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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为爱不顾一切

时间艰难行走。

到了凌晨两点钟。

司空煦猜想岑纯已经睡着了,他轻轻开门,进屋。

打开灯,震惊!

有一个身影在沙发上呆坐,好像一尊风化的石雕像,等待了千年。

“你回来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我在等你。”

“有事吗?”

岑纯走向他,点头。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先去睡觉吧。我也很累了。”

他快步走向卧室。

疾步跟上,她从背后环抱住他。

他怔住,不知所措。

“司空煦,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是因为害怕我会像你爸爸一样离开你,所以才故意对我冷漠的,对吗?”

沉默,心却被她的话撞痛了。

岑纯松开手,走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司空煦,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我为了爱你,连死都不怕吗?”

“你在胡说什么!你不会死的!”

司空煦低吼到。

岑纯淡笑。

“死只是一种结果,我们不都是说,要更注重过程吗?我们不能因为害怕有万分之一的不好结果,就不去经历轰轰烈烈的过程啊。”

“我就是不准有这样万分之一的可能。”

“司空煦,你以为你很伟大吗?一直在以保护我的名义,让我留在你身边,看着近在咫尺的你,却好像相隔天涯,这样伤害我,你很满足得意吗?”

他笑得很轻佻,“所以,不要爱上我。”

“这是我能控制的吗?我不想爱上就不会的吗?”

“那你就去控制天使,否则打消爱我的念头。”

司空煦决绝地说完,绕过她,离开。

岑纯紧跟上,拉住他。

“那你见过天使吗?”

“……”

“你看,你从来都没有见过天使,你怎么会知道,她就一定会惩罚我爱上这么优秀的你?”

司空煦沉默又似沉思。

“天使,一直都是美好纯洁的象征,她才不会如你想的那样恶整人间的爱情。”

岑纯温柔地继续说:

“司空煦,你知道吗?我见过天使。”

“……?”

“你就是天使。所以不要惩罚我爱上你,不要让我生不如死,好吗?”

他惊怔着看她。

顿时,痛如翻绞。

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

司空煦声音中带有沙哑,一遍又一遍地说到。

……

……

翌日。

司空煦和岑纯牵手走进赫音大厦。

岑纯好像在说着什么,司空煦将她的发丝亲昵地拨向耳后,温柔地凝看着她。

透明电梯中,贝蕾看到这一幕,怒火直冒。

Gavin走向十指紧牵的两个人,笑道:“终于见到阳光了!”

他们相视一笑。

“好了,阿煦,先到会议室去开会吧。要商定你新专辑最后事宜。”

“一起去吧。”司空煦看着岑纯说到。

“不用吧。我在外面等你就好了。”

“那你去我的工作室,不要像上次一样乱跑了。”

岑纯微笑着点头。

会议室。

策划部经理讲述完大概,一致通过后,只剩下新专辑的封面设计,大家意见不一。

“要凸显新专辑的清新感觉,让购买者从视觉上有开阔的视野,最好的办法,就是要有一种陪衬物。蓝色的海洋和天空,就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我们只要将海天相交的图景,做为背景,就能很好地体现这一概念。”

设计者自信地讲述着他的设计原理。

“是。是不错的设计理念。”

“似乎也只有这样了。”

“……”

会议室的人群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司空煦好似不是很满意地说到。

“阿煦,你想就哪些方面改进?”

司空煦摇摇头,笑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海洋蓝天的广阔,太具体了,而且被用得太多了,没有新颖之处。”

“也对。”

“可是,那应该用什么来衬托呢?”

“……”

……

司空煦工作室。

岑纯翻看着桌上的杂志,看着司空煦的艺术照片。

或成熟大气或性感魅惑,他的周身散发出一种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随意和稳重。

岑纯嘴角不自觉上扬。

“砰——”

工作室的门被重重地推开。

岑纯惊愕,抬头看去。

一个极致愤恨的身影,快步走来。

是贝蕾。

“有事吗?”

岑纯站起身,看着愤怒的贝蕾说到。

“我让你看一样东西,如果你觉得这样东西,是阿煦爱我的证据,他与你不过是逢场做戏,请你离开他!”

怒火让她稚气的声音微颤。

“什么东西?”

贝蕾始终不肯放弃司空煦,难道就是因为她说的这件东西,但是到底是什么呢?困惑不解。

“你来我工作室,我给你看。”

……

几张湖绿色绢纸,淡香清雅,递至岑纯面前。

岑纯接过,这是什么?

