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陆雨璇特有的能力,对付鬼魂一类或许效果不大,但用来对付活人,倒是一下一个准。
被困住的柳婷婷疯狂挣扎着,还想着挣脱红光的束缚,我没有理会柳婷婷,目光紧锁怨婴,露出疑惑之色,
虽说怨婴之前被画在墙上的符咒虐过一段时间,可也仅仅只是轻伤,甚至可以说比我受的伤还要轻多了!
眼看着我的五雷正法即将完成,那怨婴似也感到危机袭来,只听一声尖锐嚎叫,黑色的怨气如同飓风刮起。
然后便见那怨婴身体快速变大,最后竟然变得比成年人还要巨大,俨然一个超大型的巨婴!
变身成功,巨型怨婴就迈动手脚,如同荒古巨兽般撞了过来。
这一动,地面都开始颤抖,地板砖不断开裂,更有怨气扑面,声势骇人。
“哼,冥顽不灵。”
冷哼一声,我右手凝聚法力,剑指一挥。
“哧啦!”
雷声炸响,一道红色电光飞向巨型怨婴,瞬间便击中了巨婴。
电光乍开,如烟花般将巨婴包裹其中!
一时间,房间内便只有电光声,以及怨婴的惨叫声,还有那烤肉般的气味飘来。
“雨萱,做好准备,待会儿若这怨婴依旧执迷不悟,那就动用最后一招!”我冲着守在门口的陆雨萱说道。
点了点头,陆雨萱出奇的没有再讽剌我,而是专业的开始凝聚业力,以此转化出业火来。
“雨璇,现在你试着看能不能唤醒柳婷婷!”
紧接着,我嘱咐陆雨璇。
相对于陆雨萱的业力,陆雨璇的功德对一些负面效果,具有强大的驱除效果。
“是,公子!”
陆雨璇应了一声,手一挥,淡淡的红光凝聚,化作雨雾状笼罩向挣扎不休的柳婷婷。
这时,包裹住怨婴的电光也渐渐隐去,原本巨大的怨婴也恢复了正常,冲天的气势跟着萎靡下来。
只是那盯着柳婷婷的双目中,尤带着无尽的怨恨,显然对柳婷婷这个生母的恨意无比的浓重。
“还不醒悟吗?真要让我将你打个魂飞魄散吗!”
见此情况,我不禁厉喝道。
一边的陆雨萱,手上的紫光也越发凝练。
听到这话,怨婴无比忌惮的看着陆雨萱手上的紫光,狰狞的神情上现出惶恐畏惧,就在我以为怨婴会因此而束手就擒时。
下一刻,怨婴看了眼柳婷婷,身上的怨气再次勃发,渐有恢复之前气势的势头。
怎么回事?到底得是多大的怨恨,才能让这个怨婴无视魂飞魄散的本能恐惧,反而再次升腾起怨气!
正当我为此不解,只能让陆雨萱动手,将怨婴打个魂飞魄散时。
突然只觉左眼一颤,心里下意识一个念头浮起,唤出左眼中白骨菩萨来。
只见自左眼而出,坐于白骨莲座的白骨菩萨虚空悬浮,在其膝上似在憨睡的鬼类婴孩,睁开眼睛轻轻扫了怨婴一眼。
那怨婴便老鼠见了猫般,原本疯狂升腾的怨气为之一顿,狰狞的脸上浮现着比之见到能令其魂飞魄散的业火,还要深上七分的惶恐畏怖。
趁此机会,我将神识落于白骨菩萨之上,施展白骨菩萨的能力,将那怨婴身上的怨气全部吸收。
随即,怨婴浮空,落向白骨菩萨,却不是和那鬼类婴孩一样,落在白骨菩萨的膝上,反而是落于白骨莲座的莲花瓣上。
看上去似乎与那鬼类婴孩间,有着极为明显的阶级分别。
怨婴落于莲花瓣上,宣告此次的清除事件告捷,我便将白骨菩萨收回左眼中。
在这期间,那鬼类婴孩再无动静,似乎连之前的睁眼都只是虚觉。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次再看到,我有种心悸的感觉?”
散去业力的陆雨萱走了过来,原本清冷的脸上多了些惊惶,身边的陆雨璇也跟着点头。
别说她们姐妹了,就连我自己也搞不明白,之前在陈芳那里第一次见到时,这鬼类婴孩虽然奇特,但并无其它异状。
别说是怨气了,就连阴气都没有,如果不是亲眼见到陈芳从棺材中抱出,我恐怕只会认为是婴孩的尸身而已。
可现在,那鬼类婴孩已经完全不同于之前了,就凭刚才那一睁眼,便让怨婴不敢动弹,乖乖被吸去怨气这点,就比之前费了好长时间,也还未能搞定怨婴的我要强。
虽然这其中,有着我本身受伤未愈,无法全力施为有关,也有着之前怨婴连遭重创,实力不如最初有关。
但只是睁眼,便令怨恨到足以无视魂飞魄散恐惧的怨婴,不敢稍有动弹,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算了,这事我也搞不明白!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放心,那鬼类婴孩并无敌意,而且还受白骨菩萨限制!没有我的同意,它无法自主行动,更别说离开白骨世界了!”
想不明白的我,也只能如此与陆家姐妹说了。
“好吧!希望你在被那东西杀死之前,能通知我们姐妹一声!”陆雨萱习惯性的刺了我一句。
“姐姐!”陆雨璇轻拉了陆雨萱一下,在陆雨萱怒视下,问道,“公子,这怨婴的实力为何会这么恐怖,而且还如此憎恨她的生母?”
说话间,陆雨璇看着被功德雨雾消去怨气负面影响,正自晕死过去的柳婷婷,眼神中满是不解。
“那不是怨婴,而是怨孽啊!”我苦笑着说道。
在白骨菩萨收服了怨婴,不应该说是怨孽后,我也终于知道这怨孽的前世今生。
这时,再看向柳婷婷,已经没有了同情,反而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是鄙夷?是叹息?是活该?还是罪有应得?
一时间,真是百感交集!
“公子,怎么回事?”
闻言,陆雨璇不由问道。
看了柳婷婷一眼,我长叹道:“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原来,这柳婷婷在县里交的那男朋友,是个有妇之夫。
这柳婷婷知道后,非但没有离开那个男人,反而前去与那个男人的妻子摊牌,要求那男人的妻子与那男人离婚。
刚开始,自然是受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