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弘肇率领着大军,进驻到了泽州城里之后,对着原泽州刺史翟令奇安抚一番之后,待的安民已毕,便留下了万超权知泽州州事之后,自己便又率领着本部军兵还驻潞州前去镇守去了。
就在史弘肇率领着本部军兵打下了这座泽州城之后不久,辽将崔廷勋和耿崇美等二将便很快就给史弘肇还以颜色,这崔庭勋和耿崇美便率领着自己的辽兵辽将,前去进逼已是归属河东刘知远管辖的河阳地区,河阳节度使武行德,与辽军交战失利,迫不得已只得派出探马飞向潞州史弘肇处前来求援来了。史弘肇听说之后,心说:“崔庭勋、耿崇美这两个该死不死的东西,真是不知死活,竟敢派军侵犯我之疆土,今日,我史弘肇非得给你们二人点颜色瞧瞧。”想到了这里,史弘肇于是便又急忙点起部下战将及其军卒,率众南下支援河阳去了。
就在史弘肇率领着部下军兵,向着河阳浩浩荡荡的进发之际,大军刚刚进入孟州境内,便听得前军探马来报,道:“禀!元帅大人,围攻河阳之敌,辽将崔庭勋和耿崇美二将在听闻的我大军到来的消息之后,便连夜往北撤军而去啦!”史弘肇听罢,心中得意洋洋的对着部下战将们,说道:“瞧见了没有,还真不是我史弘肇瞧不起他崔庭勋和耿崇美二人,他们二人为将无能,统兵无方,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啊!哈哈!”史弘肇话音刚落,便又见得不远处,本军探马又往远处驶来,到的史弘肇马前,只见的探马勒住胯下马,一个片腿,漂亮的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到的地上单膝跪地,对着史弘肇说道:“禀!元帅大人,辽将崔庭勋和耿崇美二人,率领着大军在拥众往北遁去之际。在经过卫州地界的时候,率领着辽军杀入到了卫州城,对卫州城一番大掠之后,这才又往北而去。”史弘肇听罢,口中怒骂而出,道:“这简直就是一群强盗,一群土匪!真是气杀我也!”依史弘肇的本意就是大军暂不晋主河阳,而是由孟州直接往北急行军,以期截住崔庭勋和耿崇美二将统领着的辽军,然后好好的收拾掉他们,但是在众将的极力劝阻之下,史弘肇这才作罢,于是便又率领着大军向着河阳进军。
待的史弘肇率领着的潞州本部军兵行进到了河阳城外之后,便眼见得河阳节度使武行德一早,便率领着自己的部下们在河阳城外前来出迎史弘肇大军来了。史弘肇到的武行德身前刚说要下马,便见得武行德急忙上前快走几步,一把拽住了史弘肇胯下马匹的缰绳,武行德这是再给史弘肇这个自己的救命恩人持马坠蹬啊!史弘肇见罢,口中急呼道:“武节度,使不得,使不得啊!”说着话,史弘肇就要用手前去夺取武行德手中的缰绳。武行德见状,急忙用手一按史弘肇的手,说道:“史将军,客随主便,你就别再客气了,再说还有这么多部下们看着呢!”武行德说罢,便听得河阳武行德的部下们一片哄堂大笑!史弘肇见状,也就只得作罢。
随即,史弘肇便在武行德的引荐之下,一一面见了河阳战将。随后两家军将俱都聚集在了大堂之上,商议起了今后该当如何行动,经过商议之后,两家两下里联合在一起,择机分略河南汴梁和开封地区。
史弘肇为人,一向是沈毅寡言,御众严整之人,手下将校不论是谁,只要是犯了过错,史弘肇便立即杀无赦,正是因为如此史弘肇率领着的兵士们所至之处,俱都对当地百姓们秋毫无犯,因此军士们皆用命为史弘肇打仗,民众亦心甘情愿的跪附在了史弘肇的治下。
也正是因为有史弘肇这样的将领在在统兵,刘知远才能够率兵从容南下,一路之上俱都兵不血刃的跪附在了刘知远麾下。刘知远也每每都是由史弘肇为前锋在前先驱开路,抚定所过州县的居民百姓们,正是军民齐心这才如此容易的打下了后汉大片疆域。不过现在说起来,还有些早,因为这些都是后话,来反射后文啦。
刘知远率领着自己的大军从太原出发之后,一路之上所向披靡,一丁点儿的挫折都没有遇到,很快的大军便杀到了汴梁城外。辽主耶律德光在北返北国之前,曾留下了一位亲王坐镇中原,留下的这位亲王就是辽将萧翰(咱们前文书中曾提到过。)帅军留守汴梁,当萧翰听闻探马回报,说是河东自立为帝的刘知远拥兵南下奔着自己的汴梁而来,而留在河北的崔庭勋、耿崇美等诸为领军大将,也尽皆被刘知远部下史弘肇给杀得大败,统统已往北国遁还而去的时候,萧翰便已自知自己的大势已去,与其自己在中原任由刘知远的摆捏还不如趁着自己元气未伤之时,及时率领着自己部下军兵也往北而归去的好。