“……?”

贝蕾冷哼一声,侧脸不看她。

岑纯打开绢纸,霎时,手指冰凉,寒意不断散出,如坠入深渊寒潭!

蕾:

你的纯真,你的童趣,你的稚嫩时刻萦绕在我的思想,一刻未曾消散。

蕾:

很想很想你。这种思念折磨得我下一刻就要发疯了。

蕾:

我很清楚,我们才是彼此的终点站。

那些湖绿色绢纸一张张从岑纯手中飘落到地板。

她……

可以不要相信吗……

不是这样的,是不是……

岑纯胸口起伏了一下,身躯松开僵直,挤出一个笑容。

不是这样的……

一定不是司空煦写的!

但是。

她的笑容,慢慢隐退,她可以否认是司空煦的笔迹吗?个性四溢的凌乱笔法,如狂草一般却带有他特有的不羁洒脱的笔法。

她……要怎么否认……

贝蕾拾捡起那些绢纸,如珍宝一样怀抱着,“阿煦很清楚,你只会影响他的事业,而我和他在一起,就能将彼此的路照亮,所以请你离开他!”

岑纯看着贝蕾。

一脸的稚气,眼中有孩子气的天真,娇小的身形,一件蕾丝花边雪纺裙摆……

这,就是司空煦真正喜欢的?

很想很想贝蕾……

贝蕾才是他的终点站……

是啊……

她只会影响他的事业……

明知道他们不会有结果,为什么还要接受她?

难道……

他是在可怜她吗……

岑纯没有说一句话,无意识地走出去。

心,痛吗……

她问自己。

她再努力告诉自己,这是没有必要的。如果司空煦放弃她,可以让他的事业有一片光明前景,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贝蕾一片茫然地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她还会继续纠缠阿煦吗?但是她又俯头,孩子气的笑着,细细抚摸绢纸上的字迹。

刚要推开门,司空煦却将门拉开。

慌乱失措的眼眸,看见她,逐渐平静下来。

“去哪里了?”

“随便转了转。”岑纯尽力微笑说到。

司空煦伸出臂弯,要将她揽入怀中,她快步上前闪过。

司空煦尴尬地笑笑,坐在沙发上沉默。

“司空煦,你怎么了?”

他低叹。告诉了岑纯关于新专辑封面设计的事。

“我有一幅画面。我帮你做出来吧。”说着,岑纯打开电脑,要开始制作。

“你……你的理念是怎样的?”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

司空煦在一旁不断地问。

岑纯一直埋头专心用PS处理照片,没有回答他。

终于。

一张理想的封面照完成了。

“看看吧。觉得怎么样?”

岑纯满意地欣赏,对司空煦说到。

司空煦看着照片。

里面好像什么陪衬物都没有,只有司空煦一个身影,一个略显朦胧的身影,他的周身好像是浓白的雾。

“海洋蓝天是很开阔,但是它们的开阔是具体可见的,真正的开阔,应该是无形的,就像一个人的心,这张照片,应该可以凸显出无限宽阔的意念。”岑纯缓缓解释道。

“对!这就是我要的!”司空煦激动说着,要将她拥入怀中。

岑纯再闪出,对他轻轻笑了笑,说到:

“你先拿去给他们看看能不能通过吧。”

“好吧。”

司空煦欣然走了出去,没有过多注意到她的变化。

果然。岑纯制作的那张照片得到了全票肯定。

……

回到别墅。

司空煦似乎已经察觉到她的一些变化。她总是在他要靠近她时,就闪开了。

她到底怎么了?

司空煦在厨房,时而凝神看着厨具,时而又出现一两个做饭的动作。

“教我做饭,好不好?”

岑纯敲了敲厨房的门,在门口探着头,带着轻柔的笑容说到。

“为什么想学这个?”

司空煦看着她澄澈的笑容,心中的疑问消退了些许。

岑纯叹气一声,走进弥漫着鱼香肉丝香味的厨房中。

“曾经因为妈妈,始终都接触不到厨具,结果呢……我没有做一个女人应该做的事,没有照顾好他,终于还是因为我这样的特质,眼看着我的恋情窒息死亡了,我不要再因为我不会做饭,再毁掉我的感情!”

