题的罪魁祸首?”
式微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张桌上的几人,微笑不语。
看到她这种神情,众人心中的猜测更是泛滥,在旁边议论纷纷,令被式微盯着的王老爷,张老爷,刘老爷和李老爷心里的压力更重。
但是他们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都被掩盖得很好,方玉笙纵然有苏老爷在,也应是查不出什么证据。
想到这里,张老爷梗着脖子的对式微道:“什么说什么?方老板不要胡乱说话,老夫可不会让你含血喷人。”
“含血喷人?张老爷还真是很有自信自己的好事,没被人查到证据啊!”式微的眸中闪过一道厉光。
张老爷心里一个咯噔,难道那事真的被她知道了?他心里是这样想,但脸上却是毫不退让的道:“什么证据?你不要什么脏水都泼到老夫身上,老夫可不是吃素的。”
在这个芙蓉城中,张府的势力,财力和人力均和苏家齐名并列,若不是被苏老爷横加插手,拉了点关系,他如今也不是只能坐在这里,看着苏府扶摇直上。
他恨!恨苏家能把江家的小姐娶来,令苏老爷能坐上城主的位置。他更恨,这苏老头为什么能这么好命,明明自己的儿子是一个瞎子,竟然娶一个无权无势又无财的孤女,都会有这么大能耐,不过是一年的光景,就把苏家之势助力得那么大,名也有了,利也有了,连当朝三王爷都给勾搭上了。
想到这里,张老爷忌恨的目光落在式微身上,眼里的阴鸷更甚。
得不到,便毁之,不能成为他的助力,同样毁之。
此时,式微对外界感知何其敏锐,她察觉到了张老爷的目光不善,立即便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同时,目琉的话也传了过来,他把张老爷心中所想的内容,原原本本的传给了式微,让她的眼眸危险的眯起。
想毁她?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想到这里,式微冷笑一声,道:“张老爷,玉笙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是既然说得出口,就自然是有证据的。会这么说,只是想让你们有一个悔过自身的机会,让玉笙可以有机会请求逸王爷从轻发落。你不想要,玉笙不勉强你,就不知道其他的三位,是怎样想的了。”
式微说着,把目光从王老爷,刘老爷,李老爷的身上掠过。
三人的脸色一青,暗中交换了神色,但是却心中更是打鼓。他们不知道,式微这么说是故意诓他们自己曝光所做的事情,还是真的有真凭实据,能一次置他们于死地,却又故作大方在所有芙蓉城的商户面前给他们恩惠。
看到他们的脸色在挣扎,张老爷在暗中狠狠的瞪他们,让他们别在这当口出卖他。事到如今,他们想明哲保身也来不及了。聪明的,还是一致对外,咬死自己没有做过,他们查不出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若是他们敢把他供出来,他纵然是死,也要把他们咬下一块肉!
感受到张老爷的眼神,三人的神色更为纠结。心中暗自判断着两边的利弊。
式微也不催他们,他们沉默得越久,旁边围观的众人就猜测更多,疑虑更重。若不是心虚,又如何会沉默这么久,想那么多?
式微从台上下来,回到苏禀放所坐着的席上,苏禀夜立即拉着她的手道:“逸王爷……真的给了你这样的权力?”
“是的,刚才那人送来的东西,就是证明的信件。”式微点头道。只是这其中的内容,却有许多的行道,现在却不方便细说。
“那……他有什么条件?”苏禀夜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心里却亮堂着,他紧张的握住她的手道。他总觉得,突然从天上掉下这么大一块陷饼,让他的心里非常的不扎实。
“自然是有的。”式微轻声道:“只是现在不适合说明,等这宴会散了后,我们再一起说说。”
听到这里,连刚走过来,想要询问的苏老爷也按捺下了好奇心,招呼起旁边的宾客。
他们这边在聊着,张老父那边却是不好过,被其他的商户们围着追问。
张老爷被问得烦了,一拍桌子道:“你们问什么问?这分明就是这方氏有意想弄跨我张家,所以故意设了这一个局,我张慈在这芙蓉城这么久了,难道你们就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们都被这方氏给骗了!”
