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潘岳阳还能是谁?”
李老板点点头笑着恭维,“小公子神机妙算。”
妙算个头,潘岳阳现在有求于我,知道我要盘铺子还不赶紧买了献殷勤,而且芙蓉布庄两间铺位置绝佳,他买了过段时间再盘给别人也绝对能赚。
“他出的什么价格?”
“既然潘岳阳要买,价格我肯定不让,三千八百两。”李老板说着眼底闪着商人的算计,还朝我一挑眉,算是邀功吧。
那两铺子的价格三千两肯定值,三千八百两赚也没赚多少,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家伙肯定从中抽了我油水。
我现在急着出手,也没和他计较。
“对了,他亲戚的事,一万两还要不要改运?”
“改啊,听潘岳阳口气那边挺着急的,无奈我一直联系不上小公子,拖了两三天还没去给他回话。”李老板说完悄悄凑到我跟前,“就是川都那家!”
“行,你立即去找潘岳阳让他准备好银票和马车,我回芙蓉布庄去拿房契。”
“现在?”
平时我都是能拖就拖,这次竟然这么主动,李老板还有点不适应。
我已经起身走到门口了,点点头,“就是现在,找我算命的多了去,让他赶紧准备好,不然我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
说完,快步出门朝芙蓉布庄走去。
走在街上,我留意了下其他铺子,除了饭店基本没什么客人,芙蓉布庄内空有上等布料,也没什么客人,太守府之事人心惶惶,富人不敢露财,街上人都还很少。
谷子娘习惯性的在铺子门口张望,在人群中发现我了,惊喜的赶紧大步过来,“谷子,你回来了!”
“娘,你别老站在门口张望,客人都被你吓跑了!”
“本来就没客人上门。”
谷子娘搂着我肩膀进门,刚进去就看到周天郢,我#¥#%……,这家伙到底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没脑子啊,都尉府的人还在凌阳,他跑这晃悠干什么?
“你怎么又来了?”
周天郢这次不像之前那样赖皮,面色沉重上前,“太守府被陷害,我怕危及到你们,不放心,所以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你来这里,想害死我娘么?”
“我……”周天郢语塞,脸色沉下去,估计看到朝廷贴的通告了。
我这边一堆烂事,可没功夫安慰他,不过周天郢今天来了也好,正好把银子给他,我让谷子娘赶紧上楼去收拾收拾,今天就要离开凌阳。
谷子娘早就想走了,立马上楼去收拾。
等谷子娘上楼后,我招呼周天郢到一旁坐下等候,顺便说道,“待会有笔银子入账,你拿了银子就走吧,以后我会把银子存入风行客栈账上,只要有风行客栈的地方报我名字就能支银子,你用不着千里迢迢寻我。”
周天郢一个大男人,被我训的脸红脖子粗,尴尬的看了楼上一眼。
知道他舍不得谷子娘,我叹息一声,“与其在这耗费光阴做无用功,不如把你一腔热情投身战场,死缠烂打只会让女人越来越厌恶,只有威风凛凛的大英雄,才会让她心生崇拜,我娘本身就强势,肯定更喜欢大英雄大将军。”
“怪不得!”
周天郢豁然开朗,势在必得,“我懂了。”
说起死缠烂打,我突然发现少了啥,看了铺子里一圈,竟然没看到喜子,赶紧问出声,“喜子哪去了?”
“病了,前几天高烧不止,今天稍微好些了。”
“病了?”
我赶紧跑上楼,谷子娘已经收拾好了包袱,正扶喜子起床,喜子面色苍白,就连嘴唇都失了血色,头发散散乱乱,双眼呆滞没了以往的灵气。
听见我脚步声,喜子抬起眼皮看了我眼,欣喜和委屈席卷而来,泪水瞬间盈满眼眶。
“咋病了?”
我随口问了句,故意忽视她眼底情愫。
喜子没说话,谷子娘埋怨的瞪了我眼,“还不是因为你,把我家喜子都给气病了。”
“噗……,小小年纪跟个老太婆似的,还能把你气病了?”