“谁说不会做饭,就不会幸福?而且两个人都会做饭,不是很浪费人才吗?只要一个人会做,另一个人会吃就行。”司空煦将电磁炉关掉,一边将菜肴装盘,一边说到。

“那以后,如果我男朋友不会做饭,那我肯定要会才行,不然我们喝西北风啊。”她摇摇头,不禁自嘲地笑到。

“啪——”

司空煦将盘具重重的放下。

“小姐,那我是你的谁?!”

岑纯双眸平静得如镜面,慢慢绽开如栀子花般的笑靥,“嗯?司空煦有一张帅气得让往万千人垂涎的面庞,表现出来的洒脱不羁,总能给人一种轻松舒适毫无压力的感觉,这样的人,做朋友好像很不错呢。”

厨房中缺氧,呼吸不畅,五脏六腑在翻腾,他冰冷的身躯与她擦过,走进客厅。

几分钟后。

司空煦又疾走进厨房,紧箍住她双肩,将懵懵懂懂钻研要怎样做辣白菜的岑纯,一步步推到墙边。他背脊僵直,神情冷若冰霜,无法自控地冒出一股愤气。

“你讨厌我?!为什么?”

“没有啊。”

岑纯挣脱开他双手,走到厨具旁,一边回答他,一边动作僵硬地在锅具中胡乱调配。

她将大量的辣椒细末粉洒在白菜上,又加了些青椒,呛得他们鼻子火辣辣的,不断打喷嚏,眼泪直流。

司空煦将电磁炉关掉,拉着她出厨房,“好了,咳……咳……别逞能了!”

“我不要你管,你出去!”

司空煦呛得眼微眯着,无奈地摇摇头,打开水龙头,从“哗哗”下流的自来水中,迅速接一碗水,倒进锅中,辣呛味明显消散!

“你干什么?!这还能吃吗?”

岑纯看着锅中的水比菜还要多,满心着急,愤然向司空煦低吼。

“喂!早就不能吃了,好不好?!”

岑纯低垂下肩,好不容易放开妈妈不让她进厨房的叮咛,而做了一道自创的辣白菜,心想着,就算怎样辣,怎样无滋味,也会吃完的。岑纯再看一眼锅中泛黄的白菜,融化在了沸水中,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这样的菜,更适合倒掉吧……

……

赫音大厦顶楼。

Gavin拖着微胖的身躯,找到托腮发呆的岑纯。

“唉……一个在通告中失魂落魄,在访谈时神游四海,对主持人的问题充耳不闻,而另一个呢?在温热的阳光下,吹着缕缕瑟凉的风,在凝神发呆,表情又是凄楚又是无奈,”他叹气一声,接着说,“岑纯,你和阿煦又怎么了?”

“他,我不知道。但是,我没事。”

岑纯轻笑,笑容在阳光下却折射出一抹痛楚。

Gavin见她将她与司空煦撇得清楚,他跳坐上一方的平台,轻悠地说到:“以前呢,阿煦就像一阵飘荡的风,停息在哪里都无所谓,对于别人的剧烈伤害与狂热崇拜,他自控得很好,没有一丝的情绪起伏,心境平静如镜面。但是遇到你以后,他会有孩子气的笑,水晶般的脆弱,也会有强烈的痛苦情绪反应……他很在乎你,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突然,岑纯情绪激动,冲口而出:

“他……”

她胸口起伏一下,平静心绪,说到:“他写过很多很多卡片给贝蕾表达爱意。”

“卡片?你确定是阿煦送的?”

Gavin跳下平台,圆睁着双眼,一脸的惊怔和困惑。

岑纯紧锁眉心:“是他的笔迹。”

Gavin哈哈大笑了起来,还以为他们遇到了多大的障碍了呢。

“笔迹是可以被模仿的吧?”

原来爱情中的人果真都是傻子,她那么聪敏,竟然都没有想到这点。

岑纯转身正视着他,司空煦是明星,他的签名都是艺术化的,她极认真地说到:“是吗?模仿司空煦的笔迹也都会是艺术字体吧?还有人会清楚他的个性笔迹?”

Gavin看见岑纯项颈处的红珊瑚吊坠,便指着它说:

“这个红珊瑚吊坠是阿煦送给你的吧?”

他见岑纯左手扶压着颈下的吊坠,点头,便继续说:

“阿煦竟将它送给了你。你知道这个红珊瑚吊坠的故事吗?”