当萧翰想到了逃跑之时,又心中恐于中原没有了自己的驻守之后,整个中原大好河山,辽主耶律德光好不容易打下来的这一大片疆土可就白白便宜河东刘知远了,再加之怕于自己在北归途中能够顺顺当当的,不至于受到其他人的诽谤,于是萧翰便在筹画了好几日之后,乃从无策中想出了一个自以为是万全之的一条计策,那便是又搬出了已经故去的辽主耶律德光来了,于是萧翰便捏传辽主耶律德光留有诏命,命令许王李从益,权知南朝军国政事。
于是萧翰便当即派遣自己的得力部将,飞速驰抵洛阳,说是礼迎李从益母子其实呢也就是赶鸭子上架的意思,你许王李从宜来也得来,不来你李从宜也得来。
当萧翰的部将把萧翰的命令对着许王李从宜的母亲宣读之后,许王李从宜的母亲王德妃当即闻报对着萧翰部将,大惊失色的说道:“不行!不行的!我儿李从宜年龄尚未成年,怎么能够担当的此等大任呢!”说着话王德妃急忙对着自己的心腹使了个眼色。王德妃的心腹看到了自己主母对自己使得眼色之后,便立即醒悟,趁机从大厅中溜了出来,找到了尚在书房中学习的许王李从宜,也来不及对着许王李从宜说这些,便急忙抱起在书桌旁的李从益逃匿到了徽陵城中藏好了。李从宜藏身的这个徽陵便即是唐明宗李嗣源的陵寝之所在。
萧翰部下辽将在来洛阳之时,萧翰便对他说明,无论如何都要将许王李从宜给带到汴梁城去,如若不然他们都会在中原被河东叛军刘知远部给生擒活捉了不可。于是这员萧翰部将便对着整个许王王府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个遍也没能够找出这个许王李从宜,这员部将可就不干了,于是便将许王王府自王德妃一下全部人等俱都拘捕了起来,严刑拷打,最终还是有人挨不过,这才对他说明了许王李从宜被下人藏匿在了徽陵里面,于是这员辽将便蹑迹找寻到了徽陵里面,也巧着许王李从宜年幼无知,跟着仆人非吵闹着要去外面玩耍,许王李从宜二人刚从里面出来,便被辽将带来的人马给捉了个正着,于是这员辽将便强迫着许王李从益母子二人,押赴汴梁而来。
许王李从宜及其母亲王德妃二人到了汴梁城之后,亲王萧翰不由分说,便立即用兵拥护着许王李从益,即日在汴梁崇元殿上强行胁迫着他登上了皇位。你想想那个时候的许王李从益年龄也才不过七岁来余,哪里见到过这个阵势,再加之许王李从宜他自幼胆气就小的不行不行的,几乎被吓的站都站不稳,又怎么能够在龙椅上就坐呢!于是萧翰便站在许王李从宜的左侧,用手强行压住李从宜的肩膀,这样许王李从宜才坐到了座位上来,勉强能够支撑着自己不图录下去,这时萧翰见许王李从宜坐稳了之后,这才率领着自己的部将及其番汉大臣们对着许王李从宜行三跪九拜的帝王大礼,拜谒礼毕,萧翰又命令晋臣百官奉印纳册,由李从益接受。
就在许王李从宜被萧翰强迫着登上崇元殿接受番汉百官朝贺的时候起,许王李从宜的母亲王德妃便心知不妙,于是便孤身一人独自在崇元殿的殿后空地上立着。至李从益由崇元殿内返回来之后,王德妃的心就一直悬着,心里一直都不能平静下来。
偏偏这些个晋朝遗臣们在许王李从宜从崇元殿里出来之后,便又纷纷联袂跟着许王李从宜来到了殿后对着李从宜拜谒,王德妃见状,急忙一边搀扶跪倒一地的大臣们,一边口中急忙呼叫着,说道:“不要拜!不要拜!诸位大臣们快快请起。”可是这些个晋臣们只知道现在中原又由汉人做皇帝了,于是便只顾着闷着个头子,屈下双膝,黑压压的对着许王李从宜跪下了一地。看到这里,看到这些个人们此时屈膝之痛快,真是比拜胡虏时还算流畅呢。王德妃见状,不由的悲从心中而来,口中连连的对着这些个大臣们连语说道:“快……快……快快请起来吧!”等到跪附在地的大臣们尽皆起身之后,王德妃仍旧是泣声下气的对着他们说道:“我家母子,孤弱得很,乃为诸公推戴,明明非福,眼见得是祸祟了!奈何奈何!”这些个晋朝遗臣们听罢,只得支吾一番之后,便俱都尽行告退而去。萧翰眼见得自己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于是便留下部下战将刘祚带兵千人,卫护李从益,自己则是亲率蕃众尽皆往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