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费力的推开房门,一时未注意,狠狠的摔在地上,屋内的苏澈被她吓了一跳,走近她才发现,她抖的厉害,衣裳被融化的雪水浸湿,嘴唇发紫,手冻的通红,握紧的拳头里还有那****所丢掉的琼琚。
难道她这大雪天的去河里找东西了?苏澈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同时也为自己的冲动而懊悔,“这东西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是不是,让你如此不爱惜自己!”说归说,苏澈还是帮她把外衣脱掉,吩咐着让人备好热水。
素心看见苏澈再也撑不住,热泪盈眶,扑进他怀中痛哭起来,抱着他不肯撒手。
“苏澈!苏澈!你为什么不能爱我,我也是人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厌恶到如此地步,我究竟哪里不如别人了,让你宁愿与青楼女子颜笑也不愿看我一眼!”
苏澈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有些手足无措,两只手举着的手不知放哪,怀中人扑在他怀中一抖一抖的,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哭的伤心欲绝。
“你先起来,天气凉,你先沐浴,有什么事一会再说。”苏澈慢慢放下手,轻抚她的肩。
素心抬起头看他,眉间还有些未褪的寒霜,眼眶挂着的泪珠,欲落不落,苏澈叹息着为她拂去。
素心别开脸,任凭泪水落下,拿起琼琚自言自语,“三生石上注良缘,恩爱夫妻彩线牵。春色无边花富贵,郎情妾意两缠绵。呵呵,好一个鸳鸯合琼琚,寓意再好又如何,你我终究是同床异梦罢了。”
苏澈良久沉默,他自是年少轻狂,只知道事事对他不公,所以向来对她没有好脸色,她做的一切都多加鄙夷,不放在心上,她对他的好也是选择无视,如今想来她不过是倾慕自己罢了,又有什么过错?只怪自己偏见太重,细细回想过往,这夫妻三年也不是毫无情分。
想到此,他一改之前的冷漠,拥她入怀,柔声安抚她,察觉她身躯越发冰凉,托着她的肩,打横抱起,缓步走向里屋。
里头下人们早已备好浴汤,热气缭绕,下人们见苏澈抱着素心进来,识趣的退下,不小心带动了粉色帘幕,上头的铃铛摇摆不定,叮叮作响。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细细看她,怀中人楚楚可怜,眼睫上还挂有残留的泪水,鼻尖微红,妆容花了大半,哪有平日里她精心打扮的样子,可他却觉得此时的素心更加真实,更让他有怜香惜玉之心。
他小心放下她,慢慢地,慢慢地,他俯身,吻上了她冰凉的唇。她一动不动,眸子瞪的老大,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他浅浅地吻着她,轻轻地抚着她的脸,然后,更深入地探索。
屋内热气升腾,他解去彼此的衣裳,身体贴合在一起,他放开她,呼吸变的灼热,二人对视着,此时语言早已变成多余的东西。
水波荡漾,苏澈与她双双入水。芙蓉暖帐,情意绵绵。春色无边,琴瑟和谐。
事后,温柔的苏澈在素心眼里看起来是那么不真实,像做梦一般,他搂着她躺在床上,而她安静的躺在他怀中,不自觉的泪流满面。
胸前微凉,苏澈抱紧她,伸出手拂去她的泪,“怎么好端端的哭了?可是我弄疼你了?”
“没有……”素心红着脸别开头,眼睫未干,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惹人疼爱,“我好怕这是梦,梦醒以后,你就不要我了。”
苏澈揉揉她的头,将她搂的更紧,“甜言蜜语我说多了,但都是随口而来,并非真心。我也可以对你说,让你开心,可是我不打算这么做。我也不想瞒你,我对你存了三年的芥蒂,一直不看好你,认为你善妒,为人彪悍,没有大家小姐的风范。”看着她的眸子渐暗,他吻向她发际,“而我风流成性,不务正业,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我接受你缺点的同时还请你不要嫌弃我,今后我们的日子还长着。”
闻言,素心红了眼眶,伸出手抱住他,下巴垫在他肩上,哽咽道,“你,你可不许反悔。”末了还补上一句,“你不能抛弃我!”
因一系列的动作,被子滑落,身上不着寸缕,背上尽是一些****过后的痕迹,光滑的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中,引的她在苏澈怀中打了个寒颤。
“傻瓜!”苏澈见状眸子加深,笑着将她压倒,抱着她又是一番温存。
苏老爷自当上城主以后,一直忙于政务,多日不得空回府,苏夫人一个人待着也难受,让两房的人都到正厅陪她用膳。
这几****看着苏禀夜与方玉笙,如胶似漆的,倒也欣慰,禀夜的身体也开始越来越好,像这样下去,来年抱个孙子也是不成问题的,只是……
她转头看向苏澈与素心,素心一向对苏澈上心她是知道的,可这苏澈什么时候对素心这么上心了,进门时她就有注意,苏澈看她的眼神都和之前不一样,带有一丝淡淡的宠溺。
她笑的开怀,她之前百般撮合,二人都没有好转,没想到一不管他们,他们倒是好起来了,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
言喻看着也是摸不着头脑,两人闹了三年,怎么说好就好了?神游天外,一时不注意,布菜时打翻了汤碗,尽数撒在式微手背上。
“啊!”式微赶忙退开,手上红肿一片,严重的地方还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泡,疼的她说不出话来。
苏禀夜听见声响,心被提起来一般,紧张的摸向方玉笙,“怎么了?”
摸索中不小心碰到伤口,式微倒吸口起,但怕苏禀夜担心,忍着说了声,“无事。”
苏禀夜也不敢再乱动,苏夫人最先反应过来过来,怒斥言喻,言喻吓得赶紧跪倒在地,她虽然恨方玉笙,可她还没有蠢到在众目睽睽之下伤害方玉笙,只怪她刚刚走神,撒了汤碗,如果这时候方玉笙要处置她,夫人也不会帮她说话,她赶紧向方玉笙求饶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