“我只知道这个好像是他爸爸送给他最后的礼物。”

“是啊。这款吊坠,是阿煦生身父亲送给他的,因为从小他就对任何事都认真执着。像学开车,学厨艺,学钢琴,他都刻苦钻研。在他六岁那年,司空爸爸为了奖励他的认真执着的成果,预备送他喜欢的这个红珊瑚吊坠给他,可是,没想到就在回来的路上与一个酒后驾车的司机发生了车祸,鲜红的液体透过纸盒,将红珊瑚浸得更加的暗红了……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阿煦便一副散漫随意的姿态,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因为他觉得是他的认真执着造成了爸爸的死亡……”Gavin顿了顿,笑呵呵地说到,“但是他将它送给了你,可见你在他心中的位置。”

岑纯抚着颈下的吊坠,一时无法言语。她心中有一种温热的抽痛,像心脏被拧了一下,随后,转为对司空煦的深深同情。

“但是他的这种洒脱不羁,是表面的,他的骨质中永远都是认真执着的,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他比很多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更忠于他看重的人吗?”

岑纯凝神远处沉默。

是的,司空煦表面一副放浪无拘的样子,其实他很多事都放在心底藏匿着,不管是痛苦,还是受到的伤害。

“你应该要更多地相信他对你的认真……去吧,去跟他道歉,解开他的苦痛!”

Gavin走到岑纯身边,拍拍她的肩膀,然后示意她下楼。

岑纯犹豫了,她左手立刻抓住栏杆,满眼的难色。

“我……”她尴尬地笑笑,“我……我想想怎么说。”

Gavin知道她这是不想去道歉。他便一边拽着她走,一边说:“边走边想,我们走慢点,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到的!”

岑纯难色地被Gavin半推半拉地往前行。

当他们经过三楼的室内游泳池时,里面的一个说话声音让他们停住了脚步。

“那你快点将卡片寄给贝蕾!”明明是在请求别人,但是语气中却带有薄怒而向电话那端的人低吼。对别人永远都是一副极差的态度,发型也永远像是怒发冲冠。

是——修昊然。

突然,声音又低低的,似哀叹一般:

“卡片上就写‘有你的世界,我就有生命’。”

岑纯和Gavin对视一眼,都极其的震惊。他们向修昊然走去,要弄清楚原因。

修昊然感觉到脚步声,立即转身,挂断电话,圆睁怒目瞪向他们,高声道:

“你们来干什么?!”

“原来是你在以阿煦的名义给贝蕾卡片,现在我们知道了,你还能继续玩吗?!”Gavin右手食指的蓝色碧玺迸出不屑的光芒。

修昊然却冷笑几声,一脸的轻松释然,压低声音,“我也期盼着有人告诉她!”

说完,他便要迈步,擦身走出去。

“……只怕贝蕾不相信吧。”Gavin一副惬意悠然神色,简单一句话,便让修昊然停下脚步。

修昊然伫立在原地,背影变得异常的落寞,最后,他怒道:

“那你们就闭嘴!”

只有那个女士才会让贝蕾明白送卡片和玫瑰花的,是他不是司空煦吧。

“是吗?你这么有信心贝蕾会明白你的用心,也会接受你?你不觉得贝蕾对阿煦更依恋,对你更冷漠了吗?一直这样下去……”Gavin双手抱着胸前,佯装无意,叹息着摇摇头,“……唉,只怕告诉贝蕾,她也难以走出对阿煦的爱恋了。”

修昊然的心被撞击了一下,骤然转身,惊怔地看着他们,“那,那怎么办?!”

Gavin松开胸前的双手,然后拍拍修昊然的肩,“我们可以商议解决办法的。”他右手握拳,打一下修昊然的胸口,“小子,振作些,我们会尽量帮你的,现在我们必须要知道事情的原委,才能帮到你……为什么要以阿煦的名义去送卡片?”

“那个女士说以司空煦的名义去送,当贝蕾知道不是司空煦而是我时,她才能走出司空煦的阴影,才能看到我。”修昊然低垂着视线,但是还是可以发现,他眼中的脆弱和无助。

岑纯一脸惊异,他竟然将自己的爱情交给别人保管。

“如果她不告诉贝蕾,那贝蕾不是永远都不知道是你?!”

“她说她会在适宜的时候说的。”

“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是不会告诉贝蕾的,她利用了你对贝蕾的一腔热血激情和十分真爱的话语,去帮司空煦追贝蕾!”岑纯说到。

“那……那我该怎么办?我……没有想那么多!”修昊然急切地问到。

Gavin做思考状,平静地说到:

“那个人是谁?你肯定也不认识她吧?”