此言一出,更是惹来了窃窃私语。
有不明真相的人,在暗自询问着旁人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苏家担心张府会威胁到他们的城主地位,所以才借机打压张家,更有人因此而用猜忌的目光打量式微和苏老爷,觉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但有在芙蓉城住得久了,对张老爷知根知底的人却冷笑了。张慈张老爷是个怎样的人?早年为求利益,不择手段的事情没少干,就是前段时间知道朝廷将要选城主了,才收敛了不少,还大做表面文章,给芙蓉城的人送了些微薄的好处,以收好评。
却不想,这城主一职,却落到了苏老爷的头上,生生把他的城主梦打破,招来了张老爷的怨恨。
若是让他们这些知情的人来猜测,在这陷害的事情上来看,要他们从张老爷和苏老爷之间选出是谁在作妖,他们肯定会选张慈的。
皆因这张老爷报复心之重,********的能力,可以说是在这芙蓉城里认了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
“你说我设局?我都带着商队出了城,能设什么局了?”式微冷冷一笑,暗道此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倒还真不少。
“就是因为你故意带着商队出城,所以才让其他人认为你不会做这种事。”张老爷指着式微,满脸通红,像是气得义愤填膺的道:“否则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带着那么多男人,穿州过省的,去那么远的地方做生意?若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做些不能为人道的脏事,你会用尽一切方法,说服苏老头让你去?”
“砰!”
“住口!”
和拍桌声同时响起的,是苏禀夜愤怒的喝止声,他面向着张老爷的方向,怒道:“玉笙此行是为了芙蓉城的百姓和民生道想,哪有你所说的肮脏事情,你别妖言惑众,污蔑她!”
众人一看,向来温润平和的苏少爷竟被气得如此气愤,再想到方老板带着人去了那么远的地方,给芙蓉城带来了那么大的生意,还组建了商会,令芙蓉城以后的发展可以更好,百姓能过得更舒坦付出了那么多,他们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被张老爷抹黑了,于是纷纷指责起张老爷来。
“就是啊!张慈,你别恼羞成怒的抹黑方老板!”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方老板这么好,你竟然这样污蔑她?”
“你这是什么居心?想抹黑方氏作坊不成,现在向方老板泼脏水吗?”
“呵!我妖言惑众?我泼脏水?”张老爷现在也是豁出去了,硬着脖子的道:“要是没有些什么,苏禀夜会这样急切的说话?分明就是心虚,想借此来掩盖呢!说不定这方氏,在去沙漠的路上,就已经和不少商队中的男人睡过了,否则就凭她一个女人,岂能令这么多男人唯她命是从?”
“住口!”此时,连苏老爷都忍无可忍了,他气得哆嗦的指着张老爷道:“张慈,本城主原本念在你是芙蓉城一个大户,对你多有忍让,但是别以为我能容忍如此污蔑我的儿媳,毁她的名声,污她清白,今天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哼!你跟我没完?今天的事,我才跟你没事!”张老爷把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恶狠狠的道:“你们苏家既然敢陷害我张慈,我张慈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苏城,你给我等着!”
他说完之后,拂袖就想走。而旁边的民众听到他这么说,当下又不确定是不是真是苏府暗中下手对付张家了。
“站住!”
此时,一直没有作声的式微说话了,她冷冷的盯着张老爷,道:“说完就想走,张老爷还真是好威风啊!”
“怎么?你们苏家还想以势压人不成?”张老爷回过身来瞪着她道:“来呀,来捆我试试,我张慈虽然不才,但你们要是敢捆我,我定会让人上京告御状,告你们陷害我不成,就抓我进大牢,然后屈打成招!”
如此的无赖的话一出,连曾跟他一道的王老爷,刘老爷,李老爷都自愧不如,但如今的形势,让曾在野菜中做手脚的王老爷也不得不跟着张老爷同仇敌忾。
“对啊!你们要是敢这么做,我王财也不会坐视不理的!”王老爷梗着脖子的道:“我家京上也是有人的,别以为当成城主了,就可以只手遮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