我幸灾乐祸的走到喜子跟前,盯着她左看右看,气得她一爪抓过来,差点破相,我赶紧跳开一步,“凶婆娘,我才不会娶这么凶的媳妇,还这么小气,娘啊,有没有治小气的药?”
“你……”
喜子被我气的胸腔上下起伏,张牙舞爪扑过来恨不得撕了了,谁知刚起身就脚下一跪下去,砰声给我磕了个,差点没把我笑死。
“哈哈,凶婆娘,你也有今天,别跪了,快起来!”
“喜子!”
谷子娘赶紧把喜子扶起来坐到床上,抄起床头的鸡毛掸子就抡到我身上,一边打一边骂,“小畜生你说什么,都把喜子气病了还欺负她,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娘你偏心,哼!”
我左右躲闪,赶紧往楼下跑。
等跑下楼,我脸上笑意消失了,脑子里全是喜子那张羞愤的脸,刚才一定把她气的不轻,可不这么做,她肯定要死缠烂打留在我身边。
早点让她对我死心也好,以后跟着谷子娘安安稳稳的生活。
我和周天郢在楼下等了很久谷子娘才和喜子下楼,见她怨毒的看着我,我故作不屑冷哼一声,气的她小拳头都在发颤了。
在这里没待多久没啥感情,关了门我们一行人去了福源酒楼,之前狗眼看人低的小二已经不在了,李老板等在门口。
“小公子请。”
“给他们单独安排一间。”
李老板立即吩咐店小二又安排了一间,潘岳阳早就等在雅间内,见我进去立即拱手行礼,我回他颔首示意,“潘老板不必客气。”
潘老板吩咐完小二上菜,就赶紧把银票拿出来,恭恭敬敬放到我面前,“小公子数数,一万三千八佰两整。”
我也赶时间就没和他废话,拿起点了点,数目对上之后就把铺子三张契约递过去。
“潘老板过目。”
“好好。”
嘴上虽这么说,潘岳阳看了眼就放到一旁了,迫不及待问我何时去给他亲戚改运,我让他先简单的介绍下他亲戚,潘岳阳遮遮掩掩,只说要去川都,到了那再细说。
我装模作样掐了掐指头,摇头叹息,“如果我没算错,潘老板的亲戚应该是位女子吧,八字太硬克夫命,已经克死过定亲之人,阴债缠身,难啊……”
潘岳阳大惊,下意识看向李老板,李老板赶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反问潘岳阳,“岳阳兄,小公子算的可对?”
“嗯。”潘岳阳点了点头。
“有阴债缠身,还得驱邪,一万两白银恐怕不够。”我瘪嘴摇头,满脸为难。
“小公子,咱们都说好的,你……你这不是坐地起价么?”潘岳阳估计已经和那边说好了,我再加钱,就只能从他油水里面给我了。
“不要钱。”
“那好说。”潘岳阳松了口气,“小公子请讲。”
“具体的需要见了那位姑娘才知道,但改运岂是一朝一夕就能了事,你让对方在川都为我准备一处宅子,要是改了运,这宅子归我,要是改不了,宅子奉还。”
“这个没问题,小公子什么时候能出发?”
漕运大王潘家在川都有钱有势,宅子数不胜数,一处宅子好说,反正宅子不要他拿钱,潘岳阳想也没想满口答应。
“今晚就出发,你给我准备两辆马车。”
“好好,我这就让人快马加鞭去通知,让他们准备着。”
潘岳阳饭都不吃了,起身就要去吩咐人,我赶紧叫住他,“潘老板,你通知那边的人,在风行客栈等我们就行,我们到了之后会先去那里。”
“额,这……还是我安排人护送小公子吧,要是路上有什么闪失……”
“呵,你该不是怕我拿钱跑了吧?”
我精明的眼神看着潘岳阳,他想什么我岂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