“她只说是贝蕾很尊敬的一个人。”

岑纯低叹:“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不过他也是因为很喜欢一个人才轻易相信了别人吧。

Gavin略有所思过后,说到:“我们一定会帮你!”

岑纯也愿意帮他,让他和贝蕾幸福。

贝蕾?现在想想,贝蕾一直在针对她,究其原因就在这些卡片上吧,她也是为了坚守住自己的爱情才有那样过激的行为……修昊然是真心爱贝蕾,又无计可施了吧,以致这么烂的表达方式都愿意尝试……

Gavin将岑纯叫到一旁:“阿煦和贝蕾金童玉女的形象已经深入歌迷心中了,所以你们的恋情是要受到抗拒的……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你想到解决办法了?”一股暖流淌进心间,她笑容灿烂地问到。

“不然你认为我为什么会答应帮修昊然?”

“难道你不是被他的真情感动了?”

Gavin不屑地哼一声,说到:

“让贝蕾和修昊然的恋情公诸于众,就意味着是她先放弃了阿煦,这样你们的恋情才不会遭到万千人的抗议反对,才更有可能被大众接受。”

岑纯若有所思般的点头:

“所以,要想办法让贝蕾知道那些卡片是修昊然送的。”

“办法就交给你想了。你要快点想啊。”

岑纯正在思索着,司空煦却走了过来。

他一把揽住岑纯的肩头,得意地看着她:“现在不闪了?”

岑纯尴尬地笑笑,投入他的怀抱:

“司空煦,对不起。”

司空煦抱住怀中的她:“嗯?怎么了?为什么说对不起?”

“那就请修昊然同学解释一下吧。”Gavin转头看向一旁的修昊然说到。

“司空煦,我只为盗用你的名义写卡片给贝蕾而道歉。其余的事,我都没错,我还是一样厌恶你!”

“好了!好了!知道你讨厌我,不用再强调!”司空煦不耐烦地说完,又颇具好奇地问到,“我只是觉得奇怪,我那么帅气的笔法,你能临摹得出来?”

“你那种小孩子的笔法,我肯定是写不出来的!那是一位女士写的,她很了解你的笔法。我只要负责内容就行。”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司空煦心头。

“她是谁?她怎么与你联系?”

“……电话。”

司空煦抢过修昊然的手机,看到通话记录中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他全身冰冻僵化了。

“司空煦,你怎么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司空煦回过神,看着岑纯笑了笑。

“没事。我先去忙通告了。”

岑纯看着司空煦脆弱而失望的背影。唉,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她的脑海又开始搜索问题的解决办法。

岑纯突然灵光一闪。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么快……”

对修昊然和Gavin窃语过后,他们便各自离去。

赫音大厦旁的一家意大利咖啡厅。

咖啡厅前,有一个圆形喷池,中央有一尊纯白优雅的石塑雕像,是断臂的维纳斯。在雕像的头顶上方,有湿蒙蒙的细水珠向四周喷洒着。

两个女孩子在咖啡厅,相对而坐。一个大大的波浪卷发,头上夹着一朵蝴蝶结,一身荷叶花边的雪纺裙,深褐色瞳孔满是稚气的光芒。对面而坐的女孩子,身着纯白休闲衣,颈处围着格子棉质布巾,如墨玉一般漆黑的眼珠,渗透出百分百的灵动。

是岑纯和贝蕾。

岑纯只是拿着银白色的勺子不断地搅拌着浓咖啡,时而发出“叮叮——”的声响,却什么不说,好似在酝酿什么。

终于,贝蕾不耐烦地问到:“你找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

岑纯抬头看着贝蕾,她胸口起伏了一下,脸上显露出不屑和嘲讽。

“贝蕾,你确定那些卡片是司空煦送给你的吗?”

“原来你竟然一点都不了解他吗?!你看不出来,那是他的笔迹吗?!”

“你了解司空煦,是吗?”岑纯背靠在米黄色沙发上,悠闲而惬意地问到。

贝蕾冷哼了几声,一脸的漠然:

“是我先认识他的,自然我比你更了解他。”

“是啊。你这么了解他,也了解他的笔迹,所以也可能是你自己模仿司空煦的笔迹写那些卡片的吧?!目的就是要离间我和他的关系。”岑纯起身,提高声音,确定咖啡厅的客人都能听见她说的话,“贝蕾,谁说你是娱乐圈最纯真的歌手呢?!我看是最虚荣又不知廉耻的歌手吧!”

“我……我没有!是你在说谎!”贝蕾脸上一阵躁红一阵青白。

贝蕾视线尴尬地环顾咖啡店周围的顾客,见他们都讶异地看着她,手指不停地指向她,低谈着,嘲笑着。

岑纯从项颈处解下红珊瑚吊坠,提在手中,在她眼前晃动。

“这是司空煦六岁的时候,他爸爸送给他最后的礼物,但是他却送给了我,你觉得它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没有在说谎吗?”

贝蕾看着岑纯春风如意的模样,又再环顾周边的顾客。他们正一个个露出蔑视的神情,有的人不时冷哼中发出感慨:“最纯真的歌手也被娱乐圈腐蚀得这般无耻!”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贝蕾无助地说到,眼泪簌簌地落下。

岑纯看着贝蕾无助的神色,她心头一阵疼痛,想伸手替贝蕾拭去眼泪。可是她没有,而是情绪激昂地说: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冒出来——

“是我!”

所有人看向那个身影。

一副冷峻面孔,一头精神竖立短发,一件极其正式的西装外套,脖子上围着银白领巾,是——

修昊然。

他走到贝蕾身边,为她轻柔地擦去眼泪,他颤抖的手,再搂住她的肩头,“是我写的,”他转而向贝蕾说到,“好像只有以司空煦的名义,你才会看到一份炽热的爱!”

贝蕾闪烁着稚气的眼,看着修昊然,懵懵懂懂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岑纯却佯装困惑地说到:“是吗?是你写的,还是你只是想为她洗脱她可耻的行为?……如果真的是你写的,就说出你写了什么内容!”

修昊然怜惜地看着贝蕾,“‘你的纯真,你的童趣,你的稚嫩时刻萦绕在我的思想,一刻未曾消散。’你收到这张卡片的时候,还有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时间是中午,对吗?”

贝蕾震惊地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真的是你写的?不是阿煦?!”

所有的那些都是昊然送的,不是阿煦……

不是他……

贝蕾惊怔地看向岑纯。

阿煦喜欢的是……她……

岑纯满眼期待地望着修昊然,希望他对贝蕾有所表示。

修昊然恍然大悟,好像领悟了什么,但却背脊燥热,神情紧张,支支吾吾地说:

“我……我喜欢的……永远是你!”

贝蕾看着岑纯,眼底有抹憎恨的光芒在流动,她提高了嗓音说到:“那些卡片是昊然写的,不是我写的,你现在怎么说?”

岑纯长吁一口气,满脸抱歉神色:“我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就行了吗?”

“那你要怎样才会原谅我?”

贝蕾走到岑纯身旁,与她面对面站立着。

“如果你在门口的喷池中,站半个小时,我不但原谅你,而且还不会再介入阿煦的生活,你敢吗?”

这么冷风萧瑟的天,在弥漫着水珠的喷池中,站半个小时?!

但是岑纯没有退却。

“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吗?”

贝蕾略微怔住,不经意地点头。

岑纯走过旋转式的玻璃门,她径直走向喷池处,“噗通——”的声音过后,细细的水珠,便不断地倾洒在她身上,慢慢地****她一身。

在一旁观看的Gavin默不出声,如果这样能换得他们的恋情各得其所,也是值得的。

“叮咚叮咚——”

Gavin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Gavin,你看到她没有?我找不到她!”电话那边的人好像在着急地寻找某人,呼吸急促。

“岑纯在我这里,半小时后就回来,别担心!”Gavin尽量避免事情的真相曝露,如果司空煦知道,这么冷的天,岑纯正站在喷池中,被规律舞动的水珠喷洒着,他会怎样心痛呢?而且他还可能会影响事态的发展,如果是好的影响倒也还可以接受,如果破坏了事情的进展,岑纯准备的所有这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那你在哪里?”司空煦急迫地问到。

Gavin困窘,低叹,什么对事物一派洒脱随意的天皇巨星,他执着的本性从来就没有变过。

“半个小时见不到她,你不会毙命的!”

“是啊,所以我现在没有要见到她,我问的是你在哪里。”

“我……在郊区。马上带她回来,好吧?”

司空煦站在窗户旁,视线无意间发现了一个身形微胖的人,“嗯?我看到你了,你明明就在咖啡厅旁,怎么说在郊区呢?我马上过来!”

说完,他挂断电话,留给Gavin一片慌乱失措!

司空煦脚步匆忙地跑到咖啡厅旁。

一个少女正落魄地站在喷池中,被如雨而下的水珠,打湿了一身。

司空煦楞住,怎么有那么熟悉的一个身影站在喷池中?

她全身湿透,如绸缎一般乌亮的发在不断地往下坠水,她的身子不时冷颤几下,她墨玉一般亮黑的眼珠闪烁着倔强而坚定的光芒!

司空煦看清楚了那个身影,他立马冲到喷池旁,伸手去拉喷池中的少女,难以控制气愤地低吼到:

“你白痴!出来!”

岑纯抬头看向司空煦,她微怔。将冰冷的手掌,用力地握成拳,铁铸一般地立在喷池中!

Gavin拖着慌乱的步伐到他们身边。

“阿煦,你先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说,行吗?”

司空煦目不转睛地瞪着岑纯,“你不出来,是吗?!”

修昊然慌忙跑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岑纯,你先出来,是她太孩子气了,她只是在跟你开玩笑!”

岑纯看向贝蕾,他们的目光也随之洒向贝蕾。

贝蕾表情尴尬,手不自然地摆弄着荷叶花边裙角。终于,她放开手中的裙布,不悦地说到:“好啦!我答应你了,你出来吧!”

岑纯这才欢心地抓住司空煦的手,抽身于喷池之中!

司空煦恶狠狠地瞪着贝蕾。

“贝蕾,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你都没有资格让她受到这样的惩罚,想想你以前对她做过的事,难道你就不觉得羞愧?!”

贝蕾无比难堪,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修昊然堆砌着笑意,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对不起!”还将西装外套脱下要给岑纯。

贝蕾惊怔着圆睁双眼,她疾跑到修昊然身边,握住他的手臂,急问道:

“你干什么?!”

为什么他要将外套给她?!他为什么要那么关心她?!

司空煦瞪大眼睛,看着修昊然要将外套给岑纯披上,他迅猛地抓住修昊然的手,遏制他的动作。

“你外套太脏了!”

然后,将他自己的夹克衫脱下给岑纯披上。

修昊然尴尬地转身面对贝蕾,“我只是想谢谢岑纯,让我有机会向你告白。你别生气,好吗?”

忽然,修昊然脸躁红地,支支吾吾地问:

“现在,你……你愿意接受我了吗?”

“昊然,记得我跟你说过,谁成为你的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的……”

Gavin不禁暗叹,贝蕾她不会说一串赞扬修昊然的话,最后补上一句“但是”吧?贝蕾,还真是小看她了。岑纯想的办法,还有待改进啊。

“……所以,我也很开心成为你的女朋友。”

她欣然投入修昊然怀抱。

两人相拥于喷池旁,丝丝水雾轻柔地笼罩着他们,浮出一股朦胧的美。

围观的人群响起一阵阵掌声和欢呼!

Gavin长吁一口气,用手中的数码相机,将这些浪漫又唯美的画面定格,以待日后用途……

娱乐快报上迅速呈现出了贝蕾和修昊然相拥的画面,各大娱乐报刊也纷纷刊登出了头版新闻——

《贝蕾舍弃司空煦,牵手修昊然》!

《修昊然已摘得贝蕾芳心》!

《贝蕾修昊然谱恋歌》!

……

Fans看到报纸,此起彼伏的尖叫着:“啊——”,然后都讶异万分,震惊得愣在原地,贝蕾竟然会舍弃司空煦,投入修昊然怀抱!

这是怎么一回事?!

很多fans联想到,司空煦不是一直在和岑纯传绯闻吗?贝蕾的行为是不是在报复司空煦?

但是在接下来贝蕾和修昊然的互动中,他们看出了些许端倪。

贝蕾和修昊然在节目访谈中,深情凝看彼此的眼神,透露中无比微妙的关系;在通告空闲,记者拼凑到两人都在频频电话中;在游乐场的摩天轮上,两人欢笑幸福的场景,似乎不是矫揉造作就有的!

贝蕾不像是报复司空煦,她为了修昊然竟然放弃了司空煦!

贝蕾她不再考虑一下吗……

她应该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爱了吧……

越来越多的fans觉得贝蕾太有勇气了,为了自己的真爱而放弃了司空煦!

支持贝蕾!

祝福她和修昊然!

……

